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和刘光福入股这笔生意,两人是背着刘海忠的。
两人为了能一起出来,找的理由是在津门这边谈一笔大订单,刘海忠这才让两个儿子一起出来了,不过他有个要求,那就是刘光齐每天都得在固定的时间给他打个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
这些天从南方进来的衣服卖不出去,刘光齐已经找各种理由敷衍刘海忠了,拖着这么多天,现在刘海忠已经起疑了,刚才在电话了不管刘光齐怎么说,他说什么也要自己过来谈这笔生意。
刘海忠要过来,那不全穿帮了,于是刘光齐就决定忍痛割肉,赶在他们老爹动手在前赶紧回去。
“可是,哥你算没算过,如果真按照那个价,那咱们能回本一千块就不错了。”
刘光福还是不愿意,他虽然也清楚现在有些棘手了,但是一下子亏这么多钱,他还是舍不得。
刘光齐似乎有话要说,但是许大茂在呢,有些话他没法明说。
躺在床上不动声色的许大茂心里冷哼一声,很识趣的起身往外走。
“许哥,你去哪?”刘光齐扭头问道。
“上厕所。”
许大茂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刘光齐急忙向刘光福和棒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过了数秒钟后,他这才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确认许大茂真的不在后将门给关上了。
“光福,咱爸来了,万一这事穿帮了,问咱俩钱哪来了怎么办?”
“可是,咱们也不能赔这么多啊。”
“是啊,光齐叔,我的钱全投里了。”
刘光齐下意识的瞅了眼关着的门,“你们糊涂啊,等咱们三个回去了继续合作,用不了几个月这钱不就回来了嘛。”
刘光福和棒梗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但棒梗还是有些担心,他提出了疑问,“回去了许大茂也在啊,有他看着呢,咱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赚钱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几个货之所以能黑钱,主要是刘海忠信任这两个儿子,再加上许大茂让棒梗盯着。
如果许大茂也回去了,那他们再想像以前那样黑钱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刘光齐想了下,看向棒梗说道:“许大茂应该不会回去,他回来时不还在劝您看开些,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他投的钱最多,真要按那个价卖赔的也最多,弄不好他还会继续留在这守着。”
“万一呢?”刘光福问。
“哪有那么多万一。”刘光齐白了这货一眼,想了下却说,“那咱们就得怎么才能把他留下来。”
……
三人在那研究着怎么才能让许大茂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他们好回去赚钱,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许大茂已经杀了一个回马枪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偷听呢。
隔着门呢,三人低声说的话,许大茂有很多都没听清,不过他也听了一些大概,感觉偷听的差不多后,得意的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趁着三人研究着怎么算计他时,许大茂出了招待所,绕了一大圈回到了火车站附近,然后进了另一家小招待所。
姓陈的胖子此时正猫在这家招待所,许大茂找到他后,只告诉他刘光齐等人已经决定割肉了,让他到时候再把价钱压一成后转身就离开了。
当许大茂再次回到住的招待所时,刘光齐三人已经商量完了,许大茂推门进来,刘光齐就问:“许哥,你上哪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许大茂将回来时顺手买的一条烟扔在了床上,“买烟去了,顺便透了透气。”
“那个,许哥,我和我哥商量了,我俩这边不能拖了,想把我们的货卖给那个姓陈的算了。”
“你们想好了?那可赔不少钱呢。”许大茂说完看向了棒梗,“你呢?你怎么想的?”
棒梗心里有鬼,被许大茂这么一问表情就流露出一丝慌张,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我也想卖了,感觉在这待着也够呛了,每天的住宿还有吃喝逗的是钱,还不如早点脱身呢。”
“你们啊太沉不住气了,我建议再等一等,弄不好明天就能找到合适的买家了。”许大茂装模作样的还在这继续劝着三人。
三人见许大茂还有想继续观望的态度,心里同时一喜,刘光福忍不住开口道:“许哥,你要是想再等等,那你就在这边再待几天吧,我们先把货卖了就回去了。”
刘光齐见刘光福说的太直白,把许大茂起疑,急忙补充了句,“你也知道,这次是我俩借的钱,这事是背着我爸的,如今再不走我爸就要过来了,也确实不能再拖了。”
棒梗还想继续编理由,但许大茂根本就没再问他,“那行吧,棒梗既然你也想回去了,那就跟着回去吧,家那边也得有人盯着点。”
三人没想到许大茂这边居然这么顺利,刘光福高兴的就要立即去找那姓陈的胖子,许大茂也没说什么,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静等着收钱就行了。
……
傍晚,刘海忠拎着菜回到了四合院。
自从他和许大茂合伙做生意后,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潇洒,大儿子和三儿子成天围着他转不说,他还花钱雇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专门给他做饭收拾家。
本来买菜这事,现在根本不用他伸手,但两个儿子都不在,他又信不过外人这才亲自去的。
刘海忠进了前院,正好遇见阎埠贵在摆弄着自己的花花草草。
阎埠贵瞅了眼刘海忠拎着的东西笑道:“老刘,伙食不错啊,今晚吃羊肉?”
“就好这一口,想吃就买了呗。”
两人站在那聊了一会,阎埠贵就问起了刘光齐和刘光福怎么还没回来。
“津门那边的生意遇到点麻烦,不行过两天我亲自去一趟,问题不大。”
等到刘海忠走后,阎埠贵就急忙回屋了,拿出了他的小红本,将刘海忠刚才买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同时算了下大概的价格。
就在这时,阎解成回来了。
阎埠贵将账本放回到抽屉里,“回来啦,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阎解成的打算可没和他爹妈说,在供销社往于莉那送菜那属于白帮忙,自然也就不会说这事了,所以直到现在,他告诉阎埠贵和三大妈还是在到处找工作。
“让我等信呢。”阎解成随口编了个理由,随后就问道:“对了,爸,你说于莉再婚她老头子叫什么名?”
“这我也不知道,光知道是棉纺厂的,你问一问你妈,她消息灵通或许知道。”
阎埠贵说着不由得就问阎解成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