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楚阳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燕姣然之前到底想说什么，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放弃了。
这样就好，他已经不想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了。
他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能被燕姣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却啥都不知道。
虽说他确实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但这样的情况确实让他十分难受。
总不可能他什么都不想吧？
然而在燕姣然察觉到他这番想法以后，竟是笑出了声，嘿嘿道：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说的正事可不是你想的那个。”
看到楚阳神色一滞的样子，她不禁微微摇头，幽怨道：
“莫非师父就这么讨厌我吗？反正不管我们在这里待多久现实世界都不会流逝，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不是……”
楚阳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
由于双方实力悬殊，就算他想反抗似乎也没什么效果。
他当然不会觉得燕姣然会对他不利，但还真想不出她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沉思了一下后，楚阳不由问道：
“好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继续这么猜测也不是什么办法，直接问出来反而更加简单。
“没想到师父居然如此信任我。”
燕姣然并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嘻嘻一笑，神色十分欣喜。
“我说的正事自然是之前我还没说完的那句话了，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
楚阳满脸问号，不知道她到底是指什么。
打断燕姣然的话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忘记。
但他却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所谓的正事到底是啥他当然也不清楚。
只不过燕姣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
估计就是想对他提一个什么要求之类的吧。
但他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帮助燕姣然的事。
燕姣然的修为可比她高太多了。
想到这里，楚阳顿时疑惑道：
“什么事？若是我真能做到的话那当然不会拒绝。”
“太好了！”
得到他的承诺，燕姣然顿时发出一声欢呼。
随即在楚阳惊讶的目光下，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渴求。
看到她这个样子，楚阳神色中有些疑惑，轻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好奇。”
燕姣然近在咫尺地和他对视着，瞳孔中映出了他那惊讶的面容。
“几万年以来，我一直都被困在位面意识空间，很多事都没有体验过，所以……”
听到她这么说，楚阳心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尽管他能理解燕姣然这番话，可却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好奇”这种东西，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体验什么。
“我们来试试神交吧！”
楚阳：“……”
万万没想到，他这个浓眉大眼的徒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颠覆了他的常识。
尽管燕姣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并没有所谓的矜持可言。
可问题是这实在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设。
燕姣然的性子反而更加接近那种由于涉世经验未深，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较为不拘一格。
楚阳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
说到底她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应该感谢师父对我评价这么高吗？”
他这番心声自然也是完完全全地被燕姣然知道了，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哼哼道：
“不过师父你也把我想得太单纯了吧？”
“正是因为我知道所谓的‘神交’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有此想法。”
燕姣然目光微闪，幽幽道：
“既然想试试，那你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反正你也有这样的念想不是吗？”
“……虽说如此，但这种事不能这么轻率。”
沉默了一会儿，楚阳缓缓道。
燕姣然确确实实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这点不能否认。
若是换做其他情况，他肯定不会拒绝。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不吃亏。
反正都能爽一把，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好事。
况且和如此强大的存在神交，他的元神肯定也会有很大的提升。
从种种因素来看，楚阳似乎都没道理拒绝此事。
至于双方没有感情基础这件事，他一直以来就没怎么在乎过。
况且燕姣然只是好奇想尝试一下而已。
只是玩玩的话，确实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基础。
不得不说，楚阳刚刚确实有一点心动。
神交的感觉有多美妙他自然很清楚。
再加上种种好处，他似乎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这件事。
可思考过后，楚阳还是没有答应。
回想起过去和燕姣然相处的种种，他还是决定不趁人之危。
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因为对这种事产生了好奇而已。
身为位面意识，她自然没有体验过这样的事。
因此为了弥补遗憾，也为了体验一下新奇事物，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不过楚阳很清楚。
正是因为燕姣然涉世经验不足，灵智虽然和正常人没两样，但某些地方却和单纯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才会由于好奇说出那句惊人之语。
即便楚阳有点心动，但想到这事后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燕姣然，正处于塑造三观的时候。
由于情况特殊，她即便修为强大也依然没有受到什么教育。
在某些方面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要是接下来的路没走好的话，说不定会走上歧途，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因此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她，很容易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
一旦有什么意外，就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而由于她实力太过强大，造成的影响也无与伦比。
说实话，楚阳倒是不担心燕姣然会成为为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毕竟她的善恶观念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定下了。
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和其他位面意识一同冒着莫大的危险对付那位毁灭众多位面的上古强者了。
而且难得的是，她还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直面对方，亲手了结了对方的生命。
虽说很可能只是中了对方布下的局。
但如此勇气确实非常难得。
楚阳并不是什么高尚之人，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若是换他直面燕姣然当时的处境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个出头鸟的。
但她却没有多少犹豫就上了。
这一点他十分欣赏。
但除了这方面之外，燕姣然依然十分单纯。
比如男女之事，显然一窍不通。
在这种情况下，楚阳自然不希望她走上歧途。
他可不想这个“曾经”的徒弟最终变成像白陌晴那样水性杨花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在这个时候拒绝她了。
他想好好在这个方面教育一下燕姣然，让她明白这种事是需要两情相悦才能做的。
尽管这可能会让他少了许多艳福。
但却能让燕姣然不会走向歧途。
正是因为楚阳对这个曾经的徒弟有较为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为她考虑这么多。
若是她今后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那自然再好不过。
他并不会觉得有多可惜，而是会为她祝福。
当然，要是燕姣然真对他有什么男女之情的话，那他自然不会装什么正人君子。
但如果只是这个程度，他确实无法接受。
如果是什么被逼无奈倒也罢了，就像……
想到这里，楚阳顿时止住了思绪，思绪一转。
但若仅仅只是一时好奇，本身并没有感情可言的话，那他也觉得十分无趣。
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面对燕姣然这样较为亲近的存在，他自然有自己的原则。
一念至此，楚阳不由微微皱眉，淡淡道：
“这种事可不能好奇，人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好好考虑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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