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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公主也不是在说气话,第二日乐平公主便不顾独孤皇后的反对,带着宫人婢仆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既然答应了乐平公主,高颎也不敢怠慢,不到三天就把如意楼、京都酒庄、麻将馆三家的主事和伙计都送到了公主府。

乐平公主斜靠在主位上,喝下汤药,用清水漱了口,接过婢子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开口问道:“人数齐了么?”

台下是京都府的都头,应道:“这些人是左仆射派人从京都府大牢直接送来的,连主事加伙计,一共一百七十八人,连家都没让他们回……公主要这些人做什么?”

乐平公主冷冷扫了那都头一眼,都头心下一沉,连忙垂下头去。

乐平公主问道:“麻将馆的主事叫史四郎,他可在其中?”

那都头拿过名册,翻了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将名册合上,回道:“回公主,此人并不在其中……”

乐平公主将手中的丝帕丢到了案上,道:“本宫说了,是所有的主事和伙计,差了这一个,京都府是在糊弄本宫么?”

那都头拱手行礼道:“公主容禀,此人乃人证,而非人犯,并未关押其中。

自事发之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许是见风头不对,那人躲起来了。”

乐平公主冷哼了一声,道:“肖氏资敌案,此人是首告,他是此案的源头。

高颎奉命彻查此案,连首告都没有找到,就要将此案结案……

他不止是糊弄本宫,还要糊弄陛下吗?”

那都头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乐平公主知道,眼前的不过是个小都头,为难他也没什么用,便直接道:“你回告诉高颎,别的人也就罢了,史四郎这个人,本宫是一定要的,生死不论——”

那都头连忙应了一声:“是。”

乐平公主冷冷道:“退下吧!”

那都头闻言松下一口气,将手中的名册递于一旁的芸香,又朝着乐平公主行了一礼,赶忙退出了殿去。

芸香捧着名册,上前呈给乐平公主,乐平公主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并未伸手去接。

一旁的白鹭子本想上前代为接过,却被乐平公主扫了一眼,白鹭子顿了一下,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

芸香忐忑不安举着名册,僵立在原地,乐平公主思索了一番,道:“你跟着元元的日子最多,这名册就交给你。”

芸香吃惊地看向乐平公主,乐平公主看向芸香,接着吩咐道:“麻将馆照常营业,你暂代主事一职……

近来府上可能需要大量的高度酒,酒庄那边要尽快把朝廷收走的酒重新补回来。

还有,如意楼……”

乐平公主看了芸香一眼,白鹭子在一旁提醒道:“公主,萧珏快要放出来了,不妨召他过来帮忙?”

乐平公主没有理会白鹭子,径直朝芸香说道:“如意楼不开了,停业吧!一应的厨师伙计留在府里做活。”

白鹭子又开口道:“公主,如意楼上下有六十多个厨子伙计呢,把这么多人闲养在府里多有不便?

若是公主不想经营那如意楼,不如散些财帛给他们,放他们归家吧!”

乐平公主看向白鹭子,冷言道:“原来这公主府是白家令当家,这公主府干脆改名叫白府好了!”

白鹭子一惊,连忙后退一步,伏身道:“公主恕罪,奴婢僭越了。”

乐平公主瞥了白鹭子一眼,对着芸香道:“人都在外面,你去安排吧。”

芸香连忙道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乐平公主稍稍缓了缓,扶着椅子起身,白鹭子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乐平公主,问道:“公主可要回寝殿躺一下?”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连余光都不曾给过白鹭子,径直往寝殿中去了。

这一个月来,乐平公主一直都是如此,无论白鹭子再如何殷勤伺候,乐平公主对着白鹭子再没有正眼看过。

乐平公主本就力有不支,夜里心火难耐,白日里便昏昏沉沉。回到寝殿中靠着榻枕便开始意识昏沉,不知不觉便睡到了日落西山。

外面天色渐暗,屋中更是一片漆黑,白鹭子命人在寝殿中掌了灯,走到乐平公主身侧,乐平公主却似是陷入了梦里,愁眉锁着,白鹭子为乐平公主扯了扯被角,乐平公主猛然醒了过来。

“公主醒了?”白鹭子担忧地问了一声。

孰料乐平公主一见是白鹭子,顿时便发了火,伸手就把榻桌上的果碟朝着白鹭子扫了过去,几个碟子稀稀落落地掉在白鹭子脚下的羊毛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是碎掉了两个。

白鹭子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道:“奴婢扰了公主清梦,公主恕罪!”

乐平公主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终是开口道:“明日……你回母亲身边吧——”

白鹭子脑子轰然一响,当即便跪倒在地,“公主——公主,奴婢不要离开公主,求公主留下奴婢吧。”

乐平公主忍声道:“本宫不要你了,直到现在本宫都不能释怀你放走元元的事。”

白鹭子怔怔地抬头看向乐平公主,又垂下头来,以头叩地,坚决地道:“公主,我不走!”

“由不得你!”乐平公主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白鹭子垂着头,浑身都在发抖,用头重重叩在地上,颤着声道:“奴婢曾向皇后娘娘发誓,要永远护卫公主,誓死方止——

离开公主之日,便是奴婢绝命之时。”

乐平公主开口道:“本宫会向母亲说明,此事不会怪罪于你!”

白鹭子抬起头来,认真地道:“誓言在心,奴婢生死与皇后娘娘无关。”

乐平公主咽下了半口气,道:“你胁迫本宫?”

“是。”白鹭子应声道:“公主以为只有肖元元会以死相逼么?”

“大胆!”乐平公主呵了一声。

白鹭子顿了顿,道:“奴婢自然不能跟她相较……她敢对公主以死相逼,是因为她笃定公主会心软,而奴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