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夏哭的泪眼婆娑,她不明白这位姐姐在说什么。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哎呦,这条街上的人都叫我花姐,你听花姐跟你说,花姐遇到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花姐见多识广,知道你一定是遇到难事了。可是正如花姐跟你说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有美貌有凹凸有致的身材,这就是最大的杀气。女人不用像男人一样苦哈哈赚钱,女人朝男人笑一笑,撒个娇,卖个萌,张张腿,用你的姿色去勾引男人,男人就会像狗一样过来。到时候,还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花姐一番话让茅夏听得愣怔住了,这辈子从没有人跟她说这种话。
是啊,花姐说的不错,女人何必苦哈哈去赚钱?她现在被人骗走了所有积蓄,难道要让她苦哈哈去餐厅给人洗盘子端盘子赚钱吗?
茅夏吃不了苦,更何况她过惯了好日子,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了妈妈新买一条裙子,就高兴万分的茅夏了。
她吃过高档餐厅,穿戴过奢侈品,坐过豪华跑车和游艇,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享受到的品质生活是真的,她习惯了这样高品质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去肮脏的餐厅后厨洗盘子呢?
茅夏有些心动,“可是不会勾引男人。”
“你不会没关系,有些男人就喜欢你不会呢,听花姐的,花姐这里有很多赚钱的法子,只要你听话,花姐一定帮你赚钱,让你好好地度过难关!”
茅夏觉得有点冷,花姐便搂着她,把她带去了里头。
这里灯红酒绿的,房子挨挨挤挤的,里面有很多搂着女人的男人,他们或抽烟,或玩色情游戏,或跟女人喝酒调情,这里的女人都穿的很暴露,烫着夸张的头发,穿着品味很低档。
茅夏不算倾国倾城,可她到底读过书,她打扮得中规中矩,这种读书人的气质与她们截然不同。
好几个男人都盯着茅夏,跟饿狼看到肉似的。
“花姐,这哪来的好货?”
“花姐在街上捡到的,小姑娘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呢,人家不是干这行的,就是家里遇到点事,在街上哭。你也知道,花姐最看不惯女孩子哭了,就把她带进来,让她来见见世面。”
男人抽着烟,意味深长地笑笑:“谁这么不识抬举,敢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哭?”
“可不是么,这种学生妹没见过世面,遇到屁大点事就哭,花姐真看不惯小姑娘流眼泪,就想给她找个好路子。”
花姐跟男人对视一笑,男人是这里的客人,可他一个月只会花几万块钱,离花姐嘴里的大客户还很遥远。
花姐想要的是那种能花大价钱的男人。
只有这种男人才出得起钱,对得起茅夏这样的好货。
“花姐,他说话让我不太舒服,我想回家了。”
茅夏有点后怕,觉得这里不是自己该来的,万一染上什么病,那可就不好了。
花姐搂着她,根本不让她离开,“小姑娘,你随时都可以走,可你想想,你离开这里,你遇到的事就能解决吗?你回去以后,还是要面对那些让你哭泣的事。”
茅夏想到周建安,想到向炎龙和周芳春,她垂下眼眸,沉默了。
花姐见多了她这样的小姑娘,屁大点事就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这样的姑娘,最容易上手,也最得富豪的喜欢。
“喏,花姐不跟你说虚的,花姐这里有几个方法让你选。”
茅夏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花姐。
“这你有几个男人的照片,喏,这个年纪大点,差不多有五十多岁,这个男人是个有钱人,他家里母老虎管得严,只敢偷偷玩女人,但给钱是很爽快的。你要是跟了他,我一个月给你十万。”
十万?要是放在以前,茅夏根本不在乎区区十万块钱,那时候她有3700万,去酒吧喝酒都能开十万一瓶的。
可现在她没有钱,十万对她而言是天文数字了。
“可他年纪太大了……”茅夏直摇头。
花姐要笑不笑的,“年纪大?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的人有钱,也愿意给你钱!你想想,你去外地打工赚钱,一个月才能赚多少?能赚一万就不错了!你这娇滴滴的样子看着也不像能吃苦的,干不了一个月你就得哭着跑回家了!经济不好,工作不好找,还不如找个踏实的老头子,赚个安稳钱。”
茅夏咬着唇,有些屈辱,“还有别的人选吗?”
