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不是毛筠淑,而且我们有恨!】
倒不是说戴默玉长得漂亮,家境又好,而且跟林子强有过体温接触,这才软了男人的心。
而是谁都无法拒绝一个喜欢自己的美女,那是存在世上的荣耀,将生命之灯点亮,远处尽是星河皓月。
特别是当这女子不可尤物的时候。
“怎么办?总不能丢下她吧。”
“走。”
林子强背起戴默玉就想往前走,却是高估了自身实力,亦或者是低估了八九十斤的重量。
负重登山,小一段路还凑合,走得长了,毕竟凡胎肉体,根本喘不过气来。
叮铃...
远处的镇魂铃还在响动,催动着戴默玉瑟瑟发抖。
很显然,正前方异象极重,八成是陆枫霞遇上了千年飞僵。
“海波,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背着一个人就已经很吃力,更何况这人还经常抽搐。
虽说山岭俊秀,仙气飘飘,绕人云灵。
随着海拔的拉高,氧气减少,头晕乏力感终归是甚嚣尘上。
林子强撑不住,亦不敢耽搁,直欲让王海波先行。
“前面,戾气很重!杀气,真让人兴奋!”
没听清林子强的话语,王海波早已拉开一段距离,往迷雾中钻去。
他经过棕榈丛,看到缩尾蛇将行迹躲入草堆之中。
“玄门道法?”
相传,植物长到一定年限便可通灵,外加方位规则,便能形成迷阵。
眼前的棕榈丛和迷雾,显然符合这一特性。
王海波明白,八成是峰崖上的道士所布。
只是在这山峦之巅,布此迷阵,不知究竟为何。
“不对!怎么有硫磺的味道?”
王海波确信,寻常山顶,风虽无迹,也不至于堆味成疾。
硫磺必然是对付某种蛇虫鼠蚁。
老一辈常认为硫磺能祛蛇,虽然现在科学已经将硫磺祛蛇这一误区解答,但仍未能改掉所谓的约定俗成。
“海波,海波...”
陆枫霞妖魅的声音到处都是,王海波知道,准是吸入硫磺气,产生了幻觉。
当他转过身,只见白衣飘飘,陆枫霞宛若仙子,悬在半空,缓缓下沉。
~*~
“快走!”
只见矮个青年硬抗两下僵尸的进攻。
眼前的僵,骨骼奇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破绽,早已登上魃的顶端,纵使是仙神下凡,也难以降服。
“山林中,果然有它!鸡冠大仙,我知道是你,当初救命之恩,还有镇魂铃,我没有忘记!”
终于看见当初的鸡冠大仙,虽然已经不是大蛇形态,但陆枫霞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当初虎跃山云隐观的传人?”
所谓的云隐观,早在几百年前就塌败了,只是匆匆百年,于鸡冠仙人来说,不过是须臾片刻。
有镇魂铃为证,他分外肯定。
毕竟镇魂铃,乃是云隐观的镇观之物。
当初鸡冠仙人贪宝,从观中盗走,尔后未能过雷劫,为道观道童所救。
受此度化,在陆枫霞小时候下山之时,天降巨石,本是天劫,为鸡冠仙人所救,也正是当时将镇魂铃物归原主。
“为什么又要来到此地?”
“只是有些事情不明,如今看来,全对上了,它杀过人,求大仙收服它。”
陆枫霞遥指僵尸,在她看来,鸡冠大仙定能为民除害。
“只可惜,本仙人非山神,安能做这虎跃山的主!”
“那请山神出来?”
“恐怕山神是降服不了它。”
鸡冠仙人看着眼前丑陋的僵尸,全身发黑,脏臭熏天,浑身上下的硫磺味。
“刺鼻,无力...它竟在吸食我!”
当鸡冠仙人发现的时候,血液已经开始沸腾,整个人形魂不一,荡涤开,功力退散一半。
吼!
似是等待得到了回报,僵尸往前一跃,尖利的爪子刺穿鸡冠仙人的胸膛,霎时间涌出无数鲜血。
巨大的伤痛让人形无法维持,腾然,一条大蛇窜天而起,拔高山头数十米。
“是鸡冠蛇!”
纵使在迷雾中,王海波也能看得真切。
叮铃...
正是大蛇方向,镇魂铃摇得急促,发出颤抖的呼救声。
一股黑色戾气顺着蛇身往上蔓延。
场景堪比黑火焚城。
~*~
那个身影...
“疼,好疼...”
戴默玉受到铃声的刺激,脑袋都快炸裂开,疼得在原地直翻滚。
吸收了千年飞僵,有超乎常人的能力,自然也继承了飞僵的缺点,遇到道行深的法器就难以招架。
“别听。”
林子强无辙,只好双手捂住戴默玉的耳朵,将她往怀里塞,好久,才平息下来。
“这样下去也不行...”
十万火急,然而林子强只能干等着,滋味如同火烤小牛排。
“别管我,你先走吧,呼。”
【林子强,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还有什么比我更重要的?】
情绪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让人尽可能保持理智,在心底却又翻江倒海。
“那怎么行!早就让你先回去,不听。”
“你,是在关心我吗?”
“要是你是个正常姑娘,或许会吧,但很可惜。”
“很可惜我是僵尸是吗?你不也不是人吗?”
“那我会将影灵祛除的,我当然是人。”
林子强本就像祛除影灵,做个正常人,所以在他看来,祛除影灵也是发自内心的话。
人生本就几万天,虽然奇遇能让人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奈何风景过眼如烟,匆匆划过天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可不愿意将时间花在这种地方,那是浪费,是别宽。
与其如此,不如呆愣在阳台几天,放松身心,去内心寻找真正的舒适。
人本应该自由,他并没有多大梦想,一个简单的生活罢了,如果可以,那就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虽然怒火中烧之时,曾想过欲与天公试比高,可静下心来,才发现,所谓功名利禄,权贵势弄,皆是抔土,扬弃在地上也不愿捡。
所谓的权高一等,无非是愚昧之人,攒聚起希冀,将无形扭曲成囚笼,关押着自由的灵魂。
“难道我就不能重新做人吗?”
“可你希望的是永生。”
林子强别开戴默玉,慌张,匆忙。
他在戴默玉眼里,看到了纯洁的欢喜,那是对于爱情的渴望,是初试情爱的懵懂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