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佣城的城楼上,上官灵儿看着远处行驶而来的大齐国使臣队伍,这次大齐国派来和谈的使臣不少。
在队伍里还有几辆华丽的马车,这群使臣不像是来和谈的,倒更是像来旅游的。
好在这些使臣是十五过后才来的佣城,对此上官灵儿还是很开心的,她可不想跟这群人一起过年。
没过多久就见到大齐国使臣的队伍进入了佣城,今日佣城的百姓来到大街上。
如果不是司马云一早就派兵守在两边,现在恐怕这些大齐国使臣乘坐的马车将会被砸得稀碎。
坐在最前面一辆马车里的男人,此时看向车窗外,发现那些哈尼族人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们。
马车里的男人正是大齐国三皇子乌日塔那顺,乌日塔那顺不似其他大齐国人一样强壮,反而看上去十分瘦弱。
据说乌日塔那顺是一名早产儿,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是大齐国国主最弱的一位皇子,十分不受大齐国国主的喜爱。
大齐国传来的消息说,乌日塔那顺的母亲本来是大齐国皇宫里面的一名宫女。
一日大齐国的国主醉后宠幸了这名宫女,这才有了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那顺本来就不受父皇喜爱,加上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支持,这些年一直在府里养病,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
大齐国的国主在有了第三个儿子以后就再没有其他儿子,他虽不喜乌日塔那顺,却也让他平安的长到了二十岁。
“咳咳。”
乌日塔那顺轻咳两声,旁边一个清秀的奴才忙递过去热水说“三皇子这天冷,您多喝些热水。”
乌日塔那顺眼睛轻轻抬起说“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名奴才忙跪下说“奴才知罪。”
“起来吧,一会小心行事,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是。”
大齐国使臣的队伍很快到了城主府,从传回来的消息上说,这乌日塔那顺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柔弱。
城主府门口乌日塔那顺走下马车,上官灵儿看着这个男人心想“这小白脸就是大齐国的三皇子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那顺也看向上官灵儿,这倒是让司马云感到十分不爽。
司马云不爽的说“你就是乌日塔那顺?”
“咳咳,在下正是乌日塔那顺,见过司马将军。”
乌日塔那顺会说元启国话,对于这一点倒让上官灵儿和司马云感到有些意外,紧接着从其他的马车里下来许多使臣。
这些使臣用高傲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众人,一个使臣生气的用元启国话说“这就是要进行和谈的地方?也太破了吧。”
司马云眉头皱了皱,乌日塔那顺轻声呵斥说“乌可拓大人可别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三皇子也别忘了,国主这次是让我来主理和谈一事,三皇子还是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乌日塔那顺倒也没有生气,好像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一般,此刻还是十分淡定的样子。
上官灵儿心想“这三皇子真的不受宠到了这样的程度?
连这些臣子都能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可想而知他在大齐国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灵儿有所不知,大齐国向来都是重武轻文,而且国人十分好战,对于没有战功的皇子,他们是不会服从和听他的命令的。
司马云让人把这些使臣们都带进城主府,等乌日塔那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上官灵儿发现一个奇怪的人。
上官灵儿见到乌日塔那顺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奴才,确切的说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这就让上官灵儿有些浮想联翩了。
虽然这个姑娘隐藏得很好,不过还是让上官灵儿一眼就察觉到异常,凭着女人的自觉告诉她,这个娇小的奴才是个女人。
上官灵儿心想“这乌日塔那顺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出个门还带着小妾,果然这些个皇子都喜好女色。”
在这点上上官灵儿就错怪乌日塔那顺了,乌日塔那顺虽性取向正常却不好色,现在三皇子府中也没有任何的妻妾。
乌日塔那顺身边跟着的这个姑娘,和他之间也只不过是上下属关系,这个姑娘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杀手。
上官灵儿不知道这些杀手的厉害之处,司马云可是从刚才这两人下马车开始,就察觉到了这两人身上的杀气。
众人进入城主府后,司马云派人把使臣安排到城主府最偏僻的两个院子里,让人给使臣送去饭菜后就没有再去管他们。
这谈判先开口的哪一方自然就占了下风,司马云到也不着急,把这些使臣晾在一边,陪着自家小娘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说来也挺奇怪,自从上次佣城之战以后,这天不仅没有再下雪,隔个一两天还能见着温暖的阳光。
上官灵儿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用手抚摸小白的毛发说“云大哥我们就这样晾着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会有人按耐不住的,前日你不还说有些无聊吗,我带你到街上去逛一逛。”
上官灵儿忙点头说“来佣城的这段时间,不是吃肉就是喝奶茶,我感觉我都胖了,我们去街上走走也好。”
司马云带着上官灵儿离开了城主府,被安排住在城主府的使臣们却不淡定了,几个使臣聚在房间里显得十分的不安。
乌可拓说“这元启国是何意思?竟然敢派人监视我们,还有那个姓司马的小子,为何躲着我们不见。”
“乌可拓大人你说依照元启国现在对我们的态度,我们还怎么和谈?”
“大家先别轻举妄动,我派人先去问问再说。”
乌可拓派身边的一个奴才,去告诉门外的人说要见司马云,可这奴才连院门都没能出去,就被守门的人给挡回了房间。
乌可拓一听奴才说出被挡回来的原因生气的说“简直是荒谬,什么我们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这不是软禁又是什么。”
“乌可拓大人息怒,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大家先休息,明日再去找那小子。”乌可拓只能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乌可拓是大齐国众位大臣中为数不多的文臣代表,身为这次和谈的主官,现在也有些着急起来。
乌日塔那顺在房间内,听着属下禀告几个使臣的动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乌日塔那顺身边的那个姑娘说“主子,这乌可拓如此沉不住气,会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若不是本皇子有意安排,他又怎么会能成为这次的和谈主官。”
“主子这次让布日固德当攻打元启国的主帅,又让乌可拓当和谈的主官,是想要动手了吗?”
乌日塔那顺一个冷眼看过去说“本皇子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插嘴。”
“塔娜知错。”
“司马云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你日后要小心行事。”
“是。”
“下去吧。”
塔娜离开后乌日塔那顺眼中发出寒光,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不能当国主,可并不代表他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多病的皇子。
乌日塔那顺要让那些欺辱过他和母亲的人都知道,他乌日塔那顺也是草原上的一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