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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琛声音比寒风更冷上几个度。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传来凌也带了几分酒意的声音。

“慕景琛,来merricks,我等你。”

慕景琛握着手机,眼底一片冷漠。

merricks酒吧

凌也挂了电话,开了瓶酒继续猛灌,身上笔挺的白色衬衫早已皱做了一团。

他最厌恶的就是为了女人一副失意模样的男人。

可现在他也成了曾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已至深夜,街道上只余少量的车辆。

城市的夜,灯红酒绿,绚丽的灯光与深沉的夜色交相呼应 。

慕景琛将车停在merricks酒吧时,工作人员已替他来泊车。

不少喝的烂醉如泥的人,由酒吧工作人员搀扶出来。

慕景琛嫌恶的微微皱眉。

这个时间点,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喧嚣热闹。

merricks档次很高,虽然喧闹却并不像其他酒吧乌烟瘴气,这也是他还能忍受的原因。

酒吧经理见他来已连忙迎了过来,似松了口气一般,对他道,“慕先生,凌总在二楼包厢,我带您上去。”

“不用。”慕景琛低声道。

他们几人常聚的有个固定专属包厢,他很熟悉是哪个。

不用想,凌也一定在那儿。

慕景琛往楼上而去,推开门冲天的酒味扑面而来。

凌也似已喝的不省人事,背靠着沙发,瘫坐在地上。

一副狼狈模样。

见他来,凌也冷眯了下深邃的眸,似忍着怒。

半晌却突然笑了,一如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招呼他,“这么晚,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说着那一身狼狈的人,挣扎着爬起身来,替他倒酒。

手微颤,几次都没能倒进酒杯。

透明的酒液顺着名贵的黑色大理石桌面流淌,落入短绒地毯中。

慕景琛冷如墨玉的眸落在那人微颤的手上,神色一片冰凉。

并未理会他的话。

走进包厢,顺手合上了门。

不同外面,包厢内隔音很好。

厚重的隔音门回落,瞬间隔绝了外面一切热闹氛围,包厢内安静的出奇。

清冷的眸直射向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黑金腕表,立在门口冷声开口,“我没多少时间,她看不到我会着急。”

听见这话,凌也空气如被人抽走,握住酒瓶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强忍着颤意,放下酒瓶,如若未闻,轻笑了声,

“是,她晚上睡不踏实,有时会做噩梦。”

说到这儿他思绪飞远,灰沉沉的眸里泛上层涟漪的光彩,“以前经常半夜给我打电话,不听着她睡着,不能挂。”

“我们宿舍都怨声载道,因为这个我就搬出去住了,她应该不知道我搬出住是因为这个。”

他说完又似想起什么,“哦,你在国外上的大学,应该没有体会过集体宿舍。”

“还挺新鲜,没体会过是有些遗憾。”

慕景琛没有说话,冷冷的睨着他。

凌也虽满身酒气,如泡在酒缸初醒,眸底却格外清醒,不见半分醉意。

“坐会儿,好久没跟你喝一杯。”

他将那杯酒放在桌上,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慕景琛面色平静,叫人摸不清他的思绪。

长腿迈开,坐在了沙发上,与凌也的狼狈不同,他一身笔挺的深色大衣,简约的衬衫不染尘埃,矜贵的没有一丝褶皱,叫人看着就高不可攀。

凌也见他没动酒,轻嗤了声,虽笑着,眸里却是压抑的痛苦,“怎么,嫆嫆还管你喝酒?”

“开车了。”慕景琛冷声回。

说完又补了句,“她也不喜欢。”

凌也额上青筋微动,最终忍着什么也没说,坐在另一侧,冷冷的睨向那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叫你来,你应该知道是关于嫆嫆的事。”

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话出口却喉头微哽,“景琛,你很清楚我跟她的过往。”

他似醉了又似清醒,磁性声音厉声痛骂自己,“是,我不是东西,在知道她将我认成你的情况下,还将错就错。”

慕景琛疏冷的眸静静的睨着面前濒临崩溃的人。

什么话都未说。

只听他继续,“我既想一错到底,又怕她发现恨我。”

凌也痛苦的无以复加,如不愿回忆,却强迫自己承认,“以错误的方式想证明她爱的是我,又想折断她的羽翼,磨平她的棱角,将她留在身边,证明她的主宰,她的世界中心只能是我。”

“多可笑,我忽略了那么多年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虽然一开始错误,但后来想想,漫长的青春年少岁月里,她爱的兴许就是我。可我明白的太晚。”

凌也狠狠地揉了把脸,抬眸凌厉的目光恳切的注视他,“景琛,我跟她从高中到大学,到结婚,我们生命里都是彼此的影子。”

“景琛,我能不能求你,求你把她还给我。”

“只要你退出,她会回来的。我不能没有她。”

凌也猩红的眸里满是极端偏执的爱意,声音哑的不像话,“要是我们不离婚,你也会跟其他人结婚生子不是吗,不一定非得是她,可我生命里全是她。”

慕景琛宛如深潭的眸沉寂冷漠,狭长的眼梢至冷硬的下颌角,形成漂亮的流线,生冷无情的叫人不易靠近。

即便身着随意,也带着出身名门与生俱来的高贵。

清冷疏离的面上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声音静的生寒,“凌也,如果我是你,今天不会打这通电话来自取其辱,你怎么知道我会娶她以外的人。”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现在的痛苦,不过是将我的痛楚经历了一遍而已,痛吗?”

狭长的眼眸沉默,如站在高处冷漠俯身众人的撒旦。

语气是丝毫不掩饰的蔑视,冷的能将人心底击穿,似寒冬冷漠的人,凉凉的勾了勾唇角,语气不带半分情绪,“你折磨她的时候她就不痛吗?”

“何必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叫人瞧不起你。”

幽黑的深眸静凝着,整个人异常沉静,“何况我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不打算在此浪费时间,慕景琛起身,修长有力的手端起桌上酒杯,遥遥冲他敬了下,觉得有些好笑又似替他惋惜,“我该谢谢你才是。”

凌也紧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克制着压抑已久的愤怒,“慕景琛,你为什么非得插入我们生活?”

“我们过去有你知道的,也有旁人不知道的,你以为她在你身边就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