刚疑惑七路兵卒是否为惯性思维,接着就看到棋谱开始教三路兵卒棋局了。
中炮进三兵对屏风马挺3卒棋式。
红平炮压马式。
对卒下法是有什么特殊用意吗?怎么没有镜像出卒呢?
红左炮进四准备压马,是五八炮基本阵形。
左炮压境,以平七压马和平三打卒为根基,徐徐图之。
黑方左象补上,红炮压马比较有利。
前面红方七手下完,黑方有两种应对方式。
一是炮2平1。
红车邀兑,局势简化,不忘稳中求先初衷。
若红进车护炮,后续黑车既可以吃红车又威胁红炮,红方无益。
黑马退回,双方兑车。
炮8平9,黑双炮都在边路。
兑车简化,双方进入无车棋战斗。若留红方车不管,后续红方占主动。
双方走马,黑方退炮,红方后手可占先。
红冲中兵,拓展攻势。
黑补右士。红跳右马上中路。黑左炮吃红边兵。
中线兵卒清理,红中炮进入黑方河口。
至此红方主动。
徐则炁接着下结果是黑方占优,黑方多卒。红方下至只剩双炮单马,不好叫杀。双炮单马真的不好下。
另一种走法是炮2进2。
红方左车出动。红方还可选择右车前进,吃黑7卒,再占黑左象原位,黑方补右象,双方均势。
实话说,不懂红方送车,黑上右象为何会均势。
黑车进3威胁红炮。
红炮跳三路吃黑卒。
黑进中卒。
红方三路兵过河。黑上象吃过河兵。
这个兵好像就是去送,顺便拖延黑方步数的,完全是牺牲。
红炮从三位跳回七位,下法稳健。若改走马三骑河,则黑车左移,吃炮打马。红方要上右车,不能选左车,因为黑左炮可进上反击。后续一系列落子不断兑子,对局势没起到改变,对红方无益,白费红方子力。
双方车吃炮。
黑退回河口象。红车退回己方河口。
黑上左士。这时黑宫府左边士、象都在中路。黑左边有车、炮、马,有根。
棋谱上说到这里局势依然平稳。
平炮压马式主要是避免反击,小获先手。
黑平边炮,红车平八应对为了保留先行之利。
黑方升炮巡河,稳定防御工事,双方势均力敌。
徐则炁自己下还是黑方赢了。他在终局黑车在红帅对角格点,炮可开两炮,士、象被定死了,红帅走投无路。
夷狄战败也不耽误他们酒肉享乐。
大帐里各个部落的贵族首领聚在一起吃全羊宴。
帐外的草原的一些人已经快吃不起饭了。
这年的冬天要饿死一批人。
厨房炉灶旁,一个魁梧的男人手起刀落就结果了肥嫩羊羔的性命。
全身被剃光毛的羊羔蹬着蹄子,在生死边缘挣扎,最终还是被拖入了死亡的深渊。
这些贵族胃口真大,这都是处理的第七只羊了。
大汉身上都是羊臊和血腥味。
处理完这只羊,大汉就放下刀,去远处的一个小温泉里沐浴去了。
跟着权贵混就是周边的设施都是很齐全的,没人比这些夷狄的贵族更会享受了。
身边跟上了一个苗条的女子,是他对外称说是媳妇的女子。
“你身上好臭!”女子掩着口鼻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大汉问道。
“我想去泡温泉。”
“跟着我安全是吗?”
“我要是在这里单独出去沐浴,万一被人看到身子,会有麻烦的。”
“哦。”大汉木讷地应了句。
两人都是黑鸦军派到夷狄的探子。
大汉被招为大王的厨子,女子作为他的媳妇一起。
男女搭配可以防止不必要的婚配,一般长期隐伏的探子都是一对一起执行暗探的任务。别看女子柔弱,能外派的都是顶级杀手。
女子将衣物放在温泉的一块石头上,轻巧地走进温泉里。
“洗快点,这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今晚天寒,说不定还是有人会来。”大汉提醒女子。
“知道了。反正我们一起来的。别的人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对我怎么样。”
大汉脱掉腥臭的袄子,坐进泉里。他非常认真地搓着身子,不时看到女子柔嫩的肌肤,眉头轻微地起了皱褶。
女子随便搓了下身子,就闭目靠着温泉壁休憩了。
女子面容只是中等之资,身材却紧致玲珑,让人看到确实有些危险。神情放松的女子的光裸的身子在这寒夜星光和水汽下,透着一股诡秘的魅惑。
回到帐篷,大汉把衣物换了。拿到外面清洗了。
女子的衣物就直接扔在地上,她替换的衣服比大汉多几套,明天洗衣服也来得及。
传递消息都是女子来做。
大汉做厨子日常工作很多,特别他的手艺还很受大王推崇,光是大王赏赐的金子都装满了一大箱子。
大汉似乎还挺热爱厨子的工作,除了打探消息之外,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钻研厨艺和研发新的菜色上。比起暗探,他更喜欢厨子的工作。
女子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人真是有意思。
大汉拿着衣物回来,将它们晾晒在烤炉上的绳子上。
转头看到女子已经睡着,他就坐在榻下的一个地方,在地毯里睡了一觉。
豫州义王府里来了几位访客。
“你哥还在夷狄那没回来?”现在承袭徐风立爵位不知道第几代孙的义王看着自己同族侄子问道。
“对。”回答的是一个魁梧的男子,他是徐风立三弟的后嗣,比义王小一辈,要称义王一声叔父。跟随他坐在大厅的是他的近卫。
“他可是你们家的长兄,是徐氏王族血脉。就这么放外面你爹娘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男子随意地笑了笑。
徐则炁登基后就将徐氏其他王支尽数屠戮。
现在的紫朝王族指的只是徐则炁和他兄弟的后人。
义王无奈地叹口气,“别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毕竟是徐风相的血脉,不为自己也要为先人珍惜性命。”
“是,叔父教训的是。”
“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我想进山里找酱料古方,刚好邻近叔父府邸,就特来拜望叔父。”
义王摇摇头,“你们怎么成天就知道做菜酱料。”
魁梧男子声量提高了点,“叔父可别瞧不起炊事,关键时候人离吃就完了!”
义王摆摆手,“算了,跟你们争辩也是白费力气。你出门在外,完事小心。事情做好了就早点回家。”
男子起身拱手施礼,“是,侄儿谨遵叔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