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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过年越来越近了,萧恒和安宁萱两家人商量着腊月二十八,也就是腊八节结婚。

安宁萱原本想着自己人生中的最重要时刻,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婚礼前一天,应该有化妆师给她精心打扮一番。

到了凌晨,穿上试了无数次,改了无数次的婚纱,手上捧着刚从温室里长出来的鲜花,头上披上红色的薄纱,等着同样盛装的萧恒来接她。

当萧恒和伴郎团来到她家,她的伴娘团会制造各种障碍,阻止伴郎团协助新郎接走新娘,除非,拿出很有诚意的红包。

当新郎萧恒抱着,也或者是牵着新娘的手,离开父母家的时候,新娘安宁萱会流下不舍的眼泪。他们不得不停下,给安宁萱的长辈们磕头,感谢养育之恩,感谢谆谆教诲,感谢,无数个感谢。

新娘的泪水把妆容都哭花了,化妆师不得不给新娘补妆,所以高级轿车里除了司机和一对新人,又多出来一位化妆师。

到了国营饭店,化妆师变成了摄影师,用已经使得发热的照相机为一对新人记录下车时携手的那个瞬间。

亲朋好友落座,新郎新娘举行结婚典礼。安宁萱不敢想象,典礼是应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还是新人彼此发誓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还有双方家长的发言,也许爸爸会说女儿的脾气坏,希望男方多多包容;也许爸爸会说自己酒量还可以,如果小夫妻闹矛盾,还请女婿不要客气,找他喝一杯,切磋一下做丈夫的经验。

也许妈妈会说,非常舍不得女儿出嫁,小棉袄离自己远,自己心里会很想念。

也许外公会说,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要飞走了,独立了成家了,是一件既高兴,又伤心的事情。

也许爷爷,会舞文弄墨,送一副墨宝,“相濡以沫”,“携手共进”,或者就是简单的“新婚快乐”……

典礼完毕,宴席开始,夫妻两人开始挨桌敬酒。每一位重要的客人都要敬三杯酒,每一杯酒都会收到一句祝福的话,仿佛所有美好的祝福,在这一天,通通送到了婚宴之上。

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但化妆师兼职摄影师都一一记录了下来。这些珍贵的相片将被珍藏,留着一代又一代,讲述这段爱情的美好高光的时刻。

婚礼完毕,就是新郎新娘的洞房花烛夜。切肤之爱,层峦叠嶂,缓急之间,尽显夫妻之道,欢愉至极。然后相拥入梦,继续缠绵,直到天亮。

不过这都是安宁萱的想象,或者是每当梦见与萧恒结婚的梦境就是如此。不论哪个年代,婚礼都要遵从当时人们的风俗习惯。

这一点,安宁萱和萧恒都是懂的。安宁萱想象的婚礼,是将两个人的浪漫展示在这亲朋好友的面前,让婚礼隆重有仪式感,让婚礼成为他们人生之中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是,那个年代的婚礼是简单的,正如双方家长商量的期望的那样,办理结婚登记,然后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不用请战友,不用请朋友,一切低调。

事后,买些糖果,分给大家,通知一下两个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得到人家的真诚祝福,不需要随份子,不需要大摆宴席,不需要隆重的仪式。

安宁萱已经能理解那个时代了,也就理解了双方家长的意思。

萧恒还想着一定要请自己的战友,首长,朋友参加自己的婚礼,但是最终还是让霍苒和安宁萱给劝住了。

霍苒的意思是,安宁萱的父亲是部队的领导,如果萧恒这样做,可能很多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他岳父的面子。可是,人家来了,就是一份人情,最后总要还的,是他小两口还,还是岳父还呢?这可能就会涉及到权利。公权私用,哪怕是一点点,这个也是不好的。

萧恒也终于明白了双方家长的苦心,同意婚事从简办理。

确实,安宁萱和萧恒也是这样做的。

确定了腊月二十八的日子,两人很早就准备好了户口本,介绍信,照片。所谓的聘礼和嫁妆,都一切从简了,毕竟年后萧恒就要回部队了,安宁萱也会成为随军家属,一切都是部队上给准备,这点上,两家人可是省了不少心。

腊月二十八的早晨,萧恒很早就去接安宁萱。两人去了婚姻登记处,很顺利地拿到了结婚证。然后两人正要一起去国营饭店,因为那里,正有一大家子人正在等着他们。

“你俩,先别急着走。”

两个新人正要从结婚登记处离开,看门的大爷叫住了他们俩。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爷为啥要叫住他们。

“你们两个,是不是叫萧恒,安宁萱?”大爷手里端着茶叶缸子,满脸笑容。

“大爷,您认识我们俩?我们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结婚呢…”萧恒被突然出现的大爷给喊懵了,或者是高兴地有点头晕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宁萱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萧恒,脸上顿时绯红起来,看着大爷,安宁萱问道:“大爷,您康健,您喊我们有什么事吗?”

“唉,这新郎官说的什么话么!哪个说你不是第一次来登记结婚么!呵呵呵,还是这新娘子会说话,见面先说吉祥话儿。”

老头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俩能不能帮我老头子一个忙,进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大爷,不就帮您一个忙嘛,当然可以。”萧恒也乐呵呵地说道。

两个人跟着大爷走进传达室。大爷指了指柜子顶上的一个皮包,说道:“就是那个了,帮我拿下来吧,有点沉,注意着点儿。”

“好嘞大爷,您稍等,我上去给您拿。”

萧恒拉过一张椅子,找了张报纸垫着,踩着椅子,把文件柜顶上的皮包取了下来。

“大爷,这皮包可不轻啊!里边装着什么宝贝吧?!”

萧恒和大爷一边打趣,一边收拾报纸,放回椅子。

“什么宝贝我也不清楚啊!不过,这是送给你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