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头看向白酒儿的方向,“怎么办,好像我也暴露了。”
白酒儿让他来蛰伏到白水儿身边,他本不屑,此前若不是为了玉玺,他才懒得与此女虚与委蛇,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但现在在白水儿的质疑中他直接承认了,那肯定也没法在白水儿身边待着了。
白酒儿笑了起来。
她走到庄君谷面前,当着白水儿的面,拉起了庄君谷的手,“那我先回京了,你在军中好好儿的,可能保证不被她勾引?”
庄君谷斜睨着她,“你当我是你那些书生?”
“那不准跟她说一句话。”白酒儿又道。
庄君谷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来找你的话,你当如何?”
“不见。”
“她来跟你说话呢?”
“不听。”
在白水儿愈发浓郁的狠色中,白酒儿笑得越发大声。
娇俏的笑声似银铃在夜里如珠落玉盘。
她杀不了白水儿,三也杀不了,三死了。
可她能气她。
能让庄君谷与她之间的嫌隙永不被解开。
能让她攻略不了庄君谷。
此时白水儿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气红了眼,她根本顾不得在庄君谷面前保持形象了。
抓过了未申腰间挂着的匕首就刺向了白酒儿!
“贱人!”
只要白酒儿在,庄君谷就永远跟她有嫌隙!她也永远攻略不了庄君谷!
见到白水儿朝着自己刺来,白酒儿也不躲,由着她刺来。
所有一切发生地太快,庄君谷手还被白酒儿牵着,待他想要阻止白水儿的匕首已经插进了白酒儿的心脏处。
眼中的愤恨和杀意满满,她要她死!
待庄君谷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打飞了白水儿手里的匕首。
但匕首已经插到了白酒儿的心窝子里,白酒儿顺势身子一软,庄君谷赶紧接过,“酒娘!”
白酒儿胸前的衣襟瞬间被血染红,阿稚大叫着扑向白水儿,被白酒儿呵止。
“好痛……”她说道,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水儿,“我只是想要玉玺,你竟杀我?”
白水儿气笑了,她是为玉玺杀她?明明是因为她勾引庄君谷!
“你”
白水儿刚开口,就被庄君谷呵斥,“住嘴!”
说罢,他一把抱起了白酒儿,“别怕,我立刻带你去军中!那里有整个漠北最好的大夫!”
说完,就抱起白酒儿向着院子外冲去。
白酒儿脑袋枕在庄君谷的颈窝里,朝着白水儿挑衅地看去,回以讥讽的笑意。
这一刀,她故意的。
白水儿看着她挑衅的样子,气得发疯,“君谷哥哥,她在骗你!”
“她是故意的!”
“滚!”庄君谷转头怒喝,吓得白水儿连连后退。
庄君谷抱着白酒儿就朝着军营中冲了出去。
阿稚跟在身后一边抹泪一边跑。
“等等。”白酒儿拉了拉庄君谷的衣襟,庄君谷停下。
“阿稚。”她声音虚弱地唤道。
“奴婢在。”
“去……去将三的尸体敛好。”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说完,她适时地晕了过去。
漠北军,军营——
一进去的庄君谷就大声呼喊,“叫军医,军医!”
他抱着白酒儿的晕倒的尸体冲向主营,及主营的时候,他脚步放缓,恍惚之间,他有一种熟悉感。
就好像……他曾经抱过她一样。
但庄君谷来不及多想,将白酒儿放到了帐中。
留下军医给白酒儿看诊,他去找到了乔邵琪,将白酒儿和白水儿的玉玺之事一一说明。
听闻白水儿是前朝皇室之后,乔邵琪惊讶不已。
待提及玉玺之事,他又沉默良久。
庄君谷提出了让他派人护送白酒儿回京,乔邵琪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直接派出了一对最精锐的部队候命。
以保证玉玺能顺利回到京城。
等白酒儿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身处不知何处,她左右瞧着,一脸茫然。
见到庄君谷撩起帘子走了进来,这才放下了心。
“这是军营,你受伤了。”庄君谷言简意赅地说道,走到了白酒儿身旁,“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白酒儿上半身被包扎着,她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无碍。”
她说着,想到了玉玺。
见到精神不差,庄君谷道:“什么时候能启程?”
玉玺之事太重要,丝毫耽搁不得。
若是可以,越快启程回京越好。
“你若是身体撑不住,就让乔将军的人护送回去吧。”他道。
在他看来,这的确说得上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白酒儿受伤,先不说能不能连日奔波将东西送回去,她若是与队伍一起,怕是还会成为拖累。
但白酒儿想也不想就摇头,“我既携天子令,理应由我亲自护送回去复命。”
“再者,东西交上去我还要提阿爹的事。”白酒儿说道。
除了护送玉玺回去,她还要让阿爹回来。
“那何时启程?”庄君谷问道。
“即刻启程。”白酒儿说道,就要撑起身子起身。
玉玺那里,还有阿稚守着,暗卫也都留在那边,她也要立刻去将东西带上回京复命。
她胸口被插了一刀,如今才转醒,刚撑起身子要站起来,无力的身子就一软。
庄君谷伸手将她扶住,回头吩咐道,“备马。”
马匹很快备好,庄君谷直接一把抱起了白酒儿走向营帐外。
白酒儿蹙眉不自在地挣了挣。
庄君谷没有理会她,“来时便这样来的,军中无人会多嘴。”
说完,他将白酒儿抱到了马匹旁。
白酒儿挣扎着自己要上马。
此时,那股熟悉感又向庄君谷袭来。他抱着白酒儿的手臂没有松开,而是捏了捏她的臂膀。
稍有些肉肉的手感让他沉思起来,看向白酒儿。
他抱过的人很少,只要两个。
在他沉思时,白酒儿已经扒拉着翻上了马。
“我与你同归。”庄君谷说道,也跟着翻身上了身后的马匹,带着白酒儿回到了院子里。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白酒儿的身体无法长日策马,便又雇了快马拉着的马车。
很快整装完毕,白酒儿没什么收拾的东西,就这样上了马车。
庄君谷站在马车外,她撩开帘子看向他,“那我便先回京了,你自己……”说着,她看了一眼院中站着的白水儿。
庄君谷知她意思,小声道,“放心,我会看紧她的,不会再让她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