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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着白酒儿灿然的笑容,秋生心中也慢慢平静起来。

“嗯。”他乖巧地点头。

此时知州府的下人也出来了,“白姑娘,请吧。”

白酒儿放开了秋生的手,回头对着姜以卿等人道,“走吧。”

一行人朝着知州府里走去。

知州府里亭台错落,绕过一处假山时,白酒儿回头朝着姜以卿招招手。

姜以卿立刻起身快步走到白酒儿身边。

“姑娘有吩咐?”

“待会儿见到孟承晚,该怎么说怎么说。”白酒儿压低声音提醒,“若他问起你的家世,你就说自己是孤儿。”

“莫要提起你的家世。”

姜以卿看了一眼白酒儿,他知道她的提醒。

若是她不提醒,孟承晚真要问了,他会如实说。但如今白酒儿提醒了,他就不会多说了。

之前姜以卿还不懂,白酒儿为何非要让自己到孟承晚身前亲自聊,如今白酒儿提醒他,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姑娘想孟承晚给他保驾护航入仕。

姜以卿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酒儿,低下了头。

他其实想,以前想入仕也是为了能帮她。如今待在她身边就能帮到他……

比起入仕,他更想待在她身边。

可姜以卿什么都没说,既然她想他入仕,他便入仕。

一行人很快到了孟承晚所在的办公处,他的案牍上放满了河道的图纸和建筑材料图,关于河道的资料堆得很高。

孟承晚一早就起来开始工作了。

旁边站满了修河的相关官员,几几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工作。

见到白酒儿,孟承晚从繁重的书籍里抬起头来,“听下面的人说,已经动工两月有余了?”

他有些生气,皇上都还没有任命,她就私自动工,进度和情况他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她是老大还是自己是老大?

“是的,时节不等人,越早开工越好。”白酒儿走到一旁,替孟承晚倒了一杯茶,“大人别着急,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大人你吗?”

“为了我?”孟承晚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想掌权吧。”

“大人这话就说笑了。我一个女人,就算此次河道修好了,又能掌什么权呢?”

倒也是这个理,一个女人而已。

孟承晚心中的不爽少了些。

“那你也该跟我知会一声,怎么能自己偷摸动工?”

这是生怕自己主导抢了他的功劳啊。白酒儿心中不屑,但面上还是赔笑道,“当时我也是不知”

“今岁还不知道有没有暴雨,若是有暴雨就会延误工期,说不定还会再次造成洪涝,到时候河渠没修好,灾事又起,怕是皇上要问责。”

“大人您想,若是真的事儿砸了,我是私自动工的,问责必然是问我的,大人您可以全身而退。”

“若是事情办好了,我一个女子要这功劳也无用,不都是大人您安排的好吗?”

白酒儿这话说出来,意思就是办砸了是她的,办好了就是孟承晚的。

听到白酒儿的话,孟承晚心中舒服多了。

“此事只能办好,不可办砸。”他道。

说是那样说,可真要办砸了,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大人说的是。”白酒儿恭敬应声。

孟承晚见她态度恭敬,也不再多说她,话锋一转,问道,“你底下的人开工的时候,有没有做法?”

白酒儿茫然一愣,而后摇头,“未曾。”

“所有大工程开工之前都要做法祈求顺遂,怎么不做法呢你。”孟承晚皱眉道,“你真是不懂事儿。”

白酒儿皱眉,做法这么重要?

白酒儿回头看向姜以卿,姜以卿点点头。所有大的工程开工之前,就算是朝廷的人,也会做个法图个心安。

白酒儿无奈,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是,我立刻就去安排。”

说着,朝着后头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现在就去做。”

“嗯,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作为此次负责人肯定是要当场的。”孟承晚道。

“好的,您放心,一切都会按您的安排地去做。”白酒儿很是安分。

这点儿小事儿,孟承晚要做就做。

至于其他事关河渠的大事,孟承晚只能提议,想做主?将他捧到天上,想听什么自己说什么就行。

做主是不可能的。

“下人已经去安排了,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白酒儿无比恭维。

孟承晚点头。白酒儿将身后的姜以卿拉到了身前,对孟承晚道,“大人,这是我聘来修河道的书生,建筑方面了解颇深。”

孟承晚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姜以卿,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个女子聘请的人能有多厉害,还是书生呢……真要厉害,就已经金榜题名了。

还会沦落到为一个商户女子所用?

但毕竟姜以卿是前期一直负责修缮的主事人,孟承晚点点头,“说罢。”

白酒儿将姜以卿往自己身前一拉,“你跟大人说说你的进度。”

姜以卿对着孟承晚一礼,“回大人,小生已经修了两月,形成中原河南道泛灾的主要是苏江、广河和长南流域。”

“苏江是山河汇水,取材方便,河道也易修缮,所以这段时间小生主要是修苏江。”

他说着,将一直带着的书籍和资料递到了孟承晚面前。

“这些是小生这段时间整理的关于这三条河的资料,其中朱砂批注处皆是较难修缮的。但朱砂也有批注小生认为解决的法子。”

孟承晚接过,看得很随意。

苏江、广河和长南流域本就是朝廷心腹大患,年年出问题。不仅今朝工部,就是前朝工部也花了很多精力去研究解决方法。

两朝都没有研究出个结果的事,他一个小小书生,能有什么法子?

但很快,孟承晚就收起了散漫不屑的心思。他坐直了身子,看着上面的朱砂批注。

倒不是写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法子,而是上面的法子,竟和两朝研究出来的许多方法是一致的。

虽然孟承晚也知道这些法子,可他能阅尽工部所有的书籍,知道这些法子也有前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