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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重重呼出一口气,松开独孤皇后的手,看向殿中跪倒的一众朝臣,不管不顾直接发布道:“越国公杨素,修建离宫有功,赐钱百万,织锦千段。”

杨素闻言,连忙以头叩地,呼道:“臣谢陛下圣恩。”

其他人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生寒。

柳述一脸的不甘,刚想起身,便被身边的高颎暗地里一把摁住。柳述转过头来,只见高颎冲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颎看得明白,这一次无论是杨坚也好,还是独孤皇后也罢,都是有心要维护杨素的。

事到如今,只好将这个结果暂且认下,想将杨素从朝堂赶出去,只有再找机会从长计议了。

“你们都平身吧!”杨坚吩咐道。

众人闻言,各自犹豫了一下,便纷纷站了起来。

杨素谢完恩,又朝着杨坚拜道:“禀陛下,如今离宫建成,乃大喜之事,还请陛下为此离宫赐名,以彰天下。”

给离宫起名字?杨坚想了想,看了看底下的众人,嘴角勾了勾,开口道:“当下堂中学识最为渊博的便是苏卿了——苏卿,”杨坚唤道。

“臣在。”苏威此时正在丧气地想着刚刚事,无精打采地行了一礼。

杨坚道:“不如你帮朕想想,这离宫起个什么名字好?”

苏威抬眼看了看杨坚,心中十分的不忿,压着心绪确认道:“陛下是要臣来给这个离宫起名字么?”

苏威心道,这座离宫这么晦气,我才不会给它起名字。

“怎么,苏卿连个名字都不会起?”杨坚嘲道。

杨坚就是故意要恶心苏威这群人的,你们不是一起讨伐杨素么?现在杨素不但没有受罚,反而受了赏。

不但受了赏,你们还得给杨素造得宫殿起个好听的名字。若是起得不好听,杨坚正好有理由,再骂他们一顿。

苏威抬头看着杨坚,目光游移不定,心火窜腾,就是不说话。

杨坚看出来苏威此时火气正大,也不逼他,便又看了看高颎。

高颎的神色也是不好,但没有担心苏威的意思,杨坚道:“看来苏卿一时间想不出好名字来,高仆射可有好的主意?”

高颎心口一滞,想了想,低头回道:“此宫乃是陛下为皇后娘娘养病所建,陛下仁泽天下,皇后娘娘福寿延绵,不如从中各取一字,名唤‘仁寿宫’如何?”

好一个‘仁泽天下,福寿延绵’,这个宫殿是用万数役夫的性命换来的,不知承载了多少罪孽?这‘仁寿’二字,听着就让人觉得讽刺。

高颎同样也是以这种方式,来恶心杨坚的。

‘仁寿宫’,多么吉祥地名字啊!用数以万计的百姓生命换来的哟!

真是臭水沟里漂来的烂木头,也不知道谁比谁更恶心。

杨坚似是没有听出高颎的意思,点了点头,道:“‘仁寿宫’,这名字不错。”

杨坚回身坐到独孤皇后身边,轻声问道:“伽罗,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独孤皇后脸色不太好看,挤出一丝笑来,道:“陛下说好就好。”

杨坚执起独孤皇后的手,冲着众人道:“好,那此宫便命名为——仁寿宫。”

底下众人窸窸窣窣,杨素率先拜道:“遵旨。”

言罢,众人纷纷跟风拜道:“遵旨。”

杨坚握着独孤皇后的手,沉吟了一下,叹道:“朕命杨卿修建此宫,乃是出自于私心。然修建途中有所靡费,终究是有违人和……”

众人一愣,听着那杨坚接着道:“为安民心,朕准备大赦天下,弥足人口缺失。”

言至此处,独孤皇后及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陛下圣明。”

众人听完 ,也纷纷拜道:“陛下圣明。”

这一番争执下来,独孤皇后显露出疲态,冲着杨坚道:“这一路上车马劳动,孤有些累了,陛下……孤先行告退。”

杨坚连忙点头,道:“那伽罗你先好生休息,晚些朕再去看你。”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便扶着乐平公主的手,退了出去。

独孤皇后看上去确实显得疲累不堪,退出殿后,便吩咐跟着的女眷各自散去,寻自己的宫室。而她也由着宫人引着,去了寝殿休息。

用过午膳之后,乐平公主饭后消食,便行至一亭台前远眺青山。白鹭子和一众宫婢守着,乐平一言不发,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阿姊——”不远处晋王走了过来。

乐平公主看着晋王走来,即不回话也不起身,等晋王走至身边,懒懒地回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晋王笑着回道:“远远见阿姊在这里,所以过来看一看。”

乐平公主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冲着白鹭子使了个眼色。白鹭子会意,冲着身边那一众宫婢道:“你们先走远一些——”

“是。”众宫婢听命,皆退出了十步开外。

晋王有些好奇,问道:“阿姊有话问我?”

乐平公主看了看四周,直言问道:“昨日夜里可是你安排越国公去见母亲的?”

晋王点头道:“是。”

乐平公主面有愠色,道:“越国公所犯的事罪孽深重,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一个千古骂名,你怎会让他去见母亲,平白地让母亲为难?”

听着乐平公主教训的口气,晋王愣了一下,只好解释道:“是骂名还是还圣名,也得看史书是何人所写。”

“无理狡辩!”乐平公主哼道。

晋王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阿姊是心疼母亲,不想让母亲受人情所累。

可阿姊心里应该明白,越国公是功是过,关键不在母亲身上,而是在父皇身上。”

乐平公主沉默了片刻,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道:“我就说嘛,昨日我见母亲,她还对越国公不假辞色,对越国公这种邀宠媚上的嘴脸尤为不耻。

怎么一夜之间,变化竟如此之大,原来是父亲劝说了母亲。”

晋王点头道:“越国公邀宠媚上只是其次,若是要论功过是非,父亲一言可定之。

对父皇而言,相比于高颎,这个杨素更好把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