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换成贾东旭那种，因为工伤去世，老娘因为有孙子、孙女要养，说出去人家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在楚向前明说，爱援不是调换工作，这才只用一头野狼把这事办成了。
出了主任办公室，楚向前骑着自行车出门转悠一圈。
带着一整头处理过，就连内脏都处理好，并且留着的整头野狼，放在个竹筐里带回了供销社。
顺便把大壮和红妞从新手村里放了出来。
先把狼肉给了供销社的主任，拿到盖了红章的条子。
这才把在前台摸鱼的爱援叫出来，一听事情成了，小姑娘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楚向前把自己的自行车交给爱援。
伸手在大壮和红妞脑袋上拍了拍，指着爱援让它们俩保护好她。
大壮和红妞在爱援惊讶的目光中点点头。
随后跟着骑上自行车的爱援一路出城。
楚向前目送妹子走了，自己走到个巷子里，把当初在港岛买的自行车拿出来，骑着就去找南广生。
昨天说了让他晚上9点过来，可自己那时喝酒之后给忘了。
送薛建国、薛建荣兄弟俩和小兰儿回到四合院后，也不知道南广生是不是没等到自己，不得不先回家了。
到了轧钢厂，楚向前很容易就再次找到了南广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扭捏起来。
楚向前一看就明白过来，南广生的姥爷，大概率不让他离开京城。
想想也对，他家就南广生一个独苗，自己又没和南广生说清楚，到底去哪里。
要是他姥爷这都答应，心得有多大？
拍拍南广生的肩膀，“算了，你姥爷舍不得你走也正常，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伱拿20斤的野猪肉。
要是想把那108斤都拿走，那你明天晚上再去找我。”
南广生被说的脸色涨红，好几次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自己姥爷觉得楚向前带自己出京，说不定是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甚至还猜测，楚向前有可能把收到的古玩字画，卖到国外。
所以昨晚不仅不让自己出门，就连最近两个收到的古玩字画，也不打算卖给楚向前了。
楚向前见南广生支支吾吾，也算是确定了，这小子真不会跟自己走。
骑着自行车在周围绕了几圈，这才用个竹篮，装着足足20斤的野猪肉。
回到轧钢厂外交给了南广生。
等楚向前想离开时，南广生忽然问道，“哥，我和您换的那些字画，还在您手里吗？”
楚向前一愣，诧异的点点头，“问这个做什么？还是你想换回去？”
南广生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忙摇摇头，“晚上能让我看看那副，宋徽宗赵佶的祥鹤长卷吗？”
楚向前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或者他姥爷，担心自己在做二道贩子。
甚至把国宝类的古玩字画，卖给外国人赚钱。
而那副徽宗的祥鹤长卷，是南广生给自己的所有字画里，最珍贵的一幅画。
要是这幅画还在，基本上就破了怀疑。
暗道给你机会不珍惜。
不过看在这小子也才15岁的份上，和他计较这些没意义。
而且让他看看祥鹤长卷，免得这小子心里一直藏着事。
“晚上你来我家，让你看看那副长卷，再把剩下的88斤野猪肉，用盐腌了，全给你。”
说完，楚向前对着南广生笑了笑，“行了，回去上班，晚上再说。”
看着楚向前骑着自行车走了，南广生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已经失去了楚向前这个好大哥。
而楚向前则无奈笑了笑，明明知道南广生还有个姥爷要照顾，却还是找他去港岛当警察，这事本来就是自己欠考虑。
不过，既然这小子更信他姥爷的，那今后就当普通朋友来处。
当然，楚向前没觉得南广生，更听他姥爷的话，有什么问题。
