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长大了嘴巴,发出一阵恶臭味,熏得人作呕。
喝!
它张开怀抱,凶狠狠地扑了上来。
“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是灵魂出窍了吗?”
林子强很想逃,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就跟他认为跑到了三楼一样,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
“放肆!”
七星诛魔!
一枚铜钱直中眼前的妖魅,直接将其打散,看得出来,王海波的道术又加深了。
“还好下来看一下,否则就被她得逞了。”
王海波云淡风轻地吐了一句,半个挂在走廊上的身体缓缓回了进去。
“快上来!”
又是快上来的催促,林子强自然不敢懈怠。
这一次,异常顺利,上到三楼。
明明听到激烈的打斗声,然而三楼与下楼离开时,竟一模一样。
“你说的狗尸,是不是它?”
王海波指弄着一旁拖把狗的尸体,第二次见到它,反而不显得吓人。
“不错,可为什么它死在这里?”
“这里,情况不对劲,远没想象的简单。”
“怎么说?”
“按理说狗尸会消失才对,可它并没有,而且,过一段时间就会复活。”
“复活?是不是你的道法杀不了它?”
“不是,它们,被下了某种高深的法咒,某种起死回生之法...”
“起死回生,真有这么神奇?”
“对于尸体来说,本身就有死后的应激反应,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它们,似乎有分身!”
“分身?”
“不错,不死,外加分身,只怕是我,也对付不了,治标不治本,找到源头才是关键。”
“源头,到底在哪里?”
“整个房间里,卫生间的戾气是最重的,本来不应该有脏东西才对,想必是通过水为媒介,进来的。”
“水?对了,敬礼家,因为独栋,接的水还是溪滩上的。”
“这就难怪了!看来跟水猴子又有关系...”
“所以,是要先解决水猴子吗?”
“不,照样先解决这个红眼女妖!”
“是在说我吗?”
偏偏此时,王海波发出一声腼腆之音,倒叫林子强颇为一惊。
看得真切,在戏谑之下,王海波眼睛里充满了妩媚。
【难怪没看到妖魅,感情是,跑王海波身体里去了!要是融合成怨灵就...】
林子强不敢相信,万一真成了怨灵,又将是血光之灾。
在陈铭浩家里,任谁死了,都是晴天霹雳。
“阿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海波,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又异样?”
“异样?没有啊...”
“是不是,这样!”
又是戏谑之音,故意将王海波的双手抬起,半腰而猫,看上去疲软无力,毫无斗志。
“你对他做了什么?”
“阿强,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王海波还是王雨筱!”
“妖魅已经被一发入魂了,别提心吊胆的。”
“当然是我了,下一个,就是你!”
“王雨筱,我们好歹还是小学同学,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放过?可你们谁放过我?去问问陈铭浩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助纣为虐,就该死!”
“他究竟做了什么?”
这一刻,林子强又狐疑了,从陈铭浩的表现来看,若说他洁身自好,还真有点迁就。
可从小到大,对陈铭浩的认识,让林子强分外肯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浩浩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
“让他忏悔,退婚,否则,杀他全家!”
“阿强?发什么呆?”
王海波始终不知道,不知道林子强究竟在发什么愣,在他看来,今晚是大展身手,大施拳脚的时候,可不能在此处浪费时间。
“没,没发呆,我们先下去吧?”
“当然下去,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得去村头,看看布置的陷阱有没有收获。”
~*~
“浩浩,你真的没有隐瞒什么?”
下了楼,特意避开王海波,林子强在一旁,将心中疑问与陈铭浩吐露。
“所以,连你也不相信我?”
对于林子强的猜忌,陈铭浩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挫折,双目无光,瘪着嘴,仿若听到林子强父亲去世一般感同身受。
“我当然相信你,但它,说要你承认,并且退婚,才肯罢休。”
“真是疯子,一定要赖我!”
“你究竟有没有做什么?”
“罢了,子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陈铭浩始终只有这么一句话,不愿跟林子强解释半分。
但他诚挚的眼神,早已就让林子强将疑问卡在喉咙里。
“我相信,但是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已经死了父亲,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
“死了父亲,你是说,你父亲,死了?”
惊讶写满了陈铭浩的脸,对于近在咫尺的危机,倒显得那么不挂怀。
“嗯,死了,今天。”
林子强长叹一口气,第三次了,就连说出事实的底气都有了。
他尽可能去回忆第一次,连一个字都吐不利索。
“真是抱歉,子强,我不知道...”
“没事,所以,浩浩,我是真的想帮你。”
“我知道,但...唉,事情我是答应过烂在肚子里的。”
“答应过,谁?”
“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真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明白,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或许都得从老胡说起...”
“老胡,又怎么了?”
陈铭浩哽咽了数秒,终于,还是将话匣子打了开。
原来老胡的到来,并没有那么地意外与凑巧。
老胡是陈铭浩修车店的幕后老板,比较照顾陈铭浩,所以日子还过得去。
可偏偏人一闲,总想搞事情,他可不喜欢张倩,反而喜欢身型精巧的王雨筱,哪怕她已为人妇。
人之于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充满了期待,纵使她早已婚嫁。
本就是两人的命,三人的戏,却赶巧,插进了陈铭浩一脚。
本来就是不道德的事情,而老胡硬是让陈铭浩当起中间人,自己则退在幕后,寻一丝庇护。
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东窗事发,谁也料不到王雨筱丈夫是急性子的狠人,直接将王雨筱给结果了。
于老胡而言,只不过是夜夜偷欢的乐子丢了去,可不想惹身骚来。
而陈铭浩本就是中间人,若不是碍于情分,谁愿意插足这档子事情,并且答应了老胡将事情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