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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元元到溪边站定,问道:“不知殿下寻我是有何事?”

晋王从袖间掏出一串手串,递了过去,道:“你既不肯让法师为你招魂,本王便为求了这七宝手串,助你安神。”

肖元元犹豫了一下,双手从晋王手中接过七宝手串,那手串是由金、银、珊瑚、砗磲、琉璃、赤珠和玛瑙串成,颗颗色泽艳丽,拼起来甚是好看。

见肖元元接过手串,晋王又解释道:“你固然不信神佛,这手串样式别巧,戴着只当是个配饰,也不会累赘……”

肖元元笑了一笑,道:“殿下若要送我手串,直接派人送到承云殿即可,何必亲自跑到宫外来送?弄得好似我们之间有什么私情似的。”

晋王顿了顿,道:“近来你可还好么?”

肖元元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水面,又转过头来,慢慢回道:“好呀,我一直都很好。只是近来精神有些萎靡,不好出门见人,许久不曾到晋王殿去拜见,不知晋王妃可好?”

晋王重重呼了一口气,苦笑一声,道:“在你眼里,是不是晋王妃比本王的份量还要重些?”

“不是啊!”肖元元连忙否定道:“殿下与王妃在我心中份量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殿下就在眼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好,我当然要问一问王妃近况了!”

晋王没有说话,肖元元接着道:“不过,殿下与王妃夫妻一体,殿下看起来……一切都好,想必王妃近况也是不错的。”

晋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本王看得出来,你精神尚未恢复,那手串是由大兴善寺的住持亲自开过光的,奉在佛前念了六日的佛经。

……你且收好,不管你信或不信,戴上总没有坏处!”

肖元元迟疑了一下,将手串套在了手腕上,举在眼前晃了晃,又绽出一抹笑来,道:“多谢殿下赐礼,这手串真是好看,我十分喜欢,改日我定登门还礼。”

晋王无奈道:“随你吧!”

肖元元回头看了看营帐的方向,远处的芸香一直盯着这里在看,肖元元笑着对晋王道:“我与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实在不必像如今这样避于人前。我有些渴了,咱们回去喝些甜浆吧。”

晋王点了点头,道:“对,清清白白——”

肖元元转身朝回走去,晋王顿了一下,三两便跟了上去,边走边问道:“几日前母后提起说——想见你,怎不见你去拜见母后?”

“皇后娘娘想见我?”肖元元疑惑道:“皇后娘娘是有什么吩咐么?”

晋王缓缓问道:“怎么,阿姊没有与你说么?”

肖元元没有吭声,晋王又接着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母亲想要奖赏你,阿姊说不想让太过出风头,便推拒了!”

肖元元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晋王心中有些不快,问道:“什么意思?”

肖元元解释道:“此事我与公主早就商量过了,这件事闹得陛下与皇后娘娘帝后不和,结果终究差强人意,我若强出风头,我便是罪魁祸首。

倒不如缩起身来,当个隐形人好了。”

“那母后她要奖赏你,阿姊也不能瞒着你呀!”晋王道。

肖元元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之这个奖赏能推便推,最好皇后娘娘就此忘掉这件事,永远想不起来我最好。”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了营帐前,帐前早已铺设了羊毛毡,上前置了一张矮桌,桌上摆着一些瓜果,一旁拢了火堆,正在烧水,是等着一会儿煮茶用的。

肖元元与晋王坐在蒲团上,芸香上前为二人倒了马奶酒,两人各喝了半碗。

晋王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日凤翔殿中的情形,父皇已经都知道了,说到底跟你关系不大,你不过是拆穿了那罪奴的身份,无论怎么怪都怪不到你身上。”

肖元元苦笑了一下,道:“那这件事又是谁的错呢?”

晋王正色道:“自然是那罪奴的错,她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是一切祸乱的根源。”

肖元元没有应声,只是将那半碗的马奶酒喝了干净,晋王问道:“难道本王说的不对么?”

肖元元抬起眼来,道:“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吧——”

晋王点了点头,肖元元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讲——”

晋王一脸讶然,道:“为何不好讲?”

肖元元顿了顿,试着讲道:“呃……从前,啊不,有一个铁路公司,算了——不讲了!”

这个故事讲起来很麻烦,有好东西需要解释,肖元元干脆不想讲了。

晋王却不依道:“怎么不讲了?没关系,慢慢讲,本王试着去理解!”

肖元元想了想,只好接着道:“有一个铁路公司——”

“什么是铁路公司?”晋王问。

肖元元解释道:“就是一个专门跟人修路的商行,那路是需要铁轨铺就,所以叫铁路。铁路上行的车,叫火车,最开始的时候,是需要在车上烧火,那车才能动,所以那车叫火车——”

晋王惊讶地看着肖元元,道:“用铁铺路,用火推车?”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你理解了这些,后面就容易理解了。”

晋王点了点头,按下心中的疑惑,道:“后来呢?”

肖元元慢慢讲道:“有一天,有一个农民到官府把这家铁路公司给告了。原因是他们修的铁路经过他家的农田,火车经过的时候,火星子崩到了铁路旁边的堆起来的草垛上。

草垛被引燃后,又把他家快长熟的庄稼给烧了!

那农户一下损失了一年的收成,于是便把那铁路公司给告到了官府,想让那公司赔他的庄稼。

并且,要求铁路公司把那条铁路线搬移出去,移到离他农田十丈远的地方。

殿下,若是你来审理,这桩案子应该如何判呢?”

晋王想了一下,问道:“这应是那农户的一面之词,官府不可能只听一方证言就定罪,不知那铁路公司可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