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房里的人除了服务生,都是各大家族的少爷小姐。
当然在这里只有孙家是一等家族,其他家族的子弟平日里只能跟在孙安明屁股后头当小弟。
孙安明就是他们的大哥,平日里都是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歘离了,这些小弟头一次听到孙安明叫别人大哥,差点被惊掉下巴,看向王大牛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冲着王大牛露出微微笑意,算是打招呼了。
王大牛则是一派高人的范儿,没有和任何人单独打招呼,像主席台上的领导似的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平易不近人的架势,让人觉得这个道长有点装逼,他们也从未见过敢蔑视他们的人。
但孙安明看在眼里很吃这一套,如果王大牛对待这些人也是很热情,那倒显得和自己的交情没什么特殊了。
大牛自视清高,对别人冷冷淡淡很正常,唯独对孙安明称兄道弟,这才能让孙安明感觉自己是独一份的存在,能和高深莫测的大师成为朋友真是莫大的荣幸。
孙安明心里不觉自得了一番,伸了伸懒腰,对着一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们怎么哑巴了,快叫人啊,叫大哥!”
这些狐朋狗友闻言,虽然老大不情愿,却还是都不得不迫于压力憨憨地笑了笑叫了声:“大哥”。
王大牛这边则依旧态度冷淡,根本不屑多看他们一眼,提不起一点兴趣。
上面上一下冷了下来,气氛有些不和睦,孙安明也感觉有点下不来台。
“大哥,这些都是我朋友。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您的性子和本事。”
孙安明的意思就是要王大牛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但是王大牛这边好像并没有理会孙安明的暗示,冷冷地笑着说:“孙老弟,你别什么朋友都交啊。按照玄学上来说,和什么人交往是会影响到自己的气运的。和上等人交往就会得上等运,和走背字的人交往自己的运势也会被拉低。”
孙家人都笃信风水,孙安明听了这话,当场惊疑不定地扫了众人一眼,在场的人则是面色很难看。
王大牛这话太恶毒了,不就是含沙射影么?
这要是影响了孙大少和自己的关系损失可就大了,周围人的脸色顿时也不好看起来。
目光阴沉地看着王大牛,心里很是不爽。
“你特么阴阳怪气的内涵谁呢?哪来的大尾巴狼。”
果然有个暴脾气的黄毛忍不住了,当场跳脚蹦高愤怒的吼了起来。
王大牛则是斜眼看了看黄毛,面色冷淡,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
“我这还没点名呢,有些跳梁小丑就坐不住了,你这么说我还就认了,没错我说的就是你这种不三不四的杂毛玩意。”
“你……赶往本大少身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看看还灵不灵。”
黄毛本是个爱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一听王大牛敢讽刺自己怎么忍得下这口气,立刻伸手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朝着王大牛的头上砸了下去。
小黄毛心狠手辣,要是普通人非得头破血流不可,可惜他遇到的是功夫了得的王大牛。
这一切早在王大牛的预料之中,冷哼一声:“找死。”
只见手腕微微翻转,一股强悍的力量瞬息扑面而至,没等黄毛反应过来,已经被王大牛给锁住了咽喉。
单臂用力,整个人被举过头顶,重重地砸在茶几上,王大牛按住他的脸在茶几上摸擦了一阵。
“孙大少救命,救命啊。”小黄毛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的孙大少,苦苦哀求。
没想到王大牛不光一张嘴开了光,说什么都灵验,就连伸手也如此了得。
“大哥,大哥,快停手,都是自己人,给点教训得了。”眼看黄毛就要被蹂躏死了,孙大少赶紧发生。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朋友,一场误会。”
这闹得有点过分了,众人也感到有点过分了,赶紧起身纷纷劝架。
但王大牛却冷哼一声,朗声道:“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真可怜,瞧你们这一个个印堂发黑,这黄毛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跟他在一起,你们的灾难也就不远了。”
黄毛和这几个人也是多年的朋友了,王大牛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是不信,认为王大牛故意这么说。
“不会吧,道长你可别诅咒我们,黄毛和我们玩了好多年了,人还是不错的?”
王大牛知道他们不会轻易信,也不多说,腾出一只手,伸手探入黄毛的裤兜里。
“你要干什么?”黄毛紧张地抽搐了一下。
王大牛的手在口袋里猛地一掏。
啪啪,两袋白色粉末掉了出来……
这玩意,这些富二代最清楚不过。
众人一下也傻眼了,心里跑过一万只草泥马,心道:这东西是坚决不能碰的,黄毛这小子是不玩腻了,敢在这里沾染这东西。
这可是犯了孙家的忌讳,谁都知道自从孙寒华入主老宅以来,就在全力洗白孙家,严禁孙家店面从事黑道交易。
敢在这里玩这个,那不相当于连累孙家?
这是不把孙家人的话放在眼里。
不光是孙家,其实各大家族都严禁自家子弟沾染这玩意,一旦沾染了就掉进无底洞,家族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扫地出门。
这个可是各大家族的底线,你可以嫖甚至可以赌,唯独这玩意不能碰。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每个大家族都是要脸面的,所以平日里这些人聚在一起虽然玩得花花,但就是那玩意他们是万万不敢沾染的。
他们可不是小混混,一旦离开家族的庇佑,他们恐怕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看到露出了这玩意,众人也是吓得不轻。
孙安明也吓出了一头冷汗,赶紧挥了挥手:“来人来人,把这个贱货给我脱出去,别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他。”
“是,孙少!”
保安经理本来就是孙家的亲信,立刻带着手下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