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形一晃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哎哎!药箱给我啊。”白酒儿呼喊。
既然是暗处隐藏,那作为老医婆肯定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她呼喊之后,并无人应声。
只是待她回头时,身前已经放好了药箱子。
她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药箱,颤巍巍地出了门。
白酒儿匆匆来京,京城又是第一次来,她并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探勘京城的地图。
秋生该是知道,但现在他隐在自己周围,自然是不方便出来的。
地图这东西,又不是随便能买到的,于是白酒儿只能边行边问明月居是何处。
她身着普通的老妪衣裳,又带着街上女子常见的帷帽,勾着腰杵着拐杖,行过之处,无人注意。
白酒儿问人也挑着人问,凡是商贩店铺中伙计她不问,只问行路者。
行人中衣着华丽或贵气者她也不问,只问身着麻衣看起来的平平无奇的市井小民。
虽然问路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且她还是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太婆。
但白酒儿心思警惕,在固定和起眼的人那里问过路,她担心万一有人盘查起来,这些人容易被盘查到。
只有行色匆匆路过的人才会在她问路之后很快消失不见。
虽然说起来没必要这样,那明月居毕竟是阿爹身后的势力,跟白家说起来是一条船上的。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白酒儿一路问着到了明月居。
化身老妪的她本来脚程就慢。等到了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她站在街角,看了眼前方的明月居。
明月居是一处酒楼,但门前人可罗雀。
倒不是生意不好,而是进去的人非富即贵。看起来是京中顶好的贵族专用酒楼呢。
每一个走进酒楼中的人,都想要门口守门的伙计递上一张牌子,才能进去。
没有牌子者根本进不了。
站在街角观察一阵的白酒儿皱起了眉,阿爹可没给她什么牌子。
此时,一行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满面春风。
看起来在里头用膳用得很开心。
从里头出来的人,基本上是刚出来,就上了华丽的马车离去。白酒儿没有机会去打探,且也不想跟那些人打探。
怕留下痕迹。
旁边有路人走过,白酒儿杵着拐杖上前,声音嘶哑难听,“小伙子,我好饿啊,想”
“想什么都没有,没钱没钱,滚远点儿!”那人想也不想就厌恶摆手赶走她,“哪里来的乞丐。”
“……”白酒儿看着将自己当做乞丐捏着鼻子走远的路人。
她转头,又冲着走来的下一个老妇问道,“老姐妹,我很爱,想吃点儿东西,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吗?”
那老妇停脚,爽快地道:“有啊。”
“转过这条街往左边的巷子拐,三里路左右,就有吃的了。”
只听帷帽下的声音惊讶道,“那么远?我腿脚不好,近些的没有吗?”
“没有。”老妇想也不想就说道,而后想到了什么,指着街道另一边,“这里出去倒有一家酒楼,明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