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
今天是轧钢厂开工的日子，车间在忙着开机行车，办公室职工在忙着做新表，领导们也忙着开会，做新的一年的工作安排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方有为才腾出时间去找李为民
“呦，有为啊，坐，情况怎么样？”
李为民急不可耐的样子，让方有为确信，这个壮阳药剂的前景十分远大
“您刚走，我就去找王副局长了，聊了很久，这位的意思呢，就算想参一股，或者，单干”
“他妈的，这王八犊子，老子让你去，就是想让给他点份额，他竟然想拿分成还有独吞的想法，你别理他，咱不是没治他的办法”
李为民听完就气的拍桌子骂街，光从反应上来说，方有为觉得这不像是演戏，不过还得观察一下再说
“那位老中医说了，他的原酒也不多，一个月也就能出个十来瓶，人家一瓶要五百，咱这稀释后的，一瓶怎么着也得到六十才能回本，您说合适吗？我觉得有点贵啊”
方有为说完，自己就开始吐槽，似乎他很替李为民心疼钱的样子
“呵呵，没事，这就是药酒，厂里可以进购嘛，轧钢厂迎来送往都，领导们喝点药酒补补身子有问题吗？一瓶定价一百吧
正所谓，黄金有价药无价，这中药药材就算是去药店买，他也不便宜，对吧”
李为民可不准备自己掏腰包，轧钢厂每年的结余都有几十万，不花白不花，更别提是给自己花
“厂长，我觉得，如果这药酒的名头闯出去了，咱小批量拿去黑市卖，这一瓶或者两瓶，就能换一条小黄鱼啊”
民国时期的小黄鱼，一般在31.25克，现在黑市上的黄金，在八块到十块钱一克
方有为故意说的含糊一点，就是想尽可能的勾起李为民的兴趣
“诶，可别瞎说，咱都是人民的干部，可不能搞这套，什么金不金条的，别让我犯错误”
李为民一听就来劲了，可他该装还是得装，方有为严肃的点了点头后，沉声说道
“厂长说的是，这金子可是国家管控物品，我觉得我们既然是人民的干部，就应该尽量收取民间黄金，好帮助国家做外贸交易”
“嗯，这个觉悟就很高，定调也很符合咱们的初衷，事儿你去办吧，明天先给我拿十瓶，我那边催的有点急”
方有为义正词严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李为民很是满意，摆了摆手刚准备让方有为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等等，瞧我这脑子，厂里有批同志要结婚，恰好咱厂跟咱市的自行车总厂有合作关系，燕牌呢，虽然不是大牌，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过两天我带你提车就成，呵呵”
“那我谢谢厂长了，嘿嘿”
等方有为离开后，李为民盯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他一开始就准备让方有为当他的替罪羊，后来听说方有为跟杨为民干起来了，就顺路想让方有为做他的绿手套，现在方有为掌握着药酒渠道，看来，还得等等
离开李为民办公室后，方有为顺着走廊来到文书记门口，在门上用粉笔划了一下后，快速离开
下午五点，文书记溜溜达达的路过采购办门口，有意无意的咳嗽一声后，往厕所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俩人在一间创收处仓库里集合
“书记，这酒您喝过效果不错吧”
“嗯，马马虎虎，又有了吗？”
文书记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心里可是激动坏了，这酒怎么说呢，酒是晚上八点喝的，夫人的眼泪呢，是清晨五点停的，枕头都湿了
而且，这酒虽然让人腿软，但脑子却很清醒，一晚上没咋滴睡都不困
“有了，李厂长想量产，不过原酒供应不足，一个月也就两百多瓶成品酒，他想以药品的名义，一百块一瓶的价格拿公款进购，然后拿到黑市去卖，想换金条”
方有为这个二五仔，把自己的计划全推到了李为民身上，顺路还暗中提高了产量
“这样啊，你能截留多少瓶酒？”
文书记听完，若有所思的问道
“五十瓶以下，多了说不清了”
方有为还没查清楚文书记的背景，所以没敢多报，怕撑坏文书记
“嗯，这样，你多余的酒直接给我就行，我一瓶一百三十块收，多少都要，有问题吗”
文书记倒是没多想，反而盘算起了自己药酒的出路
“没问题，您不用给那么多，原酒一瓶五百多，稀释完才不到六十块钱”
文书记这人比较讲规矩，上次倒腾米面猪肉，最后分了方有为四百块，算是差不多五五开了
这次方有为怕文书记不懂行情乱开价，直接把他卖给李为民的低价报了出来
“呵呵，有意思，成，那我一瓶八十收，有多少要多少”
方有为的诚实想，让文书记很满意，于是拿出一张连票，递给了方有为
“听说你住进傻柱的正房了？好样的，这些木材票，你拿去打点家具，也好娶媳妇儿用嘛，呵呵”
一个人的价值决定了别人对你的态度，这不，当方有为掌握了药酒后，连文书记都开始给甜头了
“谢谢书记”
方有为理直气壮的票放进口袋里，因为他的消息和货源，值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