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人来人往,璀璨的灯光铺散开,迟良衍牵着余望舒的手沿着栏杆处漫步,河水波光粼粼,灯光映射下,像是洒满了珍珠。
迟良衍面色微红,他看着余望舒,怎样也看不够,余望舒羞怯低下头。
“你老是盯着我干嘛?”
“看不够你,你好看。”
迟良衍凑近余望舒耳边,余望舒脸色微烫。没想过这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如今重新在一起,自己仍然会脸红心跳,余望舒心中想着。
他们眼里没有别人,就这样牵手散步,美好又甜蜜。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无端拨弄离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伤感一夜一夜……”
一个网红小哥哥在人们驻足欣赏中,唱起动听的情歌,迟良衍和余望舒对视而笑,灯火阑珊的光辉洒在两人的眼睛里,星碎的光芒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
他们听着音乐、吹着河风、散着步,幸福悄悄在身边开出美丽的花朵。
“望舒,你等我一下。”
迟良衍拉着她停在唱情歌的小哥哥围观处,他松开余望舒的手,跑到小哥哥身边,不知他跟那个网红小哥哥说了什么,小哥哥把话筒递给他。
“我想唱首歌送给我的女朋友,望舒,我想说的话全在这首歌里,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余望舒羞红脸,围观人目光齐刷刷移到余望舒身上,她无地自容。当初,迟良衍嘲笑自己追求男生的方式像初中生,他自己这个行为也挺中二的。
果然,恋爱会让人降智,余望舒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人群中的迟良衍。
熟悉的旋律响起,她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双手缓缓拿下来,痴痴看着迟良衍,此刻,她笃定迟良衍就是她的爱人迟弦笙。
迟良衍目光深情看向余望舒,低沉磁性的嗓音深情款款吟唱: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
似风筝把你追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
梦里归家那一扇灯
心中所属唯独你,不管天似海深
今生再没遗憾,即使分开仍念记
伤心得你恻隐,温馨我这半生
若某天风花雪月似金
我倾心只等你回来时贴近
俗世间江山雨落无尽放任
与沧海未尽缘分……
这首歌里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回忆起过去,那个世界里的种种如同电影一般在自己脑子里上演。
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那些温暖的画面一点点瓦解余望舒的心。她眼中晶莹,眼前的人让她痴迷,经年种种重新拾起,虽不算太完美,总是弥补她的一些遗憾。
迟良衍唱完一曲,雷鸣的掌声响起,他在橘色灯光里走向余望舒身边,那些羡慕的目光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一颗眼泪如珍珠般挂在余望舒白玉的脸庞,迟良衍抬手为她轻拭泪水,她激动又幸福扑进迟良衍的怀中。
“玄之,你就是玄之,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对吗,那不止是一个梦对不对?”
迟良衍心跳的厉害,他心虚又紧张,手心冒汗环抱着余望舒,她爱的真的只是另一个人。
余望舒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目光,她失而复得的欣喜心酸没人能理解。迟良衍被幸福冲昏头脑,他绯红着脸迟疑半天才回应余望舒。
“望舒……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我是你的玄之……”
余望舒眉眼展开,泪中带笑仰头看向迟良衍,他真的是他。
“幸好是你,玄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还好你记起了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我们终于可以相守到老,这一世我们没有家国情仇,没有时空距离,没有权衡利弊……我们可以一直相守……”
余望舒眼中的星辰看得迟良衍迷醉,她的温柔,她的誓言说得自己相信这个美丽的谣言,他们会相爱相守,会一直幸福到老。
他拉起余望舒离开人群,昏暗的路灯下,广场没有人打扰的角落处,迟良衍心口处起伏跌宕,他凝视着余望舒,一点点靠近她。
余望舒眉眼温柔,仰头迎着迟良衍的靠近,两人气息的纠缠,暧昧到极致。
迟良衍面色绯红,他双手触到余望舒脖子处的肌肤,感觉整个人在颤抖,从小到大,他何时与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
他小心翼翼捧起余望舒的脸,眼前模糊不清,只有那一抹娇红。他一点点靠近余望舒,柔软处的触碰,让他心脏快跳出来。
他也不知该怎样吻,浅尝辄止亲吻已让他脸色滚烫。余望舒微闭着眼睛,沉沦在这场失而复得里。她环绕住迟良衍的脖子,反客为主与迟良衍纠缠,这样的温存让余望舒寂寥沧桑的心一点点被治愈。
她给尽迟良衍所有的温柔,只想让时间停住,和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在这个真实而甜蜜的亲吻里,余望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不管那场梦幻里,还是如今的现实里,他们之间走过的路太难,太漫长,漫长得如今就算再拥有彼此,她都忍不住唏嘘心酸。
她吻得直到自己呼吸不了,才松开迟良衍,她舍不得松开迟良衍,环绕着迟良衍的脖子,深深埋进他的怀中,她不愿再离开他一刻。
“玄之,你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再也不。”
迟良衍在这份温柔里无法自拔,他抱紧余望舒,抬手为她擦擦眼泪:“我们此生都不分开了,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迟良衍承诺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玉镯戴在余望舒的手腕上。余望舒惊喜看着这只镯子,内心欣喜无比,她眼中亮起无限光芒依靠在迟良衍怀中仰头看向他。
“碧玉镯,你在哪里买到的,和你当年送我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玄之,你什么都记得,我就知道你会记起我的。”
余望舒沉浸在幸福里,她紧紧抱着迟良衍,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为了你,再难寻到的,只要与你有关的,我都愿意倾尽所有为你寻来,博你一笑。”
“你还是那样体贴入微,我就说我不是做梦,玄之,你是望舒此生最最爱的人,除了你,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人。”
这话听得迟良衍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爱人,她真的不会爱上自己吗?这个虚妄的幸福让自己既害怕又沉沦,他吞咽一下,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