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眯眼笑道:“当然可以呀!又不用我亲自动手,不用等我好,我也能做。
就是调料配起来有些麻烦,晚些时候我列个单子,让司膳房去找。”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只是定定看着肖元元,过了好一会儿,肖元元有些不自在地问道:“公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乐平公主眉目柔和,执起肖元元的手来,慢慢道:“你让人收拾一下,搬回清吉堂吧!”
肖元元不解地看向乐平公主,懵懵懂懂地问道:“为什么要搬过去呀,我现在又不好陪寝,我住在玉岿堂也挺自在的。”
乐平公主勾了勾嘴角,道:“这次下山,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住在玉岿堂么?”
肖元元更加不解了,道:“这玉岿堂……本就是我住的地方,我住在这里……还……还需要理由么?”
乐平公主心下酸了酸,点了点头,伸伸摸了摸肖元元的脸,道:“是我的错,明明那么想把你找回来,如今你回来了,我还要与你置气——”
肖元元有些回过味来了,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身子,认真问道:“公主让我住玉岿堂,是因为气还没消,所以惩罚我?
可——这算什么惩罚呀!”
乐平公主气息微微一滞,眉眼含怒,嗔道:“你个没心肝的!”
肖元元眼睛眨了眨,道:“天已黑了,明天再搬吧!”
“又不用你动手……”突然,乐平公主肚子叫了一声。
肖元元看了看,皱眉道:“公主没用膳?”
乐平公主笑着点了点头,道:“走吧,陪我去用膳。”
说着,乐平公主便站起身来,肖元元也扶着芸香站了起来,又取了貂皮大氅把周身裹好,却没有急着抬步。
肖元元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道:“其实也不用收拾,到了清吉堂,要用什么我直接用公主的就行啊!”
乐平公主催道:“行,你人直接过去就行,先去用膳。”
肖元元上前挎住乐平公主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去。
前面引着灯,天下映着月,二人相携慢慢走在道上,闲聊道:“公主今日入宫,可有碰到什么为难事?”
两人走的是晃晃悠悠,乐平公主有些不解,问道:“何以有此一问?”
肖元元犹豫一下,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的身份特殊,陛下也好,晋王也罢,他们对我都有所图谋。
公主想把我护在公主府里,是不容易的!”
乐平公主顿了顿,纠正道:“不是晋王,如今已经要改称为太子了!”
肖元元瞬时闭上了嘴,乐平公主等了一会儿,见肖元元没有应声,于是道:“怎么不说话?”
肖元元哼了一声,道:“想到他当了太子,再想想以后的事……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乐平公主安抚地拍了拍肖元元的手,道:“你预料的不错,父亲确实对你有所图谋。
他是何等吝啬的一个人,竟然要派太医院的院正巢元方,还着一众太医来给你医治……被我回绝了!”
肖元元轻轻‘哦’了一声。
乐平公主看向肖元元,问道:“怎么,你没有话说?”
肖元元看了看眼前的清吉堂,恭维道:“公主做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陛下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今日承了他的情,来日我得拿命去还,太亏了,我宁可病死算了!”
“胡闹——”乐平公主呵声道:“什么死不死的,难道天下只太医署的人会治病么?”
“不死不死!”肖元元敷衍道:“公主快让人去传膳吧!”
用过了晚膳,二人一番洗漱,同寝而眠。
今日的清吉堂格外安静,因怕外面的婢子走动的声响惊动了寝殿中的二人,白鹭便将所有婢子支到了院外去。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寝殿之内春色满帐,二人痴缠于一处,忘乎所以。
兴尽而止,肖元元用指尖轻轻滑过乐平公主的眉尖,再到脸颊,再到唇边。
乐平公主看着身侧的肖元元,内衣半褪,周身媚色尽显,万般风情,全然不是白日里那般病恹恹的模样。
乐平公主笑着歪头,咬向肖元元的手指,肖元元轻轻一避,还是避让不过,被乐平公主轻轻咬了一口。
肖元元‘哎呀——’地轻呼了一声。
乐平公主拢了拢肖元元,嗔怪道:“睡了一整日,眼下倒是精神了!”
肖元元确实一点困意也没有,继续用指尖撩动着乐平公主,轻触慢按,似弹琴一般。
“公主在外跑了一整天,若是累了,就先睡吧!”肖元元轻轻道。
乐平公主一把抓过肖元元的手,抓到鼻前深深嗅过一遍,玉手纤纤,软若无骨,细细闻去,还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乐平公主不由喟叹一声,道:“你这样,我还怎么能睡得着!”
肖元元靠在乐平公主肩前,道:“明日公主还要入宫,早些睡吧!”
乐平公主伸手在肖元元光洁的肌肤上不住地上下流连,惹得肖元元一阵情动,抵受不住,赶紧按下乐平公主手,道:“公主,你明日还要不要起了?”
乐平公主停下手来,笑道:“不起又如何,今日我离宫时是生着气走的,所以……我不入宫,在府上生两天闷气,也合乎情理,是吧!”
肖元元眼睛转了转,道:“说得也是,对了——”
肖元元突然目色清明,认真地问道:“我这些天装得怎么样?陛下有没有相信我是真的病了?”
乐平公主笑着捏了捏肖元元的鼻子,道:“装得真像,我明明知道你的病是装的,都差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