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数十人围杀过来,刘嫣儿柳眉倒竖,欲要持剑而上,却被青公子拦下。
“师妹不必出手,就让这些土鸡瓦狗见识下六境武者的厉害吧。”
“是,师兄。”
刘嫣儿不屑的看了烈阳堡弟子,随即催动身法迅速离开。
待她走后,青公子面色一冷,青色真气瞬息透体而出,凝若甲胄一般,除此以外还在背后隐隐形成仙鹤之形。
“杀!”
低喝一声,青公子当即主动迎上去,烈阳堡弟子不知其根底,只管以刀兵劈砍。
“乒乓!”
然而刀兵落在他身上压根没办法落下,砍在真气甲胄上,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反倒是青公子一掌击出,掌风急转,沾到一星半点就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啊!”
“咔嚓!”
“砰!”
外间不断有各种声音传来,都是烈阳堡弟子发出的种种惨叫声。
林奇充耳不闻,专心在库房中寻摸。
方才王崇义身死,仆役四散奔逃,林奇也跟着人流离开清池,却不想转过一道门户就到了库房所在。
“索性我与王家仇怨颇深,如今有这机会可不能放过。”
念及如此,林奇便破开门上铁锁,闪身进去。
此处已经算是内院范围,库房中所藏皆是烈阳堡珍奇之物,有金银绸缎,也有珍惜药材诸如人参灵芝何首乌等等不一而足。
“只可惜年份不高,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大用。”
林奇摇摇头,继续往深处寻摸。
到了最后一个置物架,只见其中其上只放着锦盒一只,打开来只见其中正放着好似水晶的冰石一枚。
“雪魂冰魄!”
“想不到烈阳堡中竟有此物。”
所谓雪魂冰魄便是冰雪精英所化,佩戴在身便有凝神静气,促进内气运转之效。
只不过此物为冰属,与烈阳掌力相冲,这才叫王崇义束之高阁。
“这下倒是便宜我了。”
林奇嘴角一弯,随即毫不客气将锦盒收入袖中,又拿了些金银之类,随即便开门出去。
“吱呀。”
刚探出身子,便见一个弟子往这边跑来,身后一道粉色身影紧追不舍,几息功夫便赶了过来,长剑一刺,便从弟子后心捅进去,从前胸透出来。
见识了青公子的厉害,没多一会儿烈阳堡弟子便四散奔逃,刘嫣儿秉承为师兄分忧的想法便一一追杀过去,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这里还有一个,也罢便一起解决了。”
刘嫣儿喃喃自语一句,足下连动,身影便已到林奇跟前。
她看也不看抬手便刺,松风剑法灵巧之极,寻常人面对此剑法绝无幸免之理。
只不过这次她对上的是林奇。
剑未刺出,林奇便若林中鹿一般,几个起落便从屋中闪身而出,落到庭中。
“咦?你竟然能躲开我的青松剑。”
刘嫣儿轻咦一声,很快足尖一转,又是一剑刺出。
林奇正待开口,剑势便已到身前,要说的话如鲠在喉,他便眉头一皱,一手好似青蛇吐信瞬息探出,速度还在剑势之上。
先一步将剑刃抓住,猛的一拧,刘嫣儿轻呼一声,身形便不得不跟着青松剑拧转,否则宝剑便要就此脱手。
待她停下,林奇已到她身后,一手扣在她脉门之处,明玉真气涌入其中,将穴道封锁,令她无法调动真气。
“姑娘得罪了。”
换做他时,面对招招致命的剑招,林奇少不得要下死手,只是如今不止刘嫣儿一人,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六境武者,林奇这才留手,欲要将她作为人质。
擒下刘嫣儿不久,只听沙沙脚步声,一身青衣的青公子便从不远处走过来。
青色真气如水流淌,在他周身形成甲胄,阵阵气势汹汹涌动。
便是林奇见了心下也不由一沉。
“你是什么人,混入这烈阳堡有什么目的,这是要与我青城派为敌不成?”
林奇面色平静,冷静开口道:“我并无此意,是令师妹一上来便出杀招,不得已我才将她制住,若我有意她如今早已投身黄泉。”
“小子好大的口气!”
青公子冷笑一声,随即抬手一掌,其势若奔雷,一抬一按,磅礴吸力自生。
林奇眉目一凝,明玉真气也是一样不断涌出,阵阵寒雾笼罩周身,沾染了一点便叫刘嫣儿瑟瑟发抖起来。
明玉真气凝聚立场,好似漩涡一般,将天罡掌力带来的吸力尽数抵消。
青公子见不能如愿将刘嫣儿解救出来,面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竟然可以抵挡我的天罡掌力,倒是小瞧你了,放了我师妹你自行离去便是。”
青公子不是弑杀无度之人,异兽内丹已经到手,他便懒得再行争斗。
“如此正合我意。”
林奇伸手一推,刘嫣儿便腾空而起足有数丈,此时她真气已被禁住,若无人接应,落到地上指不定要摔出个好歹。
趁此机会,林奇全力运转身法,跃上屋顶,若燕雀振翅,几个起落便已经消失不见。
“算你跑得快。”
轻哼一声,青公子脚踩天罡,飞身而起将刘嫣儿接住。
解开禁锁,刘嫣儿当即开口叫嚷起来。
“师兄怎么能放过这贼子!”
青公子无所谓的摆摆手,“内丹已经到手,那人也是五境武者,所修功法不在我之下想要拿下不是易事。
六大派功法我耳熟能详,竟也不知是哪一派,当真有些意思。”
说着青公子转身就走,刘嫣儿便也只能罢休,跟在他身后离去。
二人刚走便有一列黑衣人赶到,不多时便有烈火从烈阳堡中升起,传承五代的烈阳堡就在今日彻底终结!
“听说了吗,七伤门门主赵云岭死了没多久,烈阳堡就更惨被直接付之一炬,你说他们两家这是惹到什么人了,竟落到如此地步?”
茶楼中,一看客一边喝茶一边唏嘘说着。
“这谁能知晓,听闻烈阳堡覆灭前夕有青城派弟子来过,保不齐就与那人有关。”
另一人知道些东西,悄声说着。
坐在二楼窗边的布衣少年一边饮茶,耳朵却将两个看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烈阳堡被付之一炬?莫非这些些武林人士的惯例都是如此,杀人以后便焚烧屋舍,意图毁尸灭迹?”
“左右也不关我的事,正好得了两株宝药,也该想着炮制丹药,以增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