“有倒是有,这个年轻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但他这人喜欢在床上玩乐子,喜欢打女人折腾女人。”
茅夏完全不懂,为什么男人要在床上打女人。
花姐嗤笑一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有些男人为了追求刺激,喜欢把女人打得半死,掐住你的脖子,在你濒死的时候,又让你活过来,让你跪着朝他祈祷,享受这种主宰别人生命的乐趣。他玩女人的花样可不少,之前就玩死一个,赔偿了好几百万呢!不过也不是次次都会死人的,我给他介绍了几十个女人,就死了那么一个,你要是去的话,一个月给你十五万!”
茅夏被吓到了,茅夏从前也很坏,她给邱家栋通风报信,让邱家栋去整治楚榆,可她的坏跟这种人的坏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茅夏没想到男人能这么变态。
她要是死了,要钱又有什么用?
“花姐,这个太可怕了,我不敢,你给我换个好人吧?”
“行吧,花姐疼你,再给你换一个,”花姐笑笑,又拿出一张照片来,“这位是我最后一个高净值客户了。他呀,也是个富豪阔少,喜欢风韵和清纯的女人,他玩女人的花样多,以前那些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现在喜欢两个女人一起玩。也就是说,我派你跟别人一起去,你们俩一起伺候他,结束后,十五万块钱你俩平分。”
十五万的一半是七万五,这对茅夏而言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洗盘子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要靠自己工作赚钱,茅夏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可现在只要放弃自己的底线,咬咬牙去陪男人,一个月就能拿七万五千块钱。
这件事虽然屈辱,可茅夏不是不能接受。
“花姐,我只做一个月行吗?”
花姐像是看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行,当然行了,只怕你做完一个月,还会找我要做第二个月的!”
“不会的,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是被逼的。”茅夏咬着下唇,格外哀伤。
花姐笑着给她一个地址,“明天去这家酒店的709房间,他在里面等着你,记得要好好招待好客人,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茅夏点点头,在一群男男女女的注视下,屈辱地跑了。
她走了之后,即将和她搭档的小雨走上前,对着茅夏离开的方向问道:“花姐,你说她真的能只做一次?”
花姐笑着吐了口烟圈,“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说是一次,可是尝到甜头后,就再也没办法做回普通工作了,毕竟,张开腿就能赚钱的事,多容易啊,何必还要去苦哈哈地朝九晚六地工作呢?放心吧,她一只脚踏进这一行,这辈子都逃不掉的。”
人啊,是不能糊涂的,人生那几个关键节点犯了错误,这辈子都不会有补偿的机会。
除非自己能及时悔悟,回头是岸。
茅夏回到家收拾好东西,次日一早,就去了花姐说的那家酒店,小雨正在门口等她,看到茅夏,小雨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走吧!我带你上去!”
茅夏跟上去,有些紧张,“小雨姐,你做这行多久了?这行有没有什么要领。”
小雨好笑地看她一眼,“小夏,花姐说了,有些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生涩的,你不用紧张,待会我会跟谭哥说你第一次做,他会体谅你的。谭哥这个人不错,就是越玩越花,以前他每个月只包一个女人,现在要包两个,可见他越来越难得到满足了。对这种会玩的客人,你只管顺着他,他不会亏待你的。”
茅夏心里一直在打鼓,她忐忑地上了电梯,开门后,她跟在茅夏身后,根本不敢抬头看谭哥。
谭哥朝小雨使了个眼色,“这就是小夏?”
小雨把她拉到面前来,茅夏紧张地搓着手,“谭……哥。”
谭哥涂了个眼圈,“你第一次做?知不知道规矩?”
茅夏紧张地点头,“小雨都跟我说了,我虽然是第一次,可我会认真学的。”
谭哥笑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包两个女人,玩完这个玩那个,要么两个一起玩。
小雨是妖冶性感的类型,个子高大长腿,茅夏个头不算高,清爽舒适,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谭哥光是想到那画面,都忍不住气血上涌,恨不得现在就叫她们脱衣服。
“行了,谭哥会好好疼你的,”谭哥搂着茅夏的肩膀,在她耳朵前舔了一下,“小乖乖,谭哥会让你尝到这好滋味的,你先进去洗洗,洗干净来床上,谭哥带你见见世面。”
茅夏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小雨还在一旁看着呢,可来都来了,实在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