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萧家所有人,包括萧家家主,萧家长老,一口一个高家的小子叫着,唯有萧杨龙一人恭敬的称之为少君。
“父亲....”
萧杨龙一声父亲开口,抬起头正要说什么,萧家家主却是起身打断,开口说道。
“龙儿,父亲知道你感激那三秦高家,帮助你取回了白青息玉!”
“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宝物有灵,该是你的,依旧是你的,无论高家的人有没有帮忙,你还是能够拿到白青息玉的。”
“不要为了一些小恩小惠,就将萧家带进了深渊。”
“你是萧家的世子,不是他高家的棋子!”
“拿我萧家人当棋子,这账爹就不找高家算了,饶了他们,也算是还了一些恩情!”
“你,明白了么?”
对于萧杨龙报恩的想法,萧家所有的人,包括他这位做父亲的,都不认同。
不说萧家的宝贝,白青息玉已经到手,什么恩不恩的两说,大不了给你一些天材地宝就是了。
你拿我萧家世子当棋子的事情,看在有恩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算了,但是其它的事情,那是一点儿也不可能。
萧杨龙闻言,面容之上露出动摇,挣扎的神色,他自然也不想受制于人,当别人的棋子,尤其是回到家族之中,成为了主脉之一,身份尊贵,耳濡目染之下,已经改变了当初的想法。
世家永远是世家,屹立不倒,延续自身方才是关键,什么人族大义,生民百姓,都是扯淡,自身的利益,生存,才是永恒的旋律。
虽然当初答应了高逆和王阳明一些事情,但是随着时间,以及环境的影响,已经可有可无。
“可是!!!”
“父亲,我已经答应了人家..... ”
萧杨龙此刻内心极为挣扎,他们这一脉,因为白青息玉晋升为主脉之后,方才知道萧家真正的底蕴。
什么绝代大宗师,萧家有,不但有,还很多,甚至一念,二念,三念半步王道都有。
相比于高家的那几位,在萧杨龙的认知之中,也不过是强大一点的半步王道。
如今,他见识到了萧家真正的底蕴,对于高家的那点强大的认知,直接颠覆了。
当初答应的事情,自然也就出现了动摇.....
父凭子贵的现任萧家家主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深远之色,劝说开口。
“傻孩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世道变化万千,承诺也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变化,承诺过的事情也会发生变化!”
“我萧家自然知恩图报,日后给予那高家的小子一些灵石,灵物,灵材,足以偿还恩情!”
“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白青息玉有灵,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恩情可以还,但是要让我萧家死伤无数,那么高家谋划的属实有些阴险,痴儿你已然入局,还不醒来!”
萧家家主自然知道人心险恶,那高家必然是算计了自己的儿子,否则白青息玉如此宝物,岂能够拱手相让。
这也侧面的证明了,白青息玉始终属于萧家,属于自己儿子,无论是高家插手,或者不插手,都将属于自己的儿子。
所以,狗屁的恩情,若不是顾及自己儿子的脸面问题,他早就破口大骂高家阴险了....
让自己的儿子当棋子,作为跳板,想要染指西蜀大地,做梦!
西蜀大地明面上属于舒家掌控,但是暗地里却是舒家,萧家,明家等等,数个门阀世家掌控。
高逆的举动,不止是在动摇其它门阀的根基,也在动摇他萧家的根基,萧家又怎么可能自毁前程呢?
萧杨龙闻言,眸子之中的挣扎之色缓缓消散,低声轻语道。
“父亲,您说的没错,我是萧家的世子,代表着萧家的利益!”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做的努力也努力了,我萧杨龙光明磊落,做事从不含糊!”
“此时已经争取了,尽了最大的能力,问心无愧就好.....”
话语落下,萧杨龙如释重负,神情之中带着一抹解脱之色,仿佛丢掉了一个沉重的报复。
诚然,他萧杨龙昔日得到了三秦高家的帮助,但是自己的父亲说的没有错,无论高家插手不插手,白青息玉都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意外。
所以,高家的恩情,也就随风而散,不足轻重,日后补充一些财物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萧杨龙清清白白,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
哈哈哈!!
萧家一位长老起身之后,看向萧杨龙,放声大笑,喜悦之色浮现,开口说道。
“不错,这才是我萧家世子,问心无愧就好!”
“无需理会那些条条框框,实力才是王道,区区高家,几尊半步王道就要算计我族,痴心妄想!”
“龙儿,好样的,你能想清楚就好!”
另外一位萧家长老,此刻也是起身,满意无比的看向中间而立的萧杨龙,赞赏开口。
“不错,有情有义,尽力争取,保全家族利益!”
“龙儿,相信未来的你,成长起来,会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我们这些老骨头,都看好你!”
随着这两位萧家长老的开口,一时之间,所有的长老纷纷起身,围着萧杨龙夸赞了起来。
而萧杨龙也是气度不凡,坦然自若,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脸上露出谦虚之色,一一回应。
不经意之间,和自己的家主父亲对视一眼,二者相视一笑,其中的蝇营苟利尽显无疑。
很明显,父子二人这一番表演,是早就串通好的,展现给别人看的。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萧家老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虚伪的一幕,没有任何心绪波动。
无论萧杨龙做什么,这件事情的唯一结果,就是阻止三秦的高家,将手伸到西蜀大地来。
这里是他们这些门阀世家的地盘,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侵袭,染指。
尤其还是三秦大地的那群异类,竟然欲要为那些贱民百姓做主,甚至不惜将功法传授,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