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凭啥就得听你的安排。
一时间，想不到带谁去港岛当警察的楚向前，干脆跑去帽儿胡同，先竖起个竹竿在院墙上。
然后待在屋里，制作准备交给许大茂的75盒鹿胶。
自己卖给猪油仔、白饭鱼他们的鹿胶，是熬制足足一天的鹿胶。
想搞出个次一级的鹿胶很简单，熬煮时间少一半，甚至只熬煮6个小时就是。
昨晚凌晨12点后，进新手村把刷新出来的野怪全刷了后，照例也把新手村酒楼里，熬煮的鹿胶采集了。
再放上三张鹿皮，加水，现在也熬煮了9个小时了。
对着三口巨大铁锅里，不断冒着水泡的滚烫鹿胶汤，使用了个采集术。
随身储物格里，果然出现了30斤+7的鹿胶。
而熬了足足24小时的，采集后，品质至少是+12以上。
再次放了3张20斤的鹿皮进三口大锅。
出了新手村，看看手表，已经11点了，暗道秦淮茹上午应该不会过来了。
干脆从新手村里拿出块羊肉进厨房切片，敲碎根羊腿骨，放进大锅里大火快煮，再小火慢炖。
独门独院就是好，做点肉吃，不用担心被人闻到。
而且这个院子隔壁就是文昌帝君庙，住的人相对少很多。
12点多，半锅羊肉汤弄好了，山雀也传来警示，楚向前透过山雀的视线，看到秦淮茹来了。
暗道这女人还真会挑选时间。
进门的秦淮茹立马闻到了一股子肉汤味，就见楚向前在厨房里，忙跑过去一看。
正好看到这家伙用锅铲搅拌羊汤，旁边还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烧饼。
楚向前装着意外的样子，看到秦淮茹后，笑着说道，“来的刚好，过来喝羊肉汤。”
秦淮茹脸色一喜，随后就在心里感慨起来。
走到楚向前身边，从背后搂着他低声呢喃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大男人做的饭。”
楚向前一愣，暗道不会吧？
可看秦淮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仔细想想，四合院里好像真的除了许大茂外，确实没第二个男人做饭。
当然，傻柱除外，他是厨子，又是单身汉带着个妹妹，想不做饭都不行。
一大碗羊肉汤，外加一根芝麻烧饼，楚向前吃着只是凑合。可秦淮茹吃着，犹如过年的年夜饭。
不对，可能年夜饭都比不上这一顿，毕竟楚向前不缺羊肉，一块两斤的羊肉切成薄片，那真是半锅都是羊肉。
而且在新手村里，用采集术处理过的肥羊，膻味已经极少，羊鲜味却很浓。
以至于就连秦淮茹连喝了两大碗。
吃完饭，楚向前就算想洗碗，秦淮茹都不肯让他做。
拉着楚向前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的躺椅上躺着，又跑去烧水给他泡茶。
拿出一本在旧货收购站掏来的古玩鉴赏，交给楚向前，“你先在这喝茶看书，等我洗好碗再过来给你揉揉肩。”
楚向前点点头，接过来一看，居然还是赵汝珍的43年版的古玩指南。
笑着对秦淮茹问道，“你还挺有眼光的，这本书可以说是古玩鉴赏大全。”
秦淮茹见楚向前夸自己，脸上的笑容立马灿烂起来，“我也是之前从我爹那边，拿回收到的古玩时，总担心我爹被人给蒙骗了。
这才想着自己也学学。”
楚向前点点头，心里却嘀咕着，想靠看几本书，背几本书就会古玩鉴定，反而更容易被人骗。
那些个造假高手，就喜欢秦淮茹这种似懂不懂，却觉得自己的判断肯定不会错的半吊子藏家。
新人既然什么都不懂，警惕心自然很高，一旦太贵，他们就会宁愿不买，也不愿意被人坑。
老手虽然也有打眼的时候，但人家既懂鉴赏，又知道古玩里那些个坑人的手段。
真想坑这种人，造价的人自身手艺要求也极高。
楚向前也不打消秦淮茹的积极性，反正她在旧货收购站里，能接触的东西，极少有假的。
毕竟造价的人，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和成本，百分百不会卖给旧货收购站。
对着秦淮茹摆摆手，躺在躺椅上悠闲的翻动手里的书。
十几分钟后，秦淮茹洗好碗，见楚向前注意力全在书上，干脆又烧水洗漱一番，这才擦干头发走到楚向前身边坐下。
