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错!”
孙绍荣看着此时似乎已经落在他的手掌心,只能任他拿捏的小美人,狂笑不止的。
他轻挑的捏住了曲清商的下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自从那天暖春阁之后,本世子对小姐魂牵梦萦啊……”
“我在花楼里找了好几个和你模样相似的女子依旧不过瘾,我便让下人去民间去抢……就在昨夜,我还弄死了一个呢。不过三小姐金枝玉叶,我对你肯定会好好怜惜温存的……”
说罢,手便要往下,正要一偿夙愿的时候……
就在这一刻突然被看起来曲清商捏住了右手手腕,他痛呼出声!
只见原本不能动弹的曲清商,此刻倏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踢向孙绍荣的裆部,他捂着脆弱的地方,惨叫一声,然后‘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板上。
然后,他觉得颈边一麻,一枚毒针插在了他的左侧脖子上,瞬间四肢麻木,动弹不得。
原本耀武扬威的猎手,顷刻间变成了屠夫案板上被捆着的猪!
一切都不过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形势逆转。
原本柔弱待宰的羔羊,不过片刻的功夫,成了冷血无情的审判者,而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孙绍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这都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耻淫贼,死有余辜!”
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孙绍荣惨叫一声,捂着下半身蜷缩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曲清商道:“你……你没事,那你怎么会……”
曲清商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惨然的孙绍荣,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冷冷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将计就计……”
“什么!”
曲清商看着孙绍荣震惊的眼神,心情大好,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浓,淡淡说道:“你们很聪明,知道我精通医术,普通的迷药我定会察觉。所以用两种无害的草药分别下在了酒和醒酒汤中,再将我引到这西跨院,但你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从始至终,根本就没信任过柳氏,哪怕一丝一毫!”
前世她都为生命付出了代价,这一世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这些天与柳氏的母女情深,柳氏是逢场作戏,而她又何尝不是演给别人看,麻痹柳氏的呢。
孙绍荣此时再蠢,在重击之下也反应了过来,还是不解:“可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将那酒和醒酒汤都喝下去了……”
曲清商冷笑道:“众目睽睽之下,兰语昕的酒我没办法躲过去。可那醒酒汤,柳氏交到了我的丫鬟手中,调包……轻而易举。”
更何况今日跟着她来公主府的绿痕,已经不是真正的‘绿痕’,偷梁换柱这点小事对于一个高手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而且如果我不亲自来这一趟,又怎么会知道,齐泗壬和兰家在其中起到了这么关键的作用呢。”
与人交锋,最忌讳敌暗我明。
曲锦鸢和柳氏这个对手是在明处,曲清商处处提防,面对她们的各种算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最麻烦也是最危险的,是暗中搞小动作的那些小人!
所以曲清商将计就计,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查清楚除了柳氏和曲锦鸢之外还有谁对她不利,以早些做好防备,避免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
这里孙绍荣看着面前这一张清艳绝伦的面容,却觉得一种恐惧,深深的攥紧了他的内心,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曲清商的可怕之处。
今日所有人沾沾自喜,都以为成功的把曲清商给算计了!
谁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曲清商才是那个躲在暗中等待给他们致命一击的猎人。
“噌”地一声,是利器出鞘的声音。
曲清商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兵器清冷的寒光映照在曲清商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孙绍荣只觉得大事不妙,颤抖着声音道:“三小姐,今日是……是我色迷心窍,但真正的主谋另有他人啊,还请您看在……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饶恕了我。”
曲清商冷笑道:“你本就是泼皮无赖,后又仗着郡王府的势为非作歹,草芥人命,饶恕了你谁来给那些无辜惨死的少女讨公道!”
此时孙绍荣十分后悔,刚才不该得意忘形,将残害无辜女子的事在曲清商面前当做战功来炫耀。
如今他被曲清商所束缚,当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呢。
而孙绍荣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此时竟也会如同那些被他俘获的少女一样,被曲清商反制住在绝望中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曲清商在孙绍荣惊恐的目光下,制住他喂了一粒药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
但很快,孙绍荣发不出声音了。
“放心好了,只不过是暂且让你发不出声音的药,没毒。我担心待会儿你声音太大,引来了其他人这出戏就唱不下了。”
“可惜啊,时间紧急今日忘记带穿肠散了,不然我也得让你尝尝那万蚁噬心的痛。”
曲清商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绍荣,嘴角轻轻扬着一抹天真的笑,道:“不过,依照柳氏的谨慎,在她动手之前应该想办法遣散干净了四周的人,足够我们有时间清算一下旧账了……早就说过,我是个记仇的人!”
孙绍荣没办法动,也发不出声音,只一双眼盛满了恐惧望着曲清商,像是在问:什么账?
曲清商没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就在孙绍荣惊骇的目光之下手中的匕首十分利索的扎向了他的大腿!
“这一刀,是算那日在暖春阁,你意图对我心怀不轨。”
那里虽不致命,但却是神经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原本不能动弹的孙绍荣像是被断了尾巴的鱼,躯干从地上弹了起来,但因为提前被曲清商封了声音,竟是连惨叫都无法发出,看起来凄惨至极。
被戳穿之后鲜血汩汩流出,曲清商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第一次看见人血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心底隐隐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是不正常的。
可就像是那日面对吴嬷嬷一样,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那天,她的身边有宋瞻,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约束于她,她放纵着心底最阴暗恶念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