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是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家的,此时隔壁屋的秦淮茹等人早就睡了,他见灯是关着的于是也没过去,直接就回到自己屋打算睡觉了。
这小子进屋后也不管易忠海是不是已经躺在那张门板床上睡着了,打开灯后就开始噼里嘭啷的放被睡觉。
易忠海被吵醒了,有些不愿意的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棒梗正在为疯狗指使他偷钢材的事心烦呢,直接回了一句“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没错棒梗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不答应也不行,疯狗和他说了只到车间这批活完事,现在棒梗只能期望这批活车间那边快点完事,他再谨慎一些别被抓到了。
关上灯躺在被窝里后,棒梗随口问道:“对了,我妈不是说要调仓库了吗?有动静了没?”
黑暗的屋中,易忠海听到这话无声的笑了。
今天上午经刘光齐的提醒,易忠海心里已经有计划了,如今棒梗又问这事,他当即就决定再推秦淮茹一把,于是装作心烦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轧钢厂调岗的事哪有那么快的,不过你妈要调库房这事院里人好像知道了,那话说的难听的根本没法入耳。”
心情本就烦躁的棒梗,听到这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说什么了?”
“还能有谁,就后院刘海忠媳妇和那几个老娘们在街口坐着瞎传呗,说你妈现在巴结上厂里的库房主任刘长财了,你个工作还有你妈的调动,全是指望人家刘长财办的,还说你妈一定和人家有一腿呢。”
易忠海这话明显有挑唆的痕迹,但他太了解棒梗了,知道这小子的痛处在那,果然这话一出口,棒梗那边直接就坐不住了,当即就想下地穿鞋,“艹,我这就去后院,我撕烂老虔婆的嘴。”
“行了,你消停点吧,这事要是闹大了不就更加证明你妈和刘长财有事嘛。”
易忠海看似劝阻的说着,他当然不能让棒梗去了,如果真闹起来了很可能破坏他明天的计划,而且秦淮茹调工作的事,院里人目前根本就不知道,完全是他瞎说的。
棒梗听易忠海这么说就消停下来了,重新钻进被窝里了,嘴里嘟囔道:“那个老虔婆给老子等着,早晚有收拾她的一天。”
既然不想棒梗闹事,那易忠海为什么还要说着瞎话呢,这老家伙这么做也是一步闲棋,他的计划是明天找人去抓奸,告诉棒梗是觉得如果这小子把这话往心里去了话,那明天弄不好也想着去验证真假,万一秦淮茹和刘长财被抓奸时被棒梗撞见了,那这事可就热闹了。
至于易忠海为什么不直接把刘光齐说的两个地点也说出来,这就是这老家伙聪明的地方了,不直接说出来才能体现出他也是道听途说的,轧钢厂适合通奸的就那几个地方,如果棒梗真的想验证真假,自然自己就会找去的。
……
第二天上午,秦淮茹昨晚没看见棒梗,今早她上班时棒梗又没醒,于是她就趁着出来上厕所的时间,拐到了三食堂,想问一问棒梗昨晚去哪了。
当进到后厨时,她就看见棒梗正在傻柱的指导下炒菜呢。
还别说真让秦淮茹给蒙对了,棒梗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傻柱只不过简单的指导了几次,简单的大锅菜棒梗如今都能自己动手了,根本用不着傻柱在一旁盯着了。
“秦姐来啦。”傻柱见到秦淮茹后笑着打了声招呼。
秦淮茹回了两句后说道:“柱子,我想找棒梗说点事。”
“行。”
傻柱说着接过棒梗手里的炒勺,棒梗则被秦淮茹拽出了后厨的后门。
“棒梗,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去哪了?”
棒梗还在为一会去东区的废仓库拿钢料的事发愁呢,他没好气的说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棒梗已经不耐烦的回了后厨。
这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后厨这么多人呢,秦淮茹有些话在这也不方便说的太重,无奈只能想着回家再和棒梗说,自己这边已经打算给棒梗张罗亲事了,这孩子还像以前那么不着调也不是那么回事。
重新进了后厨,见在那炒菜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棒梗,秦淮茹也没说什么,和傻柱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了。
“秦姐这么快就要走啊。”傻柱随口说道。
“我告诉郭大撇子上厕所才出来的,回去晚了郭大撇子该说了。”
……
食堂这边过了十点钟就开始忙了起来,一忙起来时间过的格外的快,棒梗只觉得没一会饭点就过了,来三食堂吃饭的工人也陆续散去了。
傻柱给后厨定的规矩是,过了饭点大家就可以休息,等下午上班的时间,再回来一起收拾厨房。
要放在平时,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棒梗一定会找个地方睡一觉,但今天不行,他已经答应疯狗了,得去一趟东区的废仓库,不然疯狗那没法交代。
来到东区的废弃仓库,棒梗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仓库的木制大门。
疯狗说每天不一定有钢料,不管偷钢料的人是谁,此时棒梗只希望那人今天没有得手。
废弃仓库里面的空间不小,但是却没多少东西,除了一堆干草,再就是在另一头角落里十几个废木箱子。
棒梗稍微找了一圈,果然在那些废弃的木箱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崭新的铝饭盒。
他心里一沉走了过去,拿起饭盒后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东西。
打开饭盒,果然一根中指长短的钢料被人放在了里面。
想了想后,棒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怎么将这根钢料带出去了,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听到仓库外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门怎么是开着的?”一个女人说道。
“放心吧,没事,不会有人的。”
棒梗因为心虚,听到声音就躲在了墙角的那些木箱子后面,可当他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后,他怎么就觉得这声音像是他妈秦淮茹呢?
忽然他想到了昨晚易忠海和他说的事,想到这棒梗的脸色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