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回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公主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乐平公主心下一跳,赶忙说道:“你不识好人心,本宫为你操心,你还不愿意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肖元元抓起乐平公主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道:“我喜欢公主为我操心!”
乐平公主只觉得手上酥酥麻麻,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肖元元说得累了,抱着乐平公主睡了过去。
如今乐平公主所住的正院名唤存芳院,肖元元住进来第二天,觉得名字俗气,要改成流芳院,结果被白鹭子好一阵嘲弄,说人还没死,就想着万古流芳,心也太急了。
肖元元被奚落的不开心,便歇了给正院改名字的心思。
午后,萧珏求见,要与肖元元汇报商行的事,本来乐平公主是不想让肖元元这般辛苦的,但肖元元坚持要见,乐平公主便由她去了。
肖元元烤着火,听着萧珏汇报了这几天商行的一些事务,肖元元一一听罢,又给了几条指示,才算事了。
汇报完商行的事,萧珏才说了今日拜访公主府的真正来意:“我早间从宫中回来,陛下和皇后娘娘很是惦念你!”
肖元元吃了一口甜汤,只淡淡回道:“我很好!”
萧珏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元元,其实我也想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有孩子……”
肖元元看向萧珏,知道萧珏这话是替杨广问道,想了想说道:“阿珏,我手把手带了你一年,若是我现在把商行全权交于你,你能顾得过来么?”
萧珏脸色僵了僵,问道:“什么意思,商行你不管了么?”
肖元元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这个商行本就是朝廷的,我也不过是帮忙而已,但总不能让我一直管下去吧!”
萧珏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就甘心将自己的心血交给朝廷么?”
肖元元回道:“有什么不甘心的,这一年我也赚了不少,钱财另算,起码北市那两条街商铺的地契都是我个人的,也不算亏!”
萧珏失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早做了准备,可怜我一年到头,一无所得,平白的给朝廷做事。
早知道你抽身这么快,我也该早做打算才是。”
肖元元挑了挑眉,道:“你怪我?”
萧珏愣一下,道:“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看不清局势,错过了时机。”
肖元元给萧珏递了一杯暖汤过去,道:“你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亲信,若你像我一样怀有私心,只怕陛下也不会安心用你——”
“安心用我?是拿我做不说话的牛马吧!”萧珏丧气道。
肖元元安慰道:“年轻人,功利心不要那么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走了,大业商行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能帮陛下管好这商行,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萧珏失笑地看向肖元元,开口道:“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帮人画饼么?
话说得好听,天花乱坠,没一处好处能落到时处!”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嘛!”肖元元回道:“你回去告诉陛下,商行的事我慢慢交出去,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萧珏闻言一惊,按住心跳,问道:“元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话一旦说出去,可就是陛下交恶了。”
“交恶?”肖元元嗤笑了一声,道:“我说过我不要生孩子,他却枉顾我的意愿,如今如他所愿了,我总得让他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萧珏不解地问道:“不是……你与陛下行周公之礼,生不生孩子岂是陛下一人能定的?”
肖元元冷冷地看了萧珏一眼,道:“这你不用管,你只管回话就是。”
萧珏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大人物,都有脾气,合着就我一个受气的!”
送走了萧珏,屏风后传来乐平公主的声音,问道:“怀孕这事,你怎能只怪到陛下头上?”
肖元元起身走到屏风后,只见乐平公主半卧在矮榻上,正闲适地翻着书,抬眼看了看肖元元,眉眼弯弯笑着道:“累不累,坐下来喝口汤?”
肖元元气哼哼道:“你怎么替他说话?”
乐平公主朝肖元元伸了伸手,肖元元犹豫了一下,便把手递了过去。
乐平公主拉着肖元元坐到身边,慢慢解释道:“不是替他说话,是怕你们之间有误会。
毕竟你们二人身份都不简单,若是闹起误会来,恐会伤及无辜。
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何要让萧珏传那样的话过去?”
肖元元呼出一口气来,直接挑明了说道:“我明明每次都喝避子汤的,为何还会怀孕?”
乐平公主愣了一下,拧了拧眉道:“避子汤?”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我怕生孩子麻烦,就寻了偏方,说是事后吃一幅,便不会受孕,可我还是受了孕!”
乐平公主迟疑道:“怎么芸果儿没跟我说呢?”
肖元元回道:“这种事情,我当然瞒着人了,更何况芸果儿也不老实!我也不知道她有没么发现什么。”
乐平公主明白了过来,道:“你怀疑芸果儿不但是我的人,也是陛下的人!你怀疑陛下换了你的避子汤!”
“可能极大!”肖元元愤然道。
乐平公主失笑道:“什么避子汤,闻所未闻——
女子受孕乃是天理,世间怎会有这种有违天和之物存在?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避子汤,你就是被什么不知哪儿来的医倌给骗了!”
肖元元愣了一下,道:“我被骗了?”
在肖元元认知里,避子汤这个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现代社会的避孕药也是真实存在且有用的。
当时开避子药时,那医倌说此药不会损害身体,肖元元还只叹中药神奇,不想竟是假的。
乐平公主道:“你若是不信,就把那避子药的药方拿给太医署,让他们看看到底能不能避孕!”
肖元元神色有些尴尬,心中暗暗骂了一声那个缺德的医倌,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