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还在回忆脑中的思绪。
终于,他好像想明白了一件事。
于是,他立刻喊道:“停车!将胡肥带回大牢。”
众紫衣卫面面相觑,有些看不懂秦宵了。
但是,既然秦宵已经下令。
他们就不得不赶紧将胡肥带回大牢。
秦宵让人将胡肥绑了个结结实实,不能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然后,他立刻到了浩然楼,见了左丘生,“先生,我觉得胡肥一案,还有隐情。”
“哦?说来听听。”
“先生,此次胡肥一案牵扯甚广,涉案官员高达二百多人。这对整个大扶王朝来说,可谓是极大的损失。”
“对。中等、低等官员,倒是可以很快补缺。但是,高等官员,还需要考核,需要皇上亲鉴,是需要时间才能走马上任的。”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胡肥这么做,是受人指使。或者,胡肥也中了什么诅咒。我难以决断,所以过来禀报先生。”
听完秦宵汇报,左丘生也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立刻说:“走,带我去见见胡肥。”
“是!”
秦宵前面带路,将左丘生带到了大牢。
左丘生立刻施展秘法,查看胡肥体内各大窍穴。
终于,在胡肥的脑中发现了异动。
左丘生看向秦宵,说:“胡肥被人动过手脚。应该是在很久之前,有人就在他脑中种下了诅咒。”
“平时,胡肥所做之事,与常人无异。但是,关键时刻,他的脑中就会接收信号,按照信号源的指示去做事。”
“果然!到底是干的?”秦宵问道。
左丘生摇头,说:“我只能看出胡肥被人动过手脚,至于具体的,我还查探不明。你最好去一趟太极门,请贺秋过来看看。”
“是!”
秦宵立刻去找了贺凉,将事情过程简单说了说。
贺凉一听事关重大,不由立刻传讯给了贺秋。
很快,贺秋从天而降。
贺秋施展阵法,将胡肥笼罩其中,开始探查胡肥的脑中之物。
一刻钟后,贺秋脸色阴沉地说:“先生,胡肥的确中了诅咒。而且,这个诅咒就是‘虫脑’。”
“虫脑?”左丘生似是想起了什么。
贺凉一脸震惊地说:“虫脑不是早已经被铲除了吗?为什么还有?”
贺秋说:“我没有说错。这就是虫脑。”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感觉有些蹊跷。”
“我知道,你不敢怀疑我。”
“滚!”
“这就是待客之道?”
“请你闭嘴!”贺凉瞪了贺秋一眼。
贺秋还想说什么,却只听左丘生问道:“能查出虫脑的根脚吗?”
贺秋摇头,“先生应该也知道,虫脑的效用。所以,无法探查。”
秦宵好奇地问道:“虫脑到底是什么?”
贺凉介绍道:“虫脑,是一个很难缠的诅咒。中了虫脑的人,其实并没有任何异常,各种阵法也难以检测。”
“但是,施术者却可以远程启动虫脑,以施术者的意识来影响傀儡的意识。傀儡便会按照施术者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
秦宵立刻说:“也就是说,胡肥所做之事,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人操控了?”
贺凉摇头,继续说:“虫脑之所以难缠,是因为它能寻找到最佳宿主。什么叫最佳?那就是最符合本性。”
“也就是说,胡肥心中所想,最符合他的行为。哪怕没有虫脑,胡肥也可能会去行贿、贿赂那些朝廷官员。而有了虫脑,则会提升胡肥的行为速度。”
“懂了。”秦宵点了点头。
这时,左丘生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秦宵回道:“刚刚我在审讯胡肥的时候,曾经质问过他,问他到底为大扶王朝折损了多少有功之臣。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仔细想了想,我才觉得,胡肥就像是敌人打入我内部的谍子,通过牺牲他,来换掉我大扶王朝那么多官员。”
听完后,左丘生对秦宵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果然,此事极其隐秘。
要不是秦宵心思缜密,此事就会被掩盖过去。
“也就是说,在此案中被杀的官员,会被其他人代替,打入我朝内部。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左丘生问道。
秦宵点头:“要不然,对方干什么要大费周章这么干?肯定是有目的的。”
“正如您所说,官员被杀后,会立马被替补补上。中等、低等官员被替补的速度会很快。”
“诸部也都是知道了此事,所以,在审查官员的时候,也会减免一些程序。如此,对方的棋子就会顺利插入我方内部。”
“至于高等官员……我不敢妄断。还请先生决断。”
左丘生微闭双眼,又睁开,说:“真是一局好棋啊。对方是想从我大扶王朝内部进行瓦解、腐蚀。”
“如果在一些要职部门,多了对方的人,届时,他们一旦临阵倒戈,势必会影响整个战局。”
贺凉立刻问道:“师父,这是魔族所为?”
“不确定,但也不排除。”左丘生在想另外一件事。
先是秦元甲出了事,引起他和国师之间的战斗。
接着,是胡肥一事,引起朝堂祸乱。
这些谋划,好像在为倾覆大扶王朝做铺垫。
左丘生立刻问道:“魔族前线战时如何了?”
贺凉回道:“今天的战报还没查看。我这就去取?”
“不用,你们跟我来。”
说完,左丘生突然消失。
贺凉便带着秦宵、贺秋快速走进了浩然楼。
此时,左丘生看完了战报,说:“一切正常,并无异常。”
贺凉突然说:“先生,如果之前我们没有看清对方的企图,钻入了魔族的口袋。对方会不会对我们发动重击?”
左丘生摇头,看向了秦宵。
秦宵解释道:“那时,如果对方发动重击,还不会对我们造成重大伤害。所以,对方会更加谨慎,暂时不动。”
“不过,以前线战事来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却也方便对方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猜测,这更像是一个布局。对方一直在布局,然后,等待时间,发动伤害极大的攻击。”
左丘生点头:“秦宵分析有理。”
秦宵征求意见:“我们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