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护卫无奈,只得紧随苏檀儿之后,一同踏上寻找何雨柱的路途。苏檀儿望着眼前紧闭大门的艺馆,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不是说来艺馆吗?怎的这艺馆却大门紧闭?
恰逢此时,杨妈妈处理完事务,满面春风地走出,青葱般的手指轻摇着手中的小扇,转头间便瞧见了苏檀儿。
杨妈妈自然记得苏檀儿乃是何雨柱的夫人,顿时笑逐颜开,手中的扇子指向苏檀儿,“苏姑娘,你是来找何公子的?”
苏檀儿见杨妈妈主动搭话,便也点头应承,心中暗自思量,先找到何雨柱再说。
“哎哟,苏姑娘,何公子方才已经走了,估摸着是去对街儿那边的成衣铺子去了,没走多久!你去看看。”杨妈妈边说边迈动娇步,笑容满面。
虽已年逾三十,不再是花季最美的时光,但杨妈妈依旧风韵犹存,万种风情。耿护卫的目光自杨妈妈出现开始,便一直停留在其身上。
“谢谢。”苏檀儿轻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行礼后便匆匆朝杨妈妈指路的方向行去。耿护卫却仿佛双脚被黏在了地上,半分也不挪动。
杨妈妈瞧见耿护卫发呆的模样,随即用扇子掩住面颜,眉眼笑开,“你在这愣着做什么?你家小姐都走了。”
耿护卫被杨妈妈的笑容晃了眼睛,却仍未回神,只是张张嘴,“杨姑……”恰在此时,杨妈妈身后传来人声,似是有事发生。杨妈妈只得匆匆赶去,耿护卫的话被哽在喉咙里,怅然若失。随即又振作起来,很快便追上了苏檀儿。
两人一同前往成衣铺子,却被告知何雨柱并未去过。于是二人只好沿着原路返回,耿护卫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姑爷能跑去哪里呢?”
苏檀儿也是一无所知,垂下的眼眸中带着几丝愁绪,轻皱黛眉。两人正行走在潮湿的桥路上,苏檀儿恰巧抬眸。
何雨柱刚从聂云竹的住处出来,为了救这姑娘,他湿了一身的衣服。好不容易将衣服烤得差不多穿上了,却又因这姑娘一口一个恩公,要给他倒茶水,结果手一滑,又倒在了衣服上。何雨柱觉得自己跟倒水这茬实在是过不去。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觉得湿着些也没什么大碍,还是先去办正事要紧。于是他便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出了小院儿。
“恩公,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然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再给你烤干。”聂云竹有些不好意思,语气温柔而腼腆。
“不必,不碍事。我叫何雨柱,叫我何公子就行了。我还有要事,今日救你也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何雨柱说罢,便拱手行礼,转身就出了小院儿。
巧不巧的,他刚出来,就与苏檀儿两人面对面、眼对眼地隔桥对望。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扬起高兴的笑意,朝着苏檀儿走来。
刚抬步,身后又传来聂云竹的声音,“何公子,何公子,你等等我。”聂云竹跟了上来,手里还挎了个篮子,篮子里是她自家鸭的鸭蛋,白白净净、个头胖胖的,码在篮子里整整齐齐的。
聂云竹觉得自己不慎落水,被何雨柱救起,今日若不是何雨柱下水去救她,她估摸着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再者,她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在看到何雨柱的眼睛时,她便觉得此人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何雨柱后面的所作所为也证实了她的眼光。
这份恩情于情于理,即使何雨柱说了是举手之劳,她也是该报答的。既然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便也只能把这点东西当作礼物了。
何雨柱僵硬地转过身,接过聂云竹的篮子。转头一看,果真苏檀儿的面色不大好看。
隔得不算近,苏檀儿的视角就是一道温柔娇媚的嗓音唤了何雨柱,走出来一个绝代风华、弱柳扶风的娇美人。那女子还姿态亲密,眼里带有几分崇敬之色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何雨柱。
苏檀儿分不清自己此时什么心情,只觉得酸胀得厉害,心中仿佛憋着一股无名火一般,无处发泄,在胸上乱窜,让她直难受。
何雨柱谢过聂云竹后,便赶来追赶苏檀儿。但苏檀儿此时不知如何收拾自己的情绪,直接转头就走。何雨柱只得在身后健步如飞,衣袂飘扬,身姿颀长,“檀儿,檀儿,檀儿你听我解释。”若不是手里拎着个篮子,此处约莫是十分唯美了。
苏檀儿此时心里闷闷的,不断想起的就是何雨柱方才从那女子家中出来的场景。什么情景下,一个男人会从一个如此姿容的女子家中出来?
但饶是气闷,在何雨柱追来时,她也不由得将急匆匆的脚步放缓,“檀儿,我跟那位聂姑娘什么都没有,是我救了她,她刚才是报答我。”何雨柱解释着,追上了苏檀儿的脚步。
“嗯,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是吧。”苏檀儿闷闷地开口,殊不知这句话里隐隐的酸味弥漫。耿护卫在身后小眼睛一瞅,有些察觉出味儿来。
何雨柱自然是明白苏檀儿此时的状态了,这是小女儿家拈酸吃醋了。何雨柱不由得漫上盈盈笑意,空着的一只手精准地拉住了苏檀儿的手。
这一触碰,苏檀儿仿佛触了电,就差弹起来了,“你,你做什么。”苏檀儿一激灵后,其实也反应了过来。
她与何雨柱其实也算不得是正经夫妻,人儿何雨柱最后还是要被她归还与人海的。届时,何雨柱与谁怎样,与她苏檀儿有个什么关系?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烦闷像什么样子?虽这么想,但苏檀儿心中却是更加酸涩了,眼眶微红了一圈儿。
“檀儿,你这是吃醋了是不是?”何雨柱拉住苏檀儿的手,迫使她正视自己,瞧见了苏檀儿微红的眼眶,霎时间有些心疼起来。
“怎么这么笨,我是救了她的命,她报答我是给我送了我手上的这个东西,瞎想什么呢!去她家是因为衣服沾水湿了需要烤干。”何雨柱耐心地解释哄道。
苏檀儿此时气儿其实消了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