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使臣们居住的院子里,气氛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乌可拓见情形对他们十分不利,作为这次和谈的主官,这事他又不得不出面。
乌可拓看着众人说“上官姑娘消消气,何必为了一个丫鬟,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哟,我们两国之间还有和气呢?你们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待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睡大觉,非得跑到别人家了串门。
你们串门就串门吧,非得趾高气扬的抢人家的东西,还欺负主人家的人,我没把你们扒光了赶出去就不错了。”
院子里的那些大齐国使臣们惊讶得说不出话,听到上官灵儿的话,乌日塔那顺嘴角微微扬起,司马云却十分淡定。
院子里几个丫头都跪在地上,刚刚被欺负的苏曼还在哭泣。
乌可拓心思一转说“上官姑娘的话言重了,布雷大人也是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我看这个丫头也没被怎么样。
让布雷大人赔些银两给她,本官一定会好好规劝布雷大人,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目前还是和谈的事情要紧。”
“你少在这装大尾巴狼,他欺负城主府的丫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房里闹出这些动静你们会不知道?
这两天你但凡是站出来管一管,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赔了钱就能了事。
如果按照你的逻辑,我要是断了地上这人的子孙根再赔笔银子了事,是不是也一样可以?”
躺在地上的布雷忙爬起来说“你不能为了一个丫鬟对我动手,这次和谈我代表的可是大齐国,你们难道想和大齐国开战吗?”
“开战?呵呵,你们难道觉得我们会害怕与你们开战吗?
要和谈的是你们大齐国,如今要开战的也是你们大齐国。
你们真以为我们的将士们都是纸糊的不成,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要战你们来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上官灵儿拔出唐刀,司马云身边的士兵们也拔出武器,这些文官们见状忙聚在一起,每个人都紧张起来。
乌可拓看向司马云说“司马将军难道我们两国之间的和谈,是由一名女子来决定的?
这要是传出元启国泱泱大国,让一个女人决定国家大事,岂不是让世人耻笑。”
上官灵儿眯起眼睛,此刻心想“这元启国都快被灭了,别人要笑不笑关我什么事,少拿元启国吓唬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见上官灵儿刚要发飙,司马云淡定的开口说“乌可拓大人我看既然这次你们并没有和谈的诚意,我们也不必多说。
灵儿今日下手是重了些,不过也确实是布雷大人该打,若是让我动手绝不会只是甩几鞭子就了事。
本将军今日不杀你们,已经很给大齐国面子了,众位大人若再敢肆意妄为,就别怪本将军刀下无情了。”
上官灵儿一脸崇拜的看着司马云,司马云则拉着上官灵儿离开了院子。
自己被无视乌可拓是敢怒不敢言,司马云和上官灵儿一走丫鬟们也跟着走了,留下大齐国的使臣们在院子里尴尬的站着。
被拉走的上官灵儿边走边说“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司马云停下脚步说“莫非灵儿你还真想杀了他们不成?”
“杀了他们又能怎样?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司马云刮了刮上官灵儿的鼻子说“你不是打了布雷几鞭子吗?你气也该消了吧?
这次我们虽俘虏大齐国十多万人,可大齐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大齐国地域辽阔,民众身强体壮、骁勇善战,全国上下有一百多万人口。
这次出征的只是大齐国一部分兵力,大皇子、二皇子手中还有十几万兵力。
我们能胜是占了天时和地利的缘故,打仗哪有那么容易,又岂是你我说打就打的。
对了,灵儿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城里的店铺,买些毛皮带回家吗?”
“你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我去看一下那几个丫鬟,等下午我再去城里。”
上官灵儿离开后,司马云对阿琪说“阿琪你派人盯着那些使臣,若再出现今日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来见我了。”
“是。”
大齐国使臣这边乱作一团,一人看着布雷说“布雷大人本官早就奉劝过你,别太贪图美色你非是不听,你看现在惹祸了吧?”
“我不过是看上两个丫鬟,我喜欢美色怎么了?难道你们不喜欢女人吗?”
乌可拓大声呵斥道“住口,布雷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下次他们若是要杀你我绝不会再阻拦。
你别忘了这次我们是来和谈的,不是让你来找女人的,现在把他们得罪了,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家沉默了下来,这次若不能完成和谈,他们回去是没法向国主交待的。
如今和谈陷入了僵局,乌可拓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乌可拓扫了屋内的众人,突然看到三皇子乌日塔那顺,心想“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乌可拓看向乌日塔那顺说“如今和谈陷入僵局,不知三皇子有何良策?”
乌日塔那顺抚摸着手上的暖炉,淡淡的说“乌可拓大人才是这次和谈的主官,本皇子一切听大人的。”
乌可拓瞬间被噎住,看了看众人说“我有要事要与三皇子相商,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其他人离开房间后,乌可拓开口道“三皇子如此淡定,一定是心中早已有了良策,不妨说出来本官听听。”
见四下无人乌日塔那顺也不装了,冷声道“乌大人恐怕是还没有想清楚,这次该如何保住你全族人的命吧?”
乌可拓心一惊,看着三皇子说“三皇子是何意思?”
“乌可拓大人觉得此次和谈,逍遥王会同意把佣城、安北城、定远城、凤羽城四城还给大齐国吗?
乌可拓大人可别忘了,完不成父皇交代的事你怎么交差?
你族中三百人都在盛京,好像你最小的孙子上个月才刚刚满月。”
乌可拓看向面前的乌日塔那顺,犹豫片刻说“三皇子究竟是何意思?”
“我保你全族,你从此听命与我。”
“我乌可拓只听命于大齐国的国主,我对国主忠心不二。”
“好一个忠心不二,从盛京出来以前,你秘密去见我大皇兄,你当真以为我大皇兄能保住你家满门?”
乌可拓惊讶的站了起来看向乌日塔那顺说“你怎么会知道?”
“你见我大皇兄之事连我这个久居在府的人都知晓,我父皇又岂能不知。”
乌可拓惊出一身冷汗,惊恐的看向乌日塔那顺问“三皇子要如何保我全家?”
“本皇子自然有办法,你只需听我的,我保证你的族人一个人都不会少。”
“三皇子久病缠身,如何能保我全族。”
“乌可拓大人不会不知道吧,我大皇兄虽手握重兵,却向来不喜你们这些文臣,就算他一时保住了你和你的族人。
据我所知大人知道我大皇兄的秘密不少,依照我对大皇兄的了解,大人到最后也未必能保住你的族人。”
乌可拓深思起来,乌日塔那顺起身说“留给大人的时间不多了,大人还是早些想清楚为好,本皇子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乌日塔那顺离开房间,乌可拓看着三皇子离开的背影,突然瘫软的椅子了,独自一人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