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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皇后失策了,她在跟杨坚打赌的时候,居然忘了设定时限,以至于被杨坚钻了空子。

只要杨坚不认输,那他就永远不会输。

早先独孤皇后向杨坚提出要回自己的老花镜,谁料杨坚竟然磨磨蹭蹭不肯还,气得独孤皇后对着乐平公主一通抱怨,最后气道:

“老了老了,临到头了,怎不讲理了?

看看天下有这种不讲理的皇帝么?”

太子妃安慰道:“母后息怒,父皇乃是堂堂帝王,岂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

这两日让殿下去求一求陛下,或许能让陛下把老花镜给母后送回来。”

独孤皇后气得哼道:“哪有那么容易,孤都要不回来,太子就能要回来么?”

太子妃讪讪笑了笑,无措地看看乐平公主,乐平公主开口道:“父亲做事确实不地道,旁人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坑到母亲身上来了?

不过,元元说这一局父亲是输定了的。

可就算父亲不想认输,大不了就推说御造监找原料需要时间,没必要扣着母亲的老花镜不放啊!”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如此作怪得很,什么好东西都想捞到自己手里。

就在拿走孤的老花镜当日,他还从太子手里拿了一个望远镜过去,如天天站在了望台上,拿着那筒子看着巍巍宫墙,一看就是半个多时辰。”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看向太子妃,不悦道:“你们怎么把元元给的礼物献上去了呢?这是什么礼数?”

太子妃苦笑了一下,道:“不是我们献上去的,父皇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此事,开口跟太子殿下要过去的。”

乐平公主有些无语,只叹了一口气,太子妃顿了顿,接着道:“说句不该说的话,若非如此,妾是万分不愿意把那望远镜献上去的。”

太子妃明确表达出对这件事的不满,使得乐平公主十分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太子妃看了看独孤皇后,独孤皇后没有应声,太子妃只好自己开口道:“公主认为父皇在了望台上看到了什么?”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整个皇宫守备森严,宫人侍卫各司其职,这些没什么可看的。

就算一开始有些新鲜,但看上两三天也该烦了,没必要天天在了望台上看吧。

乐平公主脑子灵光一闪,朝独孤皇后问道:“东宫那边又闹事了?”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阿勇最近闹腾的厉害,他甚至自己爬到树上,天天扯着嗓子叫冤枉,非要见陛下不可。”

乐平公主想了想,道:“阿勇只是被废,又不是定了什么罪,即有所求,问清楚了便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不妨允准。”

太子妃回道:“太子殿下奉命看守皇长兄,也曾派人前去问询,却被长兄骂了出来。

而且口称冤枉,想必是要……”

太子妃顿住了,看向独孤皇后,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杨勇喊冤,大概率是想要重新起复。

杨勇被废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里想必他自己也想了不少事情,自己被坑了多少,估计现在也想明白了,这才天天喊冤,希望还有转机。

乐平公主不由得笑了一下,回道:“阿勇此举实在可笑,如今局势已定,哪由着他想如何便如何?”

和以往不同的是,独孤皇后和太子妃两人都没有表示认同,甚至独孤皇后的眉间染上了一抹忧色:

“看阿勇如今的样子,你父亲心中还是有些唏嘘的,他日日在了望台上看东宫里的阿勇爬树,谁知他心里怎么想?”

乐平公主看了看太子妃,不解地问道:“近来太子可有犯什么错么?父亲态度的转变,实在有突兀啊!”

太子妃回道:“太子殿下办事勤勉,侍上恭敬,待下宽仁,既不结党营私,也不排斥异己。

连柳驸马对他多番挑衅,他都一惯忍下来的,能有什么错事?”

独孤皇后摆了摆手,道:“不提他们了,提起他们今日好心情都没了!”

乐平公主笑了笑,压下心绪,开口道:“母亲说得是,我们说些开心的事。”

独孤皇后道:“对了,眼见六月初了,正是年中,孤要去佛堂敬佛。

哎——孤见那佛堂的上贡的莲花,插得总是欠缺些韵味,想想肖娘子那插花的手艺,当真是怎么插都好看……”

见乐平公主皱了皱眉,独孤皇后笑道:“你别紧张,孤不是想召她入宫,孤想派两个司侍到你府上,跟她学一学插花,也好供奉佛祖。”

乐平公主想了想,道:“先让女儿回去问问她吧,她若有气力教,女儿就带两个司侍回去学。若她不想教,只怕带过去,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也好,你来安排吧!”

“是,母亲。”乐平公主应道。

……

太子妃没有说谎,太子确实在跟杨坚开口,求杨坚把老花镜还给独孤皇后:

“若是冰晶石不好找,可让御造监慢慢找,也不用拿时时拿着镜子做比对,不如先把老花镜还给母后,母后有了老花镜,看东西也方便些。”

今日下朝之后,太子跟杨坚汇报完关于洛州至涿郡河道疏峻之事的简要方案,趁着闲聊之时,提及到了独孤皇后诉求。

杨坚一听,登时便脸上挂不住了,气道:“朕与皇后的事,你插什么手?”

太子连忙解释道:“父皇息怒,母后年老昏花,看东西不甚清楚,这老花镜给母亲是正得用的,拿着它母亲也能看得清楚些。”

杨坚急道:“她看那么清楚做什么?

是要看清朕脸上多了几道褶子,还是要看清朕白发多了几分?

她看着朕越来越老,万一厌弃了朕,你担待得起么?”

太子愣了一下,笑道:“父皇与母后四十余年的夫妻,恩爱深重,岂会为此而淡了情份呢?”

“谁说不会?”杨坚不忿道:“上次她拿着这个老花镜看朕,说朕也老了,自那以后,就再没给朕几句好话,也不冲着朕笑了,分明是嫌弃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