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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妃跟着道:“是呀!公主,那肖娘子我曾见过一面,但印象实在不深,听晋王妃说,这个肖娘子是个顶有趣的人物,妾也想好好亲近亲近呢!”

汉王妃听罢,也参与了进来,道:“不如公主在承云殿开个席面吧,我们也好作作客,顺便一起看看这个闻名遐迩的佳人!”

乐平公主心中不快,但脸色不显,笑着道:“那得等等,总得本宫过了病气再说!”

乐平公主才不想让肖元元抛头露面呢,她恨不得把人藏起来,只给自己看才好。

汉王妃道:“不急不急,公主府的席面可是难得一尝,我们等上些时日也无妨。”

殿内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除了坐在一旁冷着脸的兰陵公主。

陪着独孤皇后说了会儿话,直到午膳时分。兰陵公主因着许久不见独孤皇后,独孤皇后便留兰陵公主在殿中一起用膳。其他人不好留饭,便各自回去了。

乐平公主与晋王妃并肩朝着自己的殿宇走去,乐平公主边走边问道:“阿五不是随着柳驸马回京都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晋王妃小声回道:“妾听殿下说,柳述有事向陛下禀报,便带着兰陵公主一起来了。”

乐平公主有些不解,道:“既然是奏报,想必住不了多久,一天或是两天,何必让阿五来回折腾地跑!”

晋王妃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道:“谁知道呢?”

晋王妃知道乐平公主的病症,是由忧思过甚所至,所以当中的细情也不想与乐平公主详谈,以免乐平公主多思。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乐平公主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不解问道:“晋王妃不回去么?”

晋王妃笑道:“适才公主说,元元身子不好了,妾与元元相识一场,总该去看看。”

“她没事……”乐平公主阻止道:“她只是累着了,养个几天便好了,你就不用去看她了。”

晋王妃脸色变了变,盯着乐平公主端详了许久,乐平公主脸色一红,道:“你莫要这么看我,我是为了元元好。”

“罢罢罢,”晋王妃一脸的了然,道:“妾不耽误元元与公主的久别重逢,妾改日再去看她。”

乐平公主神色更是别扭,分辩道:“今日她是当真起不得床来,我确实没有哄你的!”

“好——妾相信公主,公主不必解释。”晋王妃言笑晏晏,道:“那妾就此告辞,改日再叙。”

乐平公主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晋王妃慢走。”

晋王妃顿了一下,没想到乐平公主送客送得这么顺溜,于是只好回了一礼,转身便去了。

乐平公主回到承云殿,果然见肖元元已经下了床,正坐在妆镜前,由着芸香为她盘发。

见乐平公主回来,芸香忙朝着乐平公主行了一礼,肖元元倒是没有动,扭头去看乐平公主,问道:“公主为何不等我,不是说一起去看皇后娘娘的么?”

乐平公主挥了挥手,命芸香起身继续为肖元元梳妆,又对着肖元元没好气道:“睡到现在方起,你还好意思说?”

肖元元嘟囔道:“我也不知道,明明已经起床跟着公主走了,可是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

乐平公主和白鹭子一众人不由得一阵失笑,乐平公主道:“合着你在梦里跟着本宫走了一趟!”

肖元元不安道:“那怎么办呀,没有去跟皇后娘娘谢恩,皇后娘娘会不会更不喜欢我了?”

乐平公主坐到肖元元身边,揉捏着肖元元的小手,滑滑嫩嫩的,一摸便停不下来:“不妨事的,今日母亲还提到了你,你赶路辛苦,等你养好了再去向母亲问安也不迟。”

肖元元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公主觉得无事便好。”

此时芸香已为肖元元绾好了发髻,许是昨夜休息得不错,今日肖元元看起来神色好了许多,愈发地光彩照人了起来。

乐平公主满意看着绾好发髻的肖元元,又伸手蹭了蹭肖元元的下巴,笑道:“别想那么多,那是我母亲,我喜欢的她必不会为难。走吧,我们去用膳。”

肖元元嗯了一声,便乖乖地随乐平公主去往前厅用膳了。

晋王妃回到晋王殿,内殿里晋王正看着江都来的奏报,见晋王妃走了过来,晋王放下手中的奏报,问道:“如何?可见到元元了?”

晋王虽是一脸平静,但晋王妃还是从晋王的脸上看出一抹着急的神色,晋王妃顿了顿,摇了摇头,回道:“妾不曾见到她,公主说她起不得床。”

“她病了?”晋王神色一紧。

晋王妃上前,自顾找了椅子坐下,道:“许是赶路累着了,养个两天就好……殿下急着见她么?”

晋王脸色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来,道:“也是许久不见,似是友人一般……总想见见的。”

晋王妃挤出一丝笑来,道:“人就在宫里,近在咫尺方寸之间,总能见着的!”

晋王听着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问道:“听阿环的意思,那肖元元似是不好见呢?”

晋王妃自顾自倒了一杯汤饮,自顾自喝了一口,道:“公主看她看得紧,恨不得把她偷偷藏起来。

今日妾与蜀王妃、汉王妃,三人撺掇着去见肖元元,乐平公主都没有松口……我又借着与她同行的理由想去承云殿看看,也被她挡了回来。”

晋王皱了皱眉,道:“肖元元身负之才若就此埋没,实为大憾,阿姊怎么能将她藏起来呢!”

晋王妃听到这话,脸色的松了松,笑着道:“公主动了真心,自己的喜欢的东西,自然不肯给别人看,省得被人抢了去——殿下难道不想将肖元元据为己有么?”

晋王心下一惊,努力稳了稳心神,道:“本王与阿姊不同,阿姊要得只是肖元元品貌,而本王——”

晋王顿了下来,晋王妃笑了一下,道:“看来殿下比公主要贪心许多,只是如今除了乐平公主,无人能彻底掌控肖元元。

上次科举的事,殿下与父皇私底下打算了那么多,结果公主一封信,便让你们此番种种都付诸流水,当真是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