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没事吧?”阮二淡赶紧上前拍打着问道。
这一拍,似乎把两个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她们晃了一下脑袋,似乎已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了。
“你说,怎么会这样,她真得死了,而且炸棺,尸体也不见了?”阮母急切地问道。
“是呀,大哥亲自打来的电话,还能有假吗?”阮二淡一脸沉重地说道,“不是特别重大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联系我们的,怕相关部门一直没有放弃过侦察这个案子呢。”
“这是有一些严重呀,穿着红衣服死的,大白天的刚埋下去就炸棺了,最离奇的是尸体都不见了,天呀,她会不会真到这里来找晓琪和我们报仇呀!”阮母拉着女儿,脸无人色地说道。
阮晓琪没有说话,毕竟二十年来,能从当年的投毒案全身而退,还是培养出了她冷静的性格。
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不会说出来。
阮二淡想了想说道:“神鬼的东西真是说不清,不信就什么事都没有,信的话就感觉到真得特别神奇。这样吧,听大哥的,我们去找道士过来,替程美丽超度一下,也算是替晓琪赎罪,希望程美丽能忘记过去,放下仇恨!”
“好,好,赶紧去吧,去德云寺找,那里的僧人特别厉害!”阮母急切地说道。
“你们在这里照顾好她们两个,寸步不离,明白吗?”阮二淡在离开时,特别瞪着两个保镖说道。
“是的,放心吧!”两个保镖非常自信地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之后,阮二淡就带着四个道士回来了。
他当然不会真得说出了什么事,只说女儿和一个同学有过节,现在那女的死了,担心那女的冤魂过来报仇,让道士来为那个女人超度一下,以便放过自己的女儿。
道士做这事是有收入的,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就欣然而来。
不过,当他们走进阮二淡的别墅时,却突然一个个像是触电一般 ,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打摆子一样。
阮二淡吓懵了,赶紧问道:“大师,大师,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也就是片刻间,四个道士停止了打摆子,然后说道:“对不起了,施主,此地怨气太重,我们也不能逆天行事,这件事情我们做不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们转身就走,像是极度害怕一样。
“别走呀,我给我们十倍的钱,我有的是钱!”阮二淡急了,在后面大喊。
不过,四个道士似乎根本不敢回头,应也没有应一句,加快步伐,快速离开,仿佛这里真是禁地一般。
阮二淡不得不进到了家里。
“道士呢?”阮母问道。
“噢,他们说不用到家里来,让我把晓琪的生辰八字,还有程美丽的生辰八字都给了他,他们在德云寺就可以直接超度了,说了,让我们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的事情。”阮二淡笑着说道,似乎是非常轻松了。
他怎么敢把四个道士说的话说出来呢,那样对于阮晓琪母女岂不是雪上加霜,真有可能直接把她们吓死去呢。
“那就好,那就好!”阮母听了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好了,晓琪,你就不用担心了,该吃吃,该睡睡,那人死了更加好,以后就不用再想着这事了,一了百了,哈哈……”
“好,不管她了!”阮晓琪也笑了笑,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们相信了自己的话而变得轻松,阮二淡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
因为他从四个道士进到自己家里时那如此诡异反常的表现,还说什么不能逆天行事来看,似乎程美丽的冤魂确实是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人的。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他,还真是有一些后悔。
悔不该,在阮晓琪还小时,就给了她万千宠爱,让她骄横任性,胆大包天。
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长辈替她搞定。
以她爷爷的 名望,整个家族的人都鸡犬升天,处于各个不同级别的实权位置,还真是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很多的事情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别人只要知道是阮家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暗中给面子了。
当初程美丽一切都比阮晓琪优秀,就遭到了阮晓琪的嫉妒,有一天去到自己一个亲戚办公室,接触到了荃这种东西,竟然直接拿走了一些。
她分了两次下到了程美丽的食物之中,第一次没有人怀疑是中毒。
第二次有人怀疑是中毒时,阮二淡有一些紧张了,于是赶紧找人联系程美丽的主治医生谢春能。
还好,任何人都有弱点,要么怕权力打压,要么的就是贪财,要么就是好色,所以谢春能答应了,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程美丽是中了荃毒的。
就这样,过了六个月才证实了程美丽是中了荃毒,而此时此刻,阮家早就已经有了充足的时间,把一切能指向阮晓琪的东西都摆平了。
这就是为什么治安方都无可奈何的原因。
哎!
想到这里,陆二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想当初,如果在程美丽第二次出现中毒时,就直接告诉医生,让他们尽全力救治,用特效解药,或许程美丽根本不会出现后面的情况。
因为只要中毒当时没有死,就说明毒物的剂量并不会马上致命,还是有机会化解的。
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为了维护那个亲戚,当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老爷子阮付中利用一切关系,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现在想想,值吗?
让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程美丽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二十年,让她的父母照顾了她二十年,自己家得到了什么?
当时,暗中把她治好,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嘛。
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呀!
阮二淡坐在那里,陷入了后悔之中。
在谢春能和阮二淡一家,以及部分当年涉及程美丽中毒事件的人暗自不安,甚至后悔之时,吴凡他们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