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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遥来得很快,“不小心”听到几句周围人的心声。

“那人怎么哭得那么惨啊,肯定是被女友抛弃了?”

“原来这家餐厅可以要这么多餐巾纸啊……”

“来餐厅只哭不吃饭,真稀奇。”

楚明佑用纸巾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角,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想到这里的墨西哥塔可这么辣,熏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楚遥懒得拆穿他,桌子上的菜他是一筷子都没动,而且这是家意式餐厅,哪来的墨西哥菜?

“你吃饭了吗?”楚明佑喝了口柠檬水,他不想承认自己哭得嗓子都哑了,“要不要叫服务员换一桌新的菜?”

“不必了。”楚遥漠然说道。“你要是还有话对我说,我们就找个方便点儿的地方吧。”

餐厅虽然人不多,私密性尚可,但公共场所实在不适合谈事。

楚明佑想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楚遥刚进来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应该告诉她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事。

难道这就是风水师的本领?

“既然两位有事,就不劳烦二位了。”女人向着楚遥颔首,随之离去。

楚遥不担心她会找不到路,毕竟是山中的精怪,多少有些术法傍身。

两人驱车前往楚明佑的新家,他之前曾为了准备给楚遥赔礼道歉的礼物,将自己住了很久的房子卖了出去,后来搬迁了几次,挑中了一个位置有些偏僻的地方。

如果放在以前,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会选择一个破旧的老房子,只是因为它的占地面积够大。

他喜欢在空旷的画室里作画,周围最好什么都没有,才可以尽情地创作。

“你的……”楚明佑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叫委托费?我转给你了,你记得看一下。”

楚遥淡淡地说了个“哦”字,没有把几千万放在眼里。

进小区时,楚明佑被快递站的小哥拦了下来。

“这里有你的快递,麻烦你查收一下。”

楚明佑纳闷地问道:“我最近没有网购,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东西?”

“你不记得了?是你前两天说有个大件今天回到,还说来了让我提醒你啊?”快递站的小哥挠了挠后脑勺。

既然自己没印象,那就说明是伯爵的东西。

小哥费劲地从屋子里搬出来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长方体,正面的快递单上写的是楚明佑的姓名与手机号。

小哥很有礼貌地问:“您确定一下,收件人的信息是您的吗?”

“是我的,是我的,抱歉,我忙忘了。”楚明佑连忙搪塞了过去。

伯爵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他整夜整夜地画画,许多画都被他寄了出去,一些似乎是卖出去了,而另一些则是拿去裱框,之后又会寄回来。

伯爵很少花钱,只是会让楚明佑买些画画用的材料,他赚到的钱绝大部分都进了楚明佑的银行账户里。

或许,算是伯爵对占用他身体的一些补偿。

明明由自己的手创造出来的作品,楚明佑却从未见到过那些画,他甚至不知道伯爵把没有卖出去的画放在哪里。

不过,一切都该做个了结了。

他不能任由一个邪祟寄居在自己的身体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楚明佑以前总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想法,只要伯爵没有直接伤害到他,他就不愿意去面对伯爵,更不愿意告诉楚遥。

但经历过刚才颇为丢人的忏悔,楚明佑忽然想开了。

与其等到把事情拖到无法挽回的局面,不如放下自己那颗隐隐作祟的自尊心,向别人求助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

楚遥不想收下他的道歉礼物,他就换个方式,找个借口给她打钱,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搬起格外沉重的画,走了几分钟,就开始有点儿力不从心,但还是一言不发地坚持搬到家门口。

“这、这栋就是……”他喘着气,将画放在了门边,打开了指纹锁。

进屋后,楚遥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浓郁的煞气,那股阴寒的气息像是包围了这栋房子,又像是从地下窜上来的。

她侧头问道:“你家还有地下室?”

“地下室?”楚明佑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你是不是也觉得凉飕飕的?可能因为这里以前是家私人诊所吧,所以有点儿阴气?”

这栋仅有两层的公寓是他从一个老人家手里买下的,房价便宜得不像是在帝都。

他搬过来后,听过邻居们的一些传言,什么“这栋不吉利”、“经常闹鬼”,也有说租户吊死在阳台上的。

楚明佑无所谓,他都和邪祟共存了,还会怕鬼?

“没那么简单。”楚遥微微垂眸,“先说你的事吧,等会儿我再去找找地下室。”

楚明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地下室那么执着,只得说道:“好吧。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对?”

她飞速地上下扫视了一遍,嫌弃问道:“你……脑子不对?”

楚明佑:“……”

“身体方面的话,肝肾亏损,少熬点夜吧。”楚遥有些不耐烦,她是风水师,又不是老中医。

“不是,你仔细看看,难道你感受不到我身上的……”他斟酌着用词,“鬼?邪祟?我直说吧,艺术展之后,我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附体了。他自称为‘伯爵’,有不少特异能力。”

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伯爵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楚遥,却见楚遥眉头蹙得更紧了。

楚遥缓缓说道:“你找我吃饭那次,身上是有些煞气。但据我所见,现在你的身体里没有第二个灵魂。”

“可能是没到时间,我和他约好,以晚上八点为界限,他八点以后才会醒过来。”楚明佑急切地补充道。

但他说完后,自己先意识到不对了。

他到餐厅是七点零几分,本想着只是确认一下那个女人不是母亲,好让自己死心。

可他倾诉的时间、回家所用的时间,加起来早都超过两个小时了。

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然而,伯爵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