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赵大海穿越过来已经过了十五个年头了,时间来到了一九八零年。
自六六年五月算起,那场为期十年的风暴总算平息了。
在七八年十二月的一个会议后,一个新的历史节点到来了,一开始可是受到思想的局限性,大部分人并没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虽然政策的陆续放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是难得的机会,开始主动加入这股浪潮中。
但是这些变化对于四九城南锣鼓巷的绝大部分住户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大家依旧像以前一样到点上下班,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生活。
清明过后气温开始回升,到了五月,四九城已经进入了夏季。
“将军,哈哈,老易这把你输了。”
随着刘海忠的棋子落下,铁门栓已经形成,这盘棋胜负已分。
易忠海还有些不死心,盯着棋盘在那琢磨着,刘海忠得意的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看见大门口进来几个人,“老阎他们回来了。”
只见阎埠贵和三大妈从外面进了四合院,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这人正是阎解成。
阎解成当初被判了十七年,不过他在里面表现的好,玩命的表现干活,这才提前出来了。
易忠海抬头望去,见阎解成才多大岁数头发都花白了他也是一愣。
阎解成看着也明显变的苍老很多的易忠海和刘海忠也是颇有感慨,上前打了声招呼,“一大爷,二大爷。”
“出来就好。”
“解成,你这次出来了,以后要好好表现,有些错误……”
易忠海见刘海忠嘴里又冒出官腔了,打断了他的话,几人站在那聊了几句,阎解成就跟着爸妈回屋了。
“老易,刚才干嘛打断我说话?”
“你一个退休老头,还这么说话合适吗?”易忠海白了他一眼。
“怎么就不合适了……”
见刘海忠要发火,易忠海就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了,“算了,别说了,咱们接着下棋。”
“不玩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海忠生气了甩手就走了,弄的易忠海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离开了刘海忠,易忠海忽然想到了眼瞅着就要出来的崔大可,也没什么心思了。
(之前写的是崔大可的劳改年限没变,写到这时感觉有些不合适,给改成了十三年,打易忠海又加了三年,前面的章节已经改了。)
屋内,看着和自己走之前,几乎没怎么变样的摆设,阎解成的眼睛忽然红了。
三大妈上前安慰了几句,扭头对阎埠贵喊道:“老头子,咱家解成今天回来得高兴一下,你去买一斤猪肉回来。”
“妈,于莉呢?这些年怎么样了?”
“离婚了,带着闺女一起过。”阎埠贵在那翻找肉票,随口回了一声。
“结婚了?谁?赵大海?”
“没,也姓赵,听说好像是棉纺厂的工人。”三大妈说完又接着说了句,“赵大海也再婚了,周小白记得吗?就是之前在赵大海家住的那丫头。”
对于周小白,阎解成倒是有点印象,不过那丫头和赵大海差了十好几岁吧。
“于莉现在算发了,娄晓娥从香江回来了,出钱给于莉开了好几个大餐馆,咱家解娣现在就在于莉的餐馆上班。”
听到于莉开餐馆了,阎解成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想当初他鬼迷心窍的和于莉离了婚,到后来一地鸡毛,又和第二次离婚了不说,最后还蹲了大牢。
……
时间到了下午,阎解成吃完饭后,犹豫了再三决定去找一下于莉。
三大妈告诉他于莉那饭馆在东直门大街附近,阎解成到了后才发现这哪是什么餐馆,明明就是一座大酒楼。
看着那座六层高的大酒楼,阎解成对自己心里的打算有些动摇了,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酒楼的一楼是宽敞的大厅,坐在前台的接待见有人进来了急忙起身,刚要说话看清来人是阎解成后,惊讶道:“哥,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下班回家看你呢。”
没错,这人正是在于莉这上班的阎解娣。
“没什么事,听说你在这上班就过来看一看。”
阎解成说着四处瞅了下,和阎解娣聊了几句后,若无其事的问,“于莉呢?”
“我们老板今天应该在王府井的新店,那里过几天准备开业。怎么了?哥,你找她有事?”
“没,就是随便问一问。”
阎解成随口说完,又和阎解娣聊了几句,得知了于莉如今已经开了四家店后,又问了下王府井那个店叫什么名后,在那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阎解成,阎解娣大概能猜出她哥找这位前嫂子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她挺希望自己哥能成功,这样对她也有好处。
王府井附近,当阎解成来到王府井附件的街口时,他一眼就看见了阎解娣和她说的那家酒楼。
蜀香轩,看着名字应该是一家川菜馆。
阎解成站在不远处刚打算过去,就看见一辆货车停在了酒楼的门口。
他下意识的以为开车的会是刘光天,但走进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不过从副驾驶上下来的那位他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当初轧钢厂二食堂的后厨班长,记得好像大家都喊他张大胆。
张大胆并没认出阎解成,他下车后就匆忙的进了酒楼,没一会就喊出一帮人开始卸车,都是些后厨用的东西。
阎解成站在那里看着热闹,这时一辆轿车开了过来,停在货车前面,下车的是一位五六岁的小姑娘向酒楼里跑去。
“香香,你慢点别摔着。”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车里传来,阎解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急忙看去,从车里出来的正是于莉。
于莉的样貌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了,她心思全在前面跑的小丫头身上,并没有看见阎解成,就这么进了酒楼。
阎解成想开口喊于莉,但是最终也没能张开嘴。
他在那站了一会后,最后有些落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