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伟结婚并没安排在四合院里摆桌请客,而是选在了于莉在东直门附近的酒楼。
到了结婚当天,四合院里的老少爷们该去的都去了,还有唐艳玲娘家的人,南锣鼓巷的街坊和宁伟的朋友也去了不少,而且赵大海这边也来了不少人。
宁伟可是赵大海的徒弟,老话说也算半个儿子,到了这天有不少和赵大海关系要好的都来捧场了,这么多人到场,一共摆了六十多桌,而且因为怕忙不开,于莉把那几家酒店都给停了,把后厨的人都调过来了。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南锣鼓巷那些街坊四邻们,有些闲的在家没事的陆续就有到的了。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第一次不在院里,而是跑到酒楼参加婚礼,看着宴会厅里摆的满满当当的桌子,不少人都在夸赞宁伟出息了,在酒店里摆这么多桌那得花多少钱。
这时有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就告诉大家,这哪是宁伟掏的钱,是赵大海这个当师父的掏钱给徒弟办的。
一听这话,不少人又纷纷改口了,都说宁伟这小子命好,拜了一个好师父。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大厅里基本都坐满了,随着赵大海那边朋友的到来,这么多桌居然不够坐了,没办法于莉急忙将楼上的包间也用了,赵大海这边招呼着他的那些朋友,于莉那边赶紧吩咐人去采购食材,人算少了提前备的东西不够用了。
热热闹闹的大厅里,刘海忠和易忠海还有阎埠贵等人坐在一桌,这些人正唠嗑呢,刘海忠就看见杨厂长和他徒弟蓝副厂长还有轧钢厂其他的几位主要领导都来了。
刘海忠急忙站了起来,朝着他徒弟蓝副厂长招手打招呼。
蓝副厂长看见刘海忠后明显有些不想过去,但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无奈的走了过去。
“师父,您也来啦。”
刘海忠得意的扫了眼一旁的易忠海,然后摆出了一副当师父的做派,也不管自己现在其实就是一个退休老头,以训话的口吻开始当众教育起这个当副厂长的徒弟了。
蓝副厂长硬着头皮在那站了一会,这时见赵大海过去招呼杨厂长等人上楼,他急忙说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老刘,你刚才有些过了,人家现在可是副厂长了,说那些话不合适。”
阎埠贵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刚才蓝副厂长对刘海忠不分场合就拿出师父的做派很是不乐意,他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提醒刘海忠而是故意的。
结果刘海忠根本就没听出来这话有挤兑他的意思,反而得意道:“这有什么,当初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就算当了厂长,在我这个当师父的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
什么话都不能瞎说,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这不就在刘海忠当着院里的邻居臭显摆时,旁边桌坐着一个南锣鼓巷在轧钢厂上班的街坊就把这话听进去了,那人不屑的笑了笑后,心里就打算把这话捅到蓝副厂长那去了。
刘海忠并不知道他那嘴已经坏事了,此时的他还在那说着他这个当师父的当初做的有多么的到位,是怎么帮扶这个徒弟的,就听忽然有人说道:“三位大爷,都来了啊。”
这桌的人都在听刘海忠在那显摆,这时才发现许大茂居然回来了。
“大茂回来啦,光齐他们哥俩不是说你还得一些日子吗?怎么样?听说这次运气不太好?”
许大茂站在那扫了眼同桌的刘光齐和刘光福还有棒梗,“还行吧,昨天下午遇见个买家,按卖价的七成把我那些货都收了,算是不赚不赔吧。”
“没赔就好,你那东西风险太大,以后还是安心和我干螺纹钢吧。”
许大茂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这次哪是没赔钱啊,其实买家他早就找好了,再加上坑掉刘光齐和刘光福还有棒梗的那些货,这次他是赚大发了。
果然,刘光齐三人听到这话,表情都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昨天下午?他们三个是前天将货脱手的,就差这么一天?这运气也太背了吧?找谁说理去。
三人心里难受归难受,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怀疑许大茂。
毕竟在他们看来,那姓陈的买主是刘光福找的,许大茂当时还劝他们来的,他们着急脱手那是因为刘海忠起疑了,而且还着急趁着许大茂不在回来赚钱回本,要怨只能怨运气不好。
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宁伟也带着唐艳玲出现了,知道要开始了,刘海忠道:“大茂,找把椅子过来坐。”
许大茂从别的桌搬了把椅子过来,打量了下宴会厅后不由地说,“还别说,于莉这生意做的挺大的,这么大的酒楼开起来得不少钱呢。”
“这羡慕什么,两年,最多两年咱们合伙也能开这么大的酒楼。”刘海忠笑着说着,现在螺纹钢的生意不错,他对这事有信心。
“二大爷,咱们干的是螺纹钢,开的那就不是酒楼了是工厂。”许大茂笑呵呵的说道。
……
宁伟的婚礼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陆续散场。
棒梗从酒店出来后心情很是不爽,本来说好了后天有一个单,他还想着靠这个挽回损失呢,可许大茂这么突然一回来,这事就不好办了。
再加上许大茂说的他们走的当天下午就找到了更合适的买主,棒梗的心里就更不爽了。
本来宁伟娶了唐艳玲,这小子心中就有些意难平,如今又出了这两件事,棒梗从酒店出来后,就想着去玩几把散散心。
到了固定有赌局的小院,棒梗这才发现今天这里人少,并没有人推牌九。
这小子好的就是推牌九这一口,见没人玩他就想走了,开局的人哪能轻易让棒梗这个大主户走,急忙拦住了他,又是上茶又是递烟的,示意他稍等一会,这就为他现组织局。
棒梗被几句马屁拍顺溜了也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像大爷一样坐在那等着老板为他一人找人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