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执事骂归骂,但是不敢不给。
因为他觉得如果不给灵果,他将要损失的就不仅仅是灵果了。
要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觉悟,因为作为杂事堂的执事,他的信息十分灵通。
他不但知道凤溪在炼丹房的惊艳表现,他还知道今天中午卞长老给凤溪和君闻签名了!
原本有个谷梁长老就够难缠的了,现在她又傍上了卞长老和焦长老,他哪里得罪得起?!
作为杂事堂的大执事,他想要弄点灵果给凤溪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但送什么灵果,又应该送多少,这是个问题。
最后,心一横,既然要送那就得让她满意,要不然还不如不送。
很快,凤溪收到了叶执事亲自送来的一篮子灵果,还都是品阶不错的灵果。
凤溪非常满意。
“叶执事,你也知道我不善言辞,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谢谢啊!”
叶执事:“……”
你说这话就不怕挨雷劈吗?!
你要不善言辞,别人就都是哑巴了!
甭管咋样,小魔头挺满意,这就行了。
估计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叶执事走了之后,凤溪和君闻来找厉泽。
“师兄,叶执事刚才送了我一些灵果,分给你一些尝尝。”
厉泽:“……”
叶执事,你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了!
凤溪又提议师兄妹三人一起去拜见谷梁长老,毕竟好几天都没见了。
最近倒是没听见炸龟壳的声音,他们的师父终于有长进了!
三人说说笑笑来见谷梁长老。
见面之后,他们终于知道谷梁长老为啥最近没炸龟壳了。
因为他们的好师父自己把自己的手烧成了猪蹄子,根本没办法使用龟衍之术。
凤溪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师父,您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没去找焦长老要点药?”
谷梁长老多少还有那么点师父包袱,含糊道:
“就不小心弄的,也没多大事儿,过两天就好了,用不着上药。”
其实,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儿,他现在好歹也是神算子,要是传出去多没面子?!
他强行转移话题:“你们不好好修炼,来找我做什么?”
凤溪笑眯眯说道:“师父,瞧您这话说的,好几天没见您了,我们想您了呗!”
谷梁长老心里热呼呼的!
还是小徒弟好,说话就是让人熨帖。
不像厉泽那个二傻子,说句话能把他噎死!
谷梁长老当即起了师父范儿,“为师也正想问问你们这几天的修炼情况,厉泽,你先说!”
厉泽马上说道:“师父,这几天我一直在修炼,不过时间尚短,修为并没有太大进步。”
“龟衍之术练了吗?”
厉泽心想,我这提升修为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练龟衍之术?!
要是以前他就直接说了,但是现在他多少从凤溪身上学了点,于是说道:
“也练了,不过就是练习的时间相对比较少。”
零也是少,没毛病。
谷梁长老哪里知道老实本分的大徒弟也学坏了,当即信以为真,板着脸说了几句,然后看向君闻:
“柳迟,你呢?”
“禀师父,弟子这几天每天早上都去上卞长老的功法课……”
谷梁长老一愣:“卞长老?你说的是卞三留?”
君闻原本不知道卞长老叫啥,但是今天卞长老给他和凤溪签名了,所以知道他叫卞三留,他还和凤溪说这名字挺特别。
于是,点头:“对,就是卞三留卞长老。”
谷梁长老语气有些复杂:“他没少为难你和依依吧?这老东西看我不顺眼,肯定会迁怒你们。”
凤溪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师父,您和卞长老有过节?”
谷梁长老咳嗽了两声:
“倒也算不上过节,就,当初年轻那会儿,我好心好意给他算了一卦,因为我当时要外出,就写了张纸条给他。
谁知道写的匆忙,就把卞三留,写成了,咳咳,写成了下三流。
不就是个笔误吗,你说,这老东西犯得着追杀了我三天三夜吗?
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和白凛一样,都是老白眼狼!”
凤溪:“……”
咱就说你把卞写成下,少写了一个点,这有情可原,但留和流也不贴边啊!
你肯定是故意的!
再说,你要外出,你可以给卞长老发讯息,为啥要留纸条?
这不摆明了撩闲吗?!
此时,她愈发觉得对不起叶执事,就她师父这行事风格,还给他盖房子?就该给他挖个坟!
谷梁长老生怕凤溪继续追问,赶紧转移话题,问君闻:“你们除了上功法课之外,其余时间都做什么了?”
“我们还上了三堂焦长老的炼丹课。”
谷梁长老一脸懵圈:“你们好端端上什么炼丹课?”
君闻有些支支吾吾。
凤溪见状,笑眯眯说道:
“师父,我哥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俩学炼丹就是想着咱们师徒都是尊贵的天衍师,若是因为丹药和别人低声下气就太没面子了!
谁会也不如自己会,所以我俩就去学了。
等我学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办法把大师兄的头发恢复正常了,再多炼制一些补益类的丹药,咱们以后就拿丹药当糖球吃!”
谷梁长老心里一暖,虽然小徒弟没提他的头发,但是他知道小徒弟学习炼丹肯定是为了让他旧貌换新颜,无中生有,沙漠变绿洲!
甭管最后学成啥样,这份孝心就足够他欣慰了。
不像厉泽那个二百五,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去学学炼丹,不孝顺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狠狠瞪了厉泽一眼。
被平白无故瞪了一眼的厉泽:“……”
谷梁长老夸赞了凤溪和君闻一番,叮嘱道:
“虽然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儿,但凡事要量力而行,别逞强,知道吗?”
凤溪和君闻点头称是,乖巧得就像两只小鹌鹑。
师徒四人又聊了一会儿,谷梁长老就把凤溪三个打发了,因为他……手疼。
没人的时候还能用冰敷一下,徒弟在这儿,他还得硬撑着。
不大一会儿,凤溪又屁颠屁颠回来了。
“师父,我找焦长老要了治疗烧伤的药膏和丹药,您放心,我没说您要用,只说我留着备用的。”
谷梁长老差点感动哭了!
他谷梁川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小徒弟?!
不枉他这么多年隔三差五的炸龟壳!
不枉他借着龟衍之术戏弄了那么多人!
果然缺德的人先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