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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公主顿了顿,道:“研透了那些书信,莫说经营肖氏商行,即便想重新再起一个商行,也不是难事。

可太子若直接将那些信件给了那史四郎,岂不是弃明珠于阴壑?”

高良娣微叹了一声,道:“太子自然也知道那两箱书信的重要之处,他本想找到那两箱书信,找专人编纂成册,留于门人研习,做日后经营之用。可是……”

兰陵公主赶忙问道:“可是如何?”

高良眸色一黯,道:“当时去萧府捉拿萧珏之时,不知怎得提前走漏风声,等官差闯入萧珏的宅第,那两箱书信已被付之一炬……”

兰陵公主心下一阵可惜,又不解地问道:“那萧珏既然提前得知了消息,他怎么不跑呢?”

高良娣有些怔然,似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幽幽道:“他宁肯入狱,也要把那两箱书信烧掉……

要么,那些书信里有肖元元资敌的证据;

要么就是,他死也不想让那些书信落到太子殿下手里。”

兰陵公主顿了顿,道:“或许他只是有恃无恐吧,万一萧珏有个好歹,且太子殿下也没有拿到肖元元资敌的实证,莒国公定会向父皇参奏太子。

他那个族中的阿姊晋王妃,也不会善罢甘休!

晋王可一直盼着太子殿下自己犯错呢,太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高良娣眸色里闪过一丝狠厉来,“实证?一定会有实证的,此案人证、物证,必须板上钉钉,不能有一丝错漏,既然要做,就要做成死案。”

那日肖元元午后出发,一路急马狂奔,第二日午后就赶到了大兴城,她料想自己名下的商铺已皆被查封,便没有回肖宅,第一时间先回了公主府。

耿二看到风尘仆仆的肖元元,先是吓了一跳,又赶忙将肖元元迎了进来。

“怎么只见娘子?公主不曾回来么?”耿二问道。

肖元元话不多说,直接道:“耿将军,我商行被封之事,你知道多少?你可否能帮我找一找我商行的人?”

耿二有些为难回道:“娘子恕罪,卑职守卫公主府,除了七娘子,对商行其他人实在不熟。”

肖元元看了看门前的一众迎出来的侍卫婢女,便对着耿二道:“去外堂讲。”

耿二依言,带着肖元元一起往外堂而去。

到了外堂,肖元元又累又饿,但不顾周身的风尘,坐下便问道:“此事你知道多少?”

耿二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且据卑职所知,此次京兆尹查封肖氏商行,似提前就准备好了,行事极快,多路行进,几乎是在一时间,就将所有商铺都查封了起来。

商铺的主事伙计无论当不当班,都被羁押。

因为人数太多,甚至动用了大理寺和兵部的人马,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京都兵变了呢!”

肖元元思忖了良久,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娘子!”耿二叫了一声。

肖元元抬眸看向耿二,耿二接着道:“此事显然是冲着娘子而来的,今日娘子青天白日大张旗鼓的进京,丝毫没有遮掩,想必京兆尹和大理寺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娘子若是有什么差池,卑职万死莫辞。

娘子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只要在公主府里,无论是谁都不能拿娘子怎么样?”

肖元元没有应声,又想了想道:“耿将军,你去帮我寻一个人!”

耿二垂首道:“娘子想寻何人?”

“苏夔。”

耿二了然,道:“那娘子先休息片刻,卑职这就去寻他过来。”

肖元元点了点头,耿二便退出了去。

果如耿二所说,肖元元的回京的消息,很快京兆尹就收到了奏报。京兆尹不敢乱来,直接上报给了东宫。

听闻肖元元竟然回了京,太子顿时惊讶不已,“她回京了?”太子没有料想到肖元元居然回了京。

肖元元回京,这事就不好办了。

太子犹豫间,一旁的高良娣道:“肖元元是此案的主犯,若是不抓,只怕会落人话柄。”

哪有放着主犯不抓,只抓从犯的道理?

太子皱着眉道:“怎么抓?难不成要派人强闯公主府么?”

太子也知道乐平公主有多看重肖元元,本来他以为乐平公主不会让肖元元犯险回京,就算以后有人拿此事说事,他也可以把罪名全推到乐平公主袒护下属上。

可如今肖元元就在眼皮子底下,乐平公主也不在,好似故意来自投罗网似的。

高良娣想了想,道:“妾以为,还是要抓。殿下只管命京兆尹去向公主府要人,若是那肖元元自己投案,那固然最好,趁机审问一番,说不出这案子就定下来了!”

“好什么好?”太子恼道:“就算抓了她,审了她,万一磕碰坏了,阿姊发起火了谁能挡得住?”

太子至今还记得,当初因为云昭训欺负过那个肖元元,就被乐平公主一把从舫上掀翻到了太液湖里,大冬天里,云昭训被捞上来就病了,吓得一个多月不敢出门。

就这样,杨坚和独孤皇后愣是一句也没有责怪过乐平公主。

太子倒是不怕乐平公主,但他不得不怕那个对乐平公主无底线纵容的独孤皇后。

高良娣道:“咱们要的只是她的商行,又不是要那肖娘的命。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为难那肖娘子,抓了以后好吃好喝好地待着她,不审不问,不伤她一丝一毫。

等乐平公主回来,咱们全须全尾的交还给她不就行了!”

太子没有应声,高良娣又道:“只是去向公主府要人而已,他们也可以不把人交出来。

总之——这隐匿主犯的罪名只会落到乐平公主头上,与咱们可不相干。”

太子不由得看向高良娣,高良娣上前,接着道:“相反,若是京兆尹明知主犯在公主府,却放纵不抓,那便是失职之罪,而殿下不抓,更有心虚之嫌。

箭已发出,不可回头,晋王和汉王正盯着殿下呢!越是在此时,殿下越不能落人以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