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十几天，楚阳依旧当系统意识不存在一般。
不管对方如何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哔哔，他也没受到一点影响。
正如它所说，系统确实不能影响他太多。
无非就是能稍微影响一下他的心境罢了。
甚至就连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因此确定这个消息后，楚阳心里更是放心了下来。
尽管依旧受到了系统的影响，但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以前的心境了。
不管是和众女亲密交流，还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情，现在他都重新有了兴致。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索然无味。
到了现在，就算心里出现“好想离开虚神界，踏上星辰大海的征程”的想法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都是受到系统影响而产生的想法。
说句不好听的，全都是虚假的。
所以得知真相以后，楚阳自然不会在意。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系统发现做他不怎么受影响后倒是安静了不少。
有时候长达几天都没有说过话，让他难得清静了几天。
但系统如此沉默，楚阳当然不会以为是它已经放弃了。
催促他完成任务，坐上所谓的“万界之主”的位子，这可是被设定好的。
甚至可以说系统意识唯一的工作就是这个。
因此楚阳不相信这种被设定好的东西系统会违反。
这几天的沉默估计就是在思考计策罢了。
稍微了解了一下系统意识之后，楚阳发现它的灵智还是比较高的。
至少也算个正常人。
如此灵智，放在这样的生命体上面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诸天万界无数位面意识灵智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寥寥无几。
大多都是一个毫无感情地管理位面的机器。
而那些灵智和系统差不多的也经过了漫长的成长。
所以楚阳不得不怀疑，自己身上的系统究竟存在了多长时间？
而他又是系统的第几任宿主？
一想到这个问题，楚阳便有点细思极恐。
因为系统给予宿主的助益实在太多了。
若是按照预定的路线，宿主至少能成长到极仙境。
但一个极仙境修士的寿元就已经能有几万年了。
按照这样的时间来算的话，也就是说若是他只是系统的第一或者第二任宿主其实倒也还好。
可要是在他之前就已经有许多宿主，就能知道身怀系统究竟有多危险。
要么是还未成长完全就暴毙，要么……成长完全当上万界之主后也莫名暴毙。
显然，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说明系统的凶险。
尽管楚阳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并不会认为成为所谓的万界之主会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到了那天，就是他这个宿主生命终结之时。
不过想到这里之后，楚阳也就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了。
一是他现在能接触到的信息实在太少，就算再怎么猜测也很难得到答案。
二是他现在并没有离开虚神界的想法。
还远远没到接触这件事的时候。
就算总有一天他要离开虚神界，也只是贯彻自己的想法而已。
到了那时，其实答案就会自动浮现在他眼前。
毕竟他现在也没办法将身上的系统清除，最终还是得面对的。
至于现在，他还是想随心所欲一番。
.........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到整个洛神谷中。
让洛神谷仿佛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轻纱。
楚阳难得的独自一人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看着看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怀念之情。
在这里安逸了这么久，他对之前的那种冒险般的生活很是想念。
此时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心里竟然有些意动。
因为他很清楚，要想前往其他位面就要进入月亮中。
然后再通过传送门到达其他位面。
楚阳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这点想法很快就消失。
眼神瞬间就坚定了下来。
不得不说，若不是他知道这全都是系统的影响。
说不定时间一久，他还真会陷进去。
不过在知道其中的蹊跷后，他也就不会被迷惑了。
只需心中一动，就能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完全清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人。】
系统的声音从楚阳的脑海中响起，语气中有些无奈。
见它不像之前那样一开口就是让他完成任务，楚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疑惑道：
“你到底有过几任宿主？”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对方回答。
毕竟这好歹也涉及到了系统的隐秘。
但没想到系统居然一点都没隐瞒，直接了当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共七十二位。】
还未仔细思考它这么轻易回答的原因，楚阳心中震惊不已。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测，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七十二这个数字，确实让他大受震撼。
怎么说呢，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整整七十二个，可以想象之前那些宿主存活的时间究竟有多短。
甚至可能所有宿主都是半路夭折。
【你猜对了。】
系统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这么多任宿主，也就只有你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其他都活不了多久。】
不知为何，楚阳居然从它的语气中听到了极为遗憾的神情。
仿佛对这些人都很有感情一般。
【并不是有什么感情，只不过宿主的命运和我息息相关罢了。】
明白他的心思，系统解释道。
闻言，楚阳瞬间提起警惕。
像这样的对话，他已经隐隐有些察觉了。
系统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它的最终目的做铺垫罢了。
果然，说完这些话后，系统又继续道：
【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楚阳不置可否，没有做出什么回答。
【我可以给你一些关键的情报，事成之后你帮我重塑肉身。】
系统自顾自地说道，也没管他到底听没听。
【为了表示诚意，以后我都不会再影响你的心境。】
话音一落，楚阳便感觉到自己心里顿时一松。
就像摆脱了什么束缚一般。
而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思也瞬间消失一空。
系统确实所言非虚。
这就是不被系统影响的感觉。
不过这点事楚阳倒也没有太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系统刚刚说的话。
若是对方没有说谎的话，显然系统的背后有某个强大的存在。
他不过是对方的棋子罢了。
而系统就是对方操控他的工具。
这倒是和他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也就可以预见所谓的“万界之主”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他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决定了。
只要系统还在他身上，就会不可避免地走向同一个结局。
楚阳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很明显他没有选择。
除非他真能清除身上的系统。
不然就算他待在虚神界一辈子都不离开，说不定也会有各种麻烦找上门。
到了那时，可就不是之前那些小喽啰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楚阳完全不清楚究竟怎样对方的目的才会达成。
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他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决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对那个强大存在依旧是一无所知。
更何况他现在也无法清楚身上的系统。
很可能对方的修为要比他高。
一念至此，楚阳对系统提及的交易倒是有了很大的兴趣。
系统能给他许多关于此事的情报，也不会再影响他。
而他只需在事成之后，也就是摆脱自己既定的命运后帮它一把而已。
至于能不能帮上忙，也是之后要考虑的事。
当然，系统中兑换的重塑肉身道具肯定没作用。
不然它自己早就用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对于系统的说法，楚阳虽说不是深信不疑。
但还是相信对方的想法占了上风。
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他都要解决这件事。
不然的话心里会一直有一根刺。
就算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会有点郁闷。
若是他不知道系统的辛秘也就罢了，估计还能无知地生活一辈子。
有时候，无知才能得到更大的幸福。
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些事，他自然不会自欺欺人。
因此在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的情况下，楚阳决定赌一把。
他要暂且相信系统的话，和对方达成交易。
“好。”
楚阳目光逐渐坚定，口中吐出一个字。
不过这时他想到对方的条件，忍不住问道：
“原来你不是系统本身诞生的意识？”
【当然不是。】
一说起这事，系统便咬牙切齿道：
【我其实就是这玩意的第一任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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