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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肖元元说的直白,杨坚也不强求,道了一声:“也好!”便由她回弘圣宫去了,而他自己也摆驾去往了千秋殿。

说来这一上午的,确实费了些心神,有些累,肖元元带着乐平公主留给她的宫婢,慢慢悠悠朝着弘圣宫而去。

甘露殿离弘圣宫的距离不算近,走过去话确实要久一些,不过肖元元入宫没有别的事,慢慢走也无妨,便由那宫婢带着,选了一些阴凉处走着。

正行至道间岔路口,忽听旁边一人叫道:“这位可是肖娘子?”

肖元元停下来转过去头去,却是有三个婢子正守于岔路口,开口的便是为首的一个。

这三人看着脸生,肖元元便问道:“是,这位娘子是?”

那为首婢子道:“婢子是李府的,郡主在前面等着娘子,命婢子来接迎!”

“郡主?”肖元元愣了一下,她已许久未见过宇文娥英了,她想了想问道:“郡主为何不去弘圣宫?”

那婢子道:“郡主说她不敢去!”

肖元元犹豫了一下,想起那次确实与郡主闹得非常难看,之后郡主竟一次也没有再来过公主府,更遑论是弘圣宫。

肖元元问道:“田嬷嬷呢,她可有入宫?”

那婢子回道:“不瞒娘子,田嬷嬷日前受了杖刑,如今在府里养伤,这次郡主入宫并未带嬷嬷前来!”

田嬷嬷受了杖刑?肖元元皱了皱眉头,作为宇文娥英的贴身嬷嬷居然受了杖刑,这话谁会信?

可是肖元元却信了,这种没人信的话,别人编都不会编。

肖元元想起宇文娥英说过,她在李府过得不开心,或许心里真有委屈。想到此,肖元元便对着那婢子道:“那烦请娘子带路。”

那婢子低头示礼,便带着肖元元转向而去。

云昭训刚刚用过午膳,正带着两个宫婢在道间闲走,远远看见前方一队人正走了过来。

云昭训一开始并未在意,猛然间发现肖元元正在其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转了向,躲了起来。

身旁的宫婢虽不知道为了什么,但见着云昭训躲了起来,也跟着云昭训猫在甬道旁。

待那一队走过了,这三人才探头出来,一宫婢问道:“昭训怎么了,那些是什么人?”

“嘘!”云昭出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小声些,别惊动了她,那人是本宫的扫帚星,见她一次倒霉一次。本宫可没那么傻,惹不起本宫躲得起!”

那一行人没有注意这三人,依旧朝着前方而去。

见那三人越走越远,云昭训站了出来,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离开,另一宫婢道:“她们再往前走,便是掖庭了,那位穿着华贵的娘子,去掖庭做什么?”那个穿着华贵的便是肖元元。

“掖庭?”云昭训愣了愣,回过头去,只见肖元元在那一行人中间,前面一人引路,后面两人压阵。

这不是带路,这是押送的阵形!

在这宫中谁敢押送肖元元呀!云昭训想了想觉得不是好事,掖庭可不是个好地方,关着这宫中最低贱的奴仆和罪奴,多少人命悄无声息地葬送在那里,是宫中最为低贱污糟之处了。

“算了,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躲开便是了!”云昭训道。

说着云昭训便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不行。”

那宫婢觉得奇怪,道:“昭训,有何不对么?”

云昭训恍然醒悟过来,道:“那肖元元若是在宫中出了事,按照乐平公主的脾气第一个就会想到是本宫干的!乐平公主那种人,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没有证据,她也会扒人一层皮的!”

那宫婢道:“这本不关我们的事,大不了,咱们去给乐平公主报个信,那娘子无事最好。就算出了事,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云昭训忙点头,道:“对对对,乐平公主入宫,一般在千秋殿。本宫不能去千秋殿,你去千秋殿给乐平公主传个信,就说在掖庭边上看到了肖元元,问是不是公主安排的。”

“是——”那婢子听命,便急急向着千秋殿去了。

云昭训看了看肖元元那队人,已经不见了人影,心下里有些害怕,也不敢跟上去,便带着另一个宫婢回东宫去了。

肖元元走着走着,心中越来越不安了起来。这一路走来四周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偏僻,这个地方完全陌生,直到看到一处破败的宫门,肖元元停了下来,不肯往前走了。

“肖娘子,郡主就在前面。”那为首的婢子道。

“当真是郡主么?”肖元元厉声问道。

“自然是郡主。”那婢子回道。

肖元元转过身,道:“你去跟郡主说,弘圣宫的大门永远为郡主敞开,她随时可以回来。”

“肖元元——”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肖元元回过头来,还未看清来人长相,脑后便被人一棍砸下,瞬间便失了意识。

跟着肖元元的宫婢吓得尖叫一声,正想着跑,就被身后的那两个婢子捂嘴钳制住了。

一个女声吩咐道:“将她们分开关起来。”

肖元元十分惊惧,在混沌之中挣扎着,她心中知道现在十分危险,如溺水一般,使劲想从一片水泽中挣脱之出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肖元元似是看到了一丝光亮,她努力的睁开眼,却见那一片光亮又被一片黑影笼罩住了。

不知为何,肖元元觉得那黑影十分熟悉,她想动,却动不了,头上猛然传来一阵巨痛。

肖元元痛得双眼模糊,缓了一下,模糊中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非常破败的屋子,蛛丝缠绕,堆了一堆残破的桌椅,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灰,人走上去都能压一个脚印出来。

肖元元躺在两个桌破桌子拼成的木床上,费力地看向那个黑影,仔细辨认了一下,“郡主!”

那声音极细极小,似只是一道气流从唇边滑过,肖元元也不能确认,宇文娥英是否真得听到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