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慕景琛提什么要求,她都宠溺的应允。
阮嫆头一回感觉到,原来让自己爱的人开心,比自己开心还要叫人心情愉悦。
慕景琛眸色清越温柔,一瞬不瞬的凝视她,目光如流动的潋潋星光。
修长冷白的手指,情不自禁中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滑嫩的脸颊,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我?”
清冷的声音蛊惑,翻涌着无数情丝。
阮嫆微愣,霎时明白过来他这话隐晦的含义。
粉唇微勾,抿着笑意,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竟然还知道问她一声。
阮嫆尽量装的淡定,扬起好看的秀眉看他,“可以不要吗?”
“不行。”答的毫不犹豫。
冷白的手指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眸色渐深,低头吻上那甜软盈润的唇,温柔的能将人融化,没有蓬勃的欲,只有柔情缱绻。
阮嫆眉眼都是笑意,顺着他的动作,收紧了手臂。
她就知道答不答的结果都一样,假意绅士,确实很慕景琛。
夜晚的风从苏黎世湖面吹过,吹乱了岸边的寂静。
这个夜格外的长,阮嫆电话已不知响了几回。
在一片混乱中,纤白细长的手臂从柔情中挣扎出来,伸手胡乱去摸床头的手机。
却又被有力灼热的手钳制了回去,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压在床上,与她十指相扣。
“慕景琛,我先接电话……”
阮嫆音调又甜又软,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夹带一丝祈求。
娇软的人毫无招架之力,语声淹没在喘息里。
电话响个不停,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慕景琛……”阮嫆意识回笼,羞涩的娇声轻念他的名字。
下一刻修长冷白的手捞来她的手机。
骤然间仿佛有了预知能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阮嫆失声阻止,“慕景琛,别……”
不等她阻止,长指已滑通了接听键,分外贴心的将手机贴在她耳边。
阮嫆:“……”
她是说先接电话,但不是这种接法……
“嫆嫆,哈哈哈哈哈哈哈,宝贝孙女儿,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阮老爷子气如洪钟的声音已透过听筒传来。
阮嫆:“……”
“哎呀,跟小慕什么时候回老宅过年啊?明天都大年三十了,上回我跟小慕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放没放心上,还是要尽早回老宅来住,我请了几个大师来算,都说老宅风水好,大师说能生龙凤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爷子开心的不能自已,发出一连串喜悦的笑声。
阮嫆:“……”
她家老爷子不知道又被哪个江湖术士骗了。
“咦,怎么不说话,小慕呢?”
阮嫆脸一路红到脚趾,侧头拼命忍着才能不叫出声。
内心又气又羞,眼神恨不得刀了那镇定自若,格外卖力的人。
“嫆嫆?”
“嫆嫆?是不是信号不好,你等着我出客厅试试。”
“喂?喂。”老爷子锲而不舍。
阮嫆咬着牙,尽量平静的答了句,“爷爷,我在瑞士,回去说……”
她说的很快,生怕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
阮嫆没什么气势的狠瞪她上方的人,示意他快挂电话。
听她说完,那人才服务周到的替她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扔到了一旁,大手回到她腰上,用了点力。
汗珠从轮廓锋锐清隽的下颌角滑落,顺着冷白的喉结,肌肉条线流畅的胸膛滴落。
……
阮嫆又羞又恼的抬眸看他,睫毛止不住的轻颤,“慕景琛,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狭长的眸褪去寒意,矜贵潋滟,连眼尾的薄红似都藏着无边的眷恋,很是无辜的扬眉看她。
那双好看到极致的眼睛,仿佛在说,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要接的。
老爷子看着莫名其妙被挂断的电话,拧眉沉思,孙女儿靠不住,果然一如既往就知道敷衍他。
想到什么老爷子又眉开眼笑,不是还有小慕吗?还是小慕听话,万无一失起见,还是得跟小慕交代。
正欲将电话拨给慕景琛,无意中留意到时间,老爷子拨电话的手顿住,暗自嘀咕了句,“哦~忘了他们在瑞士。”
“瑞士冬季时令时差多少来着?”老爷子自己念叨。
矍铄精明的眸转了转,拍了拍脑门,“哎呦,七小时,这个时间不正是瑞士半夜吗?看我,哎呀,老了老了。”
老爷子自我念叨着,言语伤悲心情却完全不似那么一回事,哼着小曲,背着手往客厅走。
现在才不怕孙女不靠谱,他将心安到肚子里,孙女不将他话当回事,不是什么大事。
关键小慕可孝敬他的紧,这不临近过年,人还没来就差人送来了他最想要的一副黄庭坚的真迹。
原本这副字画他心仪已久,想要下手却晚了一步,最后得到消息,被神秘人拍走,最终拍卖出4点多个亿的天价。
心里既遗憾又眼红。
没想到那副原以为失之交臂的真迹,竟然是被乖孙女婿拍走了,还是送给他的。
当时收到这副画,高兴激动的一晚上没能睡着,戴着老花镜细细欣赏了一夜。
这份心意,他相当受用,这孙女婿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小慕果然最孝敬最听他的话,心里也最惦念这老头子。
跟嫆嫆说不管用,跟小慕说一定管用。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可行,自我认可的满意的点点头,哼曲的声音不由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