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儿如今已经信了白酒儿。以白酒儿的性格肯定不可能会改变如此态度恭维巴结自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是穿越女。
她是穿越女,肯定知道自己是女主,唯一的活路就是不与自己交恶。
所以在她眼里,现在的白酒儿就是她身前的一条狗,一条想要活命就必须讨好她的狗。
因为身份特殊,也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你有什么想法?”她思忖后,问道。
“您现在虽然式微,但假以时日,必定会飞黄腾达,扶摇直上一飞冲天!”白酒儿无比真诚地相信白水儿能崛起,白水儿听得也很满意。
她当然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扶摇直上,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点点头,示意白酒儿继续说下去。
白酒儿见此,继续道:“依小的看,您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万不可与皇帝的对上。”
“先将东西给他,保自己不陷入麻烦中。等有朝一日,您得势,天下什么东西不是您的?”
“到时候,您再想将此物拿回来,难道不似探囊取物般容易?”
白水儿认真考虑白酒儿说的话,白酒儿也盯着她,心中有些紧张。
要是白水儿同意,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昏暗摇曳的烛光中,白水儿目光幽幽。
思虑了许久后,她摇摇头,“这东西交出去简单,但拿回来怕是难了。”
“为何?”白酒儿佯装一脸不解。
“这东西不简单。”白水儿不愿意白酒儿多说。
白酒儿脑子一转,立刻积极献策,“小的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白水儿问道。
“不就是一个印章吗?”白酒儿大言不惭地道,“要我说,咱找一个工匠,给它复刻一个交上去,不就可以了?”
白水儿看傻子一样看着酒儿,“蠢货,复刻一个?”
“你当这个是普通的印章?”她翻了个白眼,“这世间根本难以找到刻这个材质的玉!”
“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工匠复刻。”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白水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咝!”
“这东西这么邪乎?”
白水儿实在看不下去白酒儿的蠢样,缓缓道,“这是玉玺。”
白酒儿身子一歪,吓得腿软。她赶紧扶着桌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图纸,指着纸张的手指不停颤抖,“什什什什么?”
“玉玉玉玉玺?!”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白水儿按着头,“真烦,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啊。”
白酒儿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白水儿的话,声音都吓得颤抖了,“可是大人,这玉玺为何不在皇宫,会在你的身上?”
“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白水儿不耐烦地发火,“你这个废物能不能有点儿用?什么都问我,我要你何用?!”
白酒儿被骂的一缩头,怯怯地看了一眼白水儿,“我只是想要帮到大人您……我总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帮您啊……”
白水儿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压住了心中的烦躁,不耐地道,“我母亲是前朝公主,这玉玺,本就是我家的。”
白酒儿听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露听一个字。
乖乖……白水儿来历这么大?
怪她,这好像不是书里有过的内容啊!还是她只看到了原主白酒儿死的时候,后头的剧情没看……这些都是后头的剧情里展开的?
总之,原来这才是白水儿隐藏的身世线……不愧是女主,好大的来头!
“当今圣上的爹,是乱臣贼子篡位,到他这一代,依旧名不正言不顺,这玉玺是他们找了许久的。”白水儿板着脸道,“不过上一次剧情里皇帝还知道我的身份,他如今笃定玉玺在我身上,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是怎么知道的?”白水儿无比不解地反问,似是在问旁人,又更是在自言自语。
短短几个字,好大的信息量……白酒儿安静听着,脑袋转得飞快。
白水儿说得顺口,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上一次,剧情到现在皇帝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说,白水儿如今是穿越加重生,而她走这个剧情不止一次了……
突然,白水儿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白酒儿问道,“他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有没有知道你的身份?”
正在只字不漏听白水儿话的白酒儿立刻抬头,两只眼里全是茫然,“我的身份?我除了白家大姑娘还有别的身份?”
这次她是真的茫然了。
根本不是装的!
白水儿看傻子一样看着白酒儿,“你可真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怎么派来个废物给我当助手。”白水儿直翻白眼,很是嫌弃白酒儿。
“那大人,我是什么身份?”白酒儿问道,在看到白水儿不耐烦想要拒绝的神色后立马补充道,“若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您呢!”
本懒得跟白酒儿多说的白水儿闻言一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倒是可以一试。
她转头,认真打量起了白酒儿,认真道,“你还别说,你的身份说不定真的有用。”
白酒儿吞了吞口水,不敢插嘴,弯着腰谄媚的洗耳恭听。
她还有额外的身份?
“你生母,是宫里的皇贵妃。”白水儿轻飘飘地说道。
一道炸雷在白酒儿脑子里炸响,“啊?”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套白水儿玉玺的,结果套出了这么多秘密……
若不是白水儿告诉她,她怕是到死都不一定知道的秘密!
这些信息量也太大了!
她听得手都在颤抖。
“所所所以……我是当朝公主?”她舌头都在打颤。
白水儿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
“你一个女配,能有这样的隐藏身份?做梦呢。”白水儿不屑一顾。
“那我是什么?”白酒儿茫然了。
她是贵妃之女,那她不是公主是什么?
“你娘是皇帝强抢的人妻,进宫时就已经怀了你。”她缓缓道,欣赏着白酒儿变了又变的神色,“你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