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这次比较重,一直抢救到半夜,好在命保住了。
当医生出来时,告诉家属因为他之前就有过一次脑出血,这才因为激动再加上脑袋挨了一下,出血比上次严重多了,弄不好很可能会半身不遂。
听到这话,秦淮茹等人没一个在意的,尤其是贾张氏当着医生的面就松了口气,嘴里嘟囔着没死就好,这样她大孙子就不用偿命了。
听到这种话,负责抢救的医生直接白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易忠海是第二天中午才醒的,他睁开眼睛看见秦淮茹和崔大可后,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恶毒的目光,当目光移到站在不远处的棒梗时,嘴不利索的说道:“报…警…送他…进去。”
秦淮茹急忙示意棒梗先出去,崔大可来到易忠海面前,先喊了一声“爸”。
见易忠海费力的把头扭过去没搭理他,崔大可再次绕到了另一面,面对面的对易忠海说道:“爸,棒梗的事就算了,你现在很可能半身不遂,以后还得靠我和淮茹养着你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易忠海听到这话后都懵了,他试着想去感知下自己的下半身,但是好像真的毫无知觉。
“爸,你放心吧,以后有我和大可一口吃的,绝对饿不着你的。”秦淮茹也上前说道。
看着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易忠海心里清楚,这对狗男女达成同盟了,他的计划彻底落空了,崔大可这小子十年大牢蹲的已经学会先下手为强了,如今他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看着易忠海闭上眼睛,认命般的点了点头,秦淮茹对崔大可得意的一笑,然后对易忠海说道:“爸,这都到饭点了,我去让棒梗给你打饭。”
秦淮茹出了病房并没发现棒梗的人影,她回到病房嘟囔着,“棒梗这孩子没影了。”
“大可,你先自己在这盯着,我去给咱爸打饭。”秦淮茹说着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屋内就剩下了易忠海和崔大可,易忠海盯着崔大可不知在那想着什么,过了片刻后才费劲的说道:“大…大可…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有些事…咱…爷俩…好好谈谈。”
崔大可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听到这话笑呵呵的坐到了易忠海的面前,一副饶有兴致的问,“说吧,什么事。”
“你…你妈的…死…当年…有…蹊跷…”
易忠海费力的旧事重提一大妈的死因有蹊跷,完全是没安好心。
当初他之所以把这事压了下来,一是因为当时崔大可太过冲动打乱了他的计划,贾张氏死不承认,他们这边反而被动了,更主要的是因为易忠海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为了自己将来养老打算,才决定不再追究。
如今他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养老可谈,活一天算一天吧,他怎么可能让秦淮茹和崔大可好过,于是再次把一大妈的事翻了出来。
易忠海这次用的是阳谋,果然就算崔大可明知道这老家伙有挑拨离间之嫌,脸色也很不好看了。
崔大可自私自利活到现在,没真心的对过几人,干妈对自己的好,他到现在还记着呢,这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初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才逃脱一劫,如今蹲完大狱出来之后的崔大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报复一个人并不需要非要对方的命,如今的易忠海不就是个好例子嘛,这笔账他得慢慢算。
……
棒梗从病房出来后就找地方抽烟去了,当他过完烟瘾打算回去时,正好遇见了打完饭准备上楼的刘光福。
他快走了几步拦住了刘光福,“光福叔,之前说的订单还做不?”
刘光福不屑的笑了下,很不客气的说,“你都被许大茂开了,这事还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光福叔,你们不能这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棒梗说着见刘光福要走,他急忙跟了上去,“我为什么被开了,你们心里没数嘛,现在我正需要钱,你们得帮我一把。”
刘光福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眼,“当初是你自愿的吧,我们差事了吗?这事现在跟你都没关系了,还想白要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棒梗也知道说不过去了,但是他现在没了这头的收入根本还不上赌债他也没办法。
“行了,这事找我还不如去求一求许大茂,他要是再用你,咱们以后或许还能合作,但短时间内是不行了,我爹那边也知道这事了,等过段时间吧,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机会。”
看着刘光福上楼了,棒梗呸了一声,“玛德,混蛋,用不着老子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棒梗骂完之后也没打算回病房,他兜里还有许大茂给的一百块,打算出去喝点酒散散心。
说来也巧,当棒梗出了医院后,就正好遇见了开赌局的那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棒梗还想当作没看见,那人却注意到他了直接迎了过来。
“梗哥,真巧啊,我来医院探望个病号,你也来啦。”
棒梗心里有些发虚,点了点头和那人表面客气了几句。
“对了,梗哥,那钱后天可就到日子了,你别忘了还。”
“你这是叫什么话,我能差你那三瓜两枣?”
“没…那倒是不至于,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那人笑呵呵的回了句,棒梗也算他那里的常客了,兜里的钱都带着很足,他也不怕棒梗不还,再说了棒梗家住哪他也早就调查清楚了,万一真的不还也跑不了。
当那人又和棒梗聊了几句离开后,棒梗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情况他绷住了没露怯,不然就露馅了。
现在棒梗也没心思去喝酒了,他得赶紧想办法弄钱去。
以前他可是在赌摊干过,他知道这些人现在看起来客气,但真到还不上账的时候,那可就不这么客气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