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诡异心脏乃是将他们孕育的最初诡异之物,也是被他们奉为真神大人的替身。
平日里更是他们无上的信仰。
虽说这般狼狈的模样,去向自己的真神大人求助有些丢人,但事已至此,他们已无路可走!
似是听到了自己所为“信徒”的求助,那颗先前一直陷入沉寂的心脏忽然猛烈跳动,发出“咚咚咚”的魔音心跳。
轰!
霎时,无穷无尽的业障浪潮喷薄而出,恐怖的力量震得这方魔窟都在颤栗不止。
见此一幕,阎渊犹如溺水之人再次见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神情陡然变得欣喜异常。
“哈哈哈!真神大人回应我了!真神大人回应我了!”
“小子你死.....”
可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红衣的嗤笑声,却如同冷水般将他打断:“呵呵.....如此业障之力尚可,勉强有资格成为我的大餐。”
而后,在阎渊惊骇的眼神中。
红衣缓缓朝着诡异心脏探出玉手。
嗡!
以其为中心,狂暴的力量如同游龙般纵横八方。
业障覆空,红雾漫天,翻滚的业障之力瞬间化作一道吞噬漩涡,自其中散发出的磅礴威压,瞬间将从诡异心脏中弥漫出的气息压制并吸收。
几乎在这股力量显化的刹那,那颗诡异心脏竟是人性化的抖了抖,似是因恐怖而颤栗!
玉歌与红衣,本就是由扎根在世外古村的业障之茧所化,她们体内拥有的诸天业障之力,可以说是当世之最。
而在这无尽的岁月中,她们二人更觉醒了吞噬诸天业障之力的能力。
其他的诸天夜业障之力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比较可口的食物罢了!
“什......什么!?”
在阎渊惊骇的目光中,被他们诡秘森林视为真神化身的巨大心脏,居然在被红衣缓缓吞噬!
即便这颗诡异心脏在有意识的挣扎,却也是逃不过被吸收的命运。
不消片刻,属于诡异心脏的气息,便已彻底消散殆尽!
而同时,吞噬完这颗诡异心脏的红衣,气息变得愈发强大,体内的业障之力也愈发汹涌。
“味道尚可。”
“看来这些年你们残害的修士不少,就从刚刚的业障之力来说,还有不少属于修士的怨念呢。”
做完这一切的红衣像是没事人般舔了舔唇角,似是真的吃了一顿美味可口的大餐。
看到这一幕的阎渊,心再次沉入了谷底....不....应该说是被狠狠踩进了深渊之中!
他诡秘森林最后的底牌,居然连个响都没听,就直接被对方给吞噬了!
毫无疑问,他诡秘森林......完了!
...........
与此同时。
仙域之上,一处无尽的诡异时空中。
一尊大的好似能遮蔽无垠诸天,周身缭绕着无量诡异之力的模糊身影,缓缓睁开双眸。
“奇怪....我散播在仙域的业障种子,怎么又少了一个?”
“好像还是当年我散播在某个太初秘境的种子.....”
“难道是当年我与黑墟那家伙,在无数纪元以前,埋下的那方棋局....?”
这尊巨大的诡异身影并未多做深究。
他,厄祸邪神,乃是业障与诡异的起源之一。
世上的一切不祥与不幸,厄祸与业障,都受他所掌控。
不过是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业障种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反正只要他想,就能凝聚出无数个业障种子,哪怕铺满诸天,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
被自己无视的这颗业障种子,日后会成为一株能与他相平地论的诸天巨树。
甚至连诸天厄祸之名,都将被“她”取而代之。
.............
魔窟之中。
阎渊几人在无尽的痛苦与哀嚎声中,被苏长歌亲自手刃,也算是兑现了承诺,为先前那些死去的天骄报了仇。
可再将那些悬吊的血茧尽数取下来后,苏长歌却又是泛起了难。
这些血茧似是都由诡异之力所交缠而成,即便是动用仙力,也难以将其融毁。
如果是动用剑气的话,苏长歌又害怕因此伤到了被包裹在血茧中的人。
“在血茧之中也蕴含了些许业障之力。”
“若是你动用仙力将其融毁,这业障之力可能会彻底残留在这些人的体内。”
一旁的红衣道:“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此事交给我解决便好。”
“好。”
闻言,苏长歌也未多说什么,直接退至一旁。
..........
几个时辰过去。
红衣才算是以自己的力量,将这些包裹在血茧中的天骄全部救出。
在场少说也有近千人,其中还有不少几大禁忌势力的天骄。
看着云晴和叶秋月呼吸平稳,体内并无异样,苏长歌才是长长松了口气。
“多谢了。”苏长歌朝着红衣恭敬行了一礼。
若没有红衣,他当真不会这么快找到这群天骄,更没有办法将这些被困血茧中的人全部救出。
红衣当真是帮了他天大的忙。
红衣微微一愣,模样却是有些傲娇道:“哼!要不是妹妹总是说怕你伤心。”
“我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帮你呢!”
这次出手,当真是将她搞得有够累的。
此次陷入沉睡,她甚至都不知下次会什么时候醒来。
而且,留给她的时间当真也不多了。
按照目前的趋势下去,她的神魂将会彻底与玉歌的神魂融为一体,自此之后,世间将再无红衣。
毕竟,玉歌才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也只有她不会受到业障反噬。
若是单单只有自己,就从刚刚自己吞噬那么多业障之力来说,必定会因此陷入疯魔。
可有玉歌的神魂在,所谓的业障反噬就绝对不会出现。
“红衣,其实这尊玉歌身体的控制权,一直都是你的吧?”
这时,苏长歌忽然开口道:“是你故意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主动给玉歌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