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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元元起身握住乐平公主的手,认真地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公主病好了再说!”

“病?”乐平公主有些恍惚,道:“可是,我没病啊!”

肖元元想了想,又道:“那——等公主晚上不做梦了,我再打算别的事!”

乐平公主心下还是不大安定,反握起肖元元的手,“元元——我若是一辈都好不了呢!”

“那我就陪公主一辈子!”肖元元毫不犹豫地道。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肖元元闻声望去,见白鹭子正立在门前。

肖元元正身坐好,问道:“郡主回府了?”

“嗯。”

肖元元点了点头,问道:“白鹭子,我之前在公主府酿了许多酒,还剩多少?”

白鹭子想了想,回道:“你上次酿了那么多,连酒窖都放不下,除了公主自己喝掉以外,弘圣宫的存酒,搬到了皇后娘娘的千秋殿……”

“还剩多少?”

白鹭子有些担心,道:“应该还有满满一酒窖!”

肖元元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去打听一下,今日去参拜皇后娘的命妇都是哪个府上的?”

白鹭子道:“打听这个做什么?”

“有多少人?”肖元元复又问道。

白鹭子看了看乐平公主,刚想开口,乐平公主回道:“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朝中大员像高颎、苏威、李德林、杨素他们的家眷是必定入宫参拜的。还有一些如唐国公之类的亲眷也会一起前来。”

“你要做什么?”白鹭子问。

肖元元道:“拟个名单出来,按官位大小,爵位大小,把公主府酒全都送出去。”

“什么?”白鹭子有些不舍得,道:“肖元元,那酒虽是你酿的,花得可是公主府的钱!”

肖元元毫不在意,淡淡地说道:“送酒时便说,今日命妇朝见皇后,公主身体抱恙无法出面。谨赐薄礼,以表心意。”

白鹭子心下一惊,突然明白了,肖元元是在为乐平公主挽回名望。

“记住,务必将公主府的酒全部送出去,一坛也不要留!”肖元元特意叮嘱了一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鹭子还是应了一声“是”。

应完声,白鹭子愣了一下,她肖元元与自己一样,都是公主的奴婢,凭什么对自己发号施令?

刚想着发作,见那肖元元皱着眉头,对乐平公主道:“公主,送到千秋殿的酒,能不能要回来?”

乐平公主疑道:“公主府那一酒窖的酒,还不够么?”

“应该是够的,但也可以不够!”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没有听明白,问道:“元元,你到底想做什么?”

“送酒啊!”肖元元瞪着眼睛道:“我想要把酒送出去,一滴也不剩!”最后一句,肖元元一字一顿的说道。

乐平公主皱着眉,一时间想不清楚肖元元的意图,但见肖元元这般认真,扶着下巴想了想,对着白鹭子道:“你去千秋殿,就说是本宫意思,要将存放在母亲那里酒搬到公主府去。反正只要本宫不喝,母亲不会反对。”

肖元元眼睛一亮,又叮嘱了一声,道:“要快,最好趁着陛下不注意的时候就搬走,别让陛下看到了!”

乐平公主转过头来,道:“你这局是冲着父亲来的!”

“嗯。”肖元元又摇了摇头,道:“什么局呀!我就是怕陛下不舍得,自己强留两坛。”

“陛下想喝两坛,也无妨吧!”白鹭子心虚道。

“别管他。”肖元元道:“反正我不会留一滴给陛下的!”接着肖元元催道:“快去快去,最好今夜就办好!你要是忙不过来,带上肖七娘,送酒的时候,要大张旗鼓,最好搞得全城皆知。不讲别的,就讲两个字——排面。公主府的排面!”

白鹭子听到此,不知为何,身上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脸上抑不住的兴奋,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罢行了一礼,拜辞而去。

白鹭效率向来很高,一边命人去千秋殿取了酒送往公主府,一边又统计了今天参拜皇后的朝廷命妇名单。接着从宫中派出了数十个宫廷小队,先是到公主府取酒,再一路大张旗鼓将酒送到了各府之中。

那一夜,收到酒各府官员,看着公主赐酒,又是新奇,又是不安,各自都揣度了大半夜。

第二日一打听,原来收到酒的不止自己一家,心下便安定下来。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这乐平公主虽然神秘莫测,但却是个知礼识礼之人,虽然因病没有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命妃参拜,但也赐了酒下来,算是圆了礼数!

看来京中传闻乐平公主暴虐无道,毫无道理。至于酗酒之事,像乐平公主这般,身居高位且无所事事之人,喝些酒算什么!

况且,公主还把自己最喜爱的酒赐给了群臣,不愧皇家贵女,有兼济天下的风范。

杨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鹭子已将酒全部送完,打道回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坚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招术,他竟然连一丝责备的理由都找不到,而且完全没有办法破解。

乐平公主的精神状况,杨坚心中有数,她决计想不到这么多的事情。如此圆滑周全,杨坚脑子里想起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肖元元。

直到听说,乐平公主连千秋殿的酒都没放过,杨坚心里无比确定,肖元元此举是带着怨气干的。

她肖元元就是故意把酒全部送完,一滴也不留给杨坚,来表明自已替乐平公主感到不满。

杨坚的手握得紧了紧,这个不知死活的婢子,真是好大胆子,真是好大的脾气!

肖元元在弘圣宫里,想到杨坚为此事憋闷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连晚饭都比以往吃了多了些。

夜间,乐平公主躺在床上,将这事想了两遍,心中隐隐的开始担心,“元元——”

肖元元躺在乐平公主身边,轻轻‘嗯’了一声。

“送酒这事儿,你当真是冲着父亲来的么?”乐平公主担忧的问道。

肖元元睁开眼,道:“不是!”

“哪是为什么?”乐平公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