很是自然的拿着楚向前的茶碗，喝了一口。
楚向前撇了这女人一眼，暗道还真是妖精，都生了两个孩子了，沐浴后的样子，居然让人看着就心动。
不过秦淮茹的长相，那是绝对不能发福。
一胖毁所有，真不是说着玩的。
楚向前侧着身子，秦淮茹立马知道他的意思，笑嘻嘻的和他挤在一起躺在躺椅上。
楚向前也不急着动手动脚，回来这几天和秦淮茹、娄晓娥打友谊赛的次数多了，心里的火也不算旺盛。
笑着摇晃几下手里的古玩指南问道，“有什么不懂，我教你。”
秦淮茹一愣，本以为自己在楚向前眼里，就是个友谊赛队友，可今天这家伙又是给自己做饭，又是教自己古玩鉴赏。
心里那叫一个感动，笑容灿烂的贴在楚向前的肩膀上，把书翻到前面几页，指着第一章古书画的讲解问了起来。
一个有心解答，一个是真想多学点古玩鉴赏知识。
说这说这，居然把秦淮茹看过，还真努力研究过的古代书画、瓷器、铜器、古钱这前5章给讲解完了。
越听，秦淮茹越觉得楚向前太厉害了，而女人对男人心动，要么为了才华、要么为了钱或者权。
要是再帅一点，基本上就毫无抵抗力。
秦淮如看着楚向前帅气的侧脸，身子不由发烫起来。
趴在楚向前的胸前，手指也不停画着圈圈。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的意思。
也不回里屋，就在葡萄藤下，教导秦淮茹唱戏。
一个多小时后，练基本功练的满头是汗的秦淮茹，缓了好一会，才说起了，自己这一个多月里，从旧货收购站里，掏到的东西。
随后强打精神对楚向前说道，“我出去会。”
楚向前点点头，等了二十几分钟，就见这女人带着个包袱快步回来，露出包袱里两幅古画、一个瓷瓶。
楚向前只是看了几眼，心里大致就有了猜想。
伸手去抚摸古画，脑海里响起了+32金券的声音。
抬头撇了眼，一脸期待的秦淮茹问道，“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
“5毛。”
这下轮到楚向前惊讶不已了。甚至差点骂出口，暗道这女人还真不愧是主角的份。
随随便便就能弄到这种好东西。
这幅董其昌的溪山云海图，楚向前越看越佩服老董。
可惜老董人品不怎么样，要不然他的画在将来的价值，随随便便就能涨四五倍。
看了好一会，楚向前才回过神，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啊！”
秦淮茹心里一紧，还以为这幅画是假的，就听楚向前说道，“这幅画拿去委托商店，应该能买120上下。
可惜保存的不算好，要不然，160都没问题。”
秦淮茹听到这，不由翻了个白眼。
刚才差点被这混蛋给吓死。
对秦淮茹来说，字画好不好，全看值多少钱。
而5毛钱买的古画，居然能买120，瞬间让她感觉有成就感的同时，也确定了楚向前让自己待在旧货收购站，是真有钱途。
楚向前自然不会把这幅画，拿去委托商店卖掉。
边伸手去摸第二幅画，边对秦淮茹说道，“我也不和你说什么，现在的古玩，市场价是市场价。
实际上想卖出去，至少得对半砍，甚至只能卖2、3成的这种话。
所以这副画，给你60，怎么样？”
秦淮茹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光是这一幅画就抵得上自己两个半月的工资了。
却听楚向前叮嘱道，“今后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想着去买高价古玩。
不管谁在你面前，把一件看起来什么都对，品相也极好的古玩拿出来。你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人想坑自己的钱。
明白吗？
再说，你在旧货收购站工作，接触到的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当垃圾卖的东西。里面假的有不少。
但真东西肯定更多。只要守在旧货收购站，工资收入反而不重要。”
秦淮如对此自然一百个相信，刚刚就一副画卖了60，要是剩下的一副画和瓷器也是真的，那就真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