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房间的路上,洛桐就纳闷了,这齐寓什么时候开的房?
洛桐便问了一句:“你来之前就准备晚上住这儿了?”
齐寓笑了笑:“嗯。上午,和你吵架之前。”
洛桐惊讶了,思路还有点跟不上:“啊?什么意思?”
齐寓说:“本来今天也没想跟你吵架,是想带你去警署办护照的遗失补办,但阴差阳错的最后也没办成。”
到了房间门口,齐寓脚步停下,一边用房卡刷开房门,一边说:“这房间原是打算在你重新拿到护照后,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顺理成章地跟你提出取消协议,请求正式交往的。”
咔嗒~关上房门,齐寓抱住洛桐的腰,亲昵地亲吻了一下洛桐:“不过现在虽然是走了些弯路,还是达成了,你说是不是命中注定?”
洛桐被他满载爱意的目光看得脸热心跳,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一声“嗯”。
齐寓霸气地说:“洛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说完,他又低下头细细地啄着怀中的温香软玉。
洛桐被吻得酒气上涌,又一声“嗯”,抱紧了齐寓生涩地回应了他的吻。亲吻间,两人的微醺的酒意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洛桐渐渐有些迷醉的感觉。
齐寓的喘气声变得越加粗重了。趁亲吻的间歇,他低声问了一句:“刚才喝了多少?”洛桐断断续续地说:“喝了……不到……半杯。”
齐寓微微叹息:“没多少啊?”
说话间,裙摆已不知何时褪到了腰际,齐寓低声说:“转过去。”
洛桐趴在墙上又回头:“为什么问喝了多少?”
齐寓掐着洛桐的腰,用力说:“喝多了比较听话。”
洛桐刚要骂他控制狂,可话语已化成一声娇吟……
睡到半夜,洛桐忽然推醒齐寓:“齐寓~齐寓~”
齐寓困得很,翻身抱住洛桐:“怎么了~老婆。”
洛桐说:“都怪你。你刚才是不是也……你下次不许精虫上脑。”
齐寓继续装睡:“明天早上起来再买。”
洛桐咬了一下他的肩头:“我才不要大着肚子穿婚纱!”
齐寓绷不住笑了,这装睡实在装不下去。
“不行。我自己下楼买。”洛桐从床上蹦起来,“楼下有二十四小时药房。”
齐寓眼睛睁了半刻又合上眼,说:“嗯。”
洛桐又推他,齐寓继续耍无赖:“那么晚了。明天再买吧。”
洛桐已穿好了衣服,铁了心要下去。“你睡吧。我自己去买。”她穿上高跟鞋走到门口,带上门之前她又说,“我带手机了。”
齐寓回过头,眼睛扫了一下桌子,钱、手机都带了。
反正就在酒店楼下……万一沟通不畅买不成,那更好。
齐寓在床上闭眼了五分钟,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竟跳出阮飒的身影,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睡了,他揉了揉头发,快速地穿好衣服,去找洛桐。
在齐寓和洛桐正鱼水之欢的时候,另一间房间里,阮飒的哥哥阮雄与阮飒通着视频电话。
通话中,阮雄的背景显示的是白天,空旷房间里白色格子的落地窗映出远山和森林的景色。
“你们谈得怎么样?”阮雄站起来倒了杯咖啡,他看到酒店背景,又追问一句,“你没回家?”
“嗯。哥,我喝了点酒。刚才和齐总聊得挺好的。他参与竞拍的意向很明确。应该也是做足了准备,志在必得。”阮飒一边挠着脖子,一边对着镜头说话。
阮雄又问:“那关于军方持股的情况和他说了吗?”
阮飒觉得嗓子痒痒的,站起来倒了杯水,他喝完水又咳嗽了两声,才说:“都说了。他好像早就知道,估计做过背景调查了。”
阮雄说:“那你想参与竞标吗?你名下也有企业。”
阮飒摇摇头:“目前没有这方面打算。我的产业就那么点儿大,要去举牌子,让人笑掉大牙了。”
阮雄笑了笑:“自古就有蛇吞象的案例,老三,你样样都好,就是缺点野心和魄力。其实父亲是最看重你的……”
阮飒打断哥哥的话:“我觉得现在挺好。再说,那竞拍的国企是做纺织的,现如今在世界范围内都算夕阳产业了,就算是拍下来,赚钱难度也很大。”
阮雄笑了笑,自知劝不动,便不再与弟弟讨论这个话题。两人又聊了些工作之外的生活琐事。
同时,也问到了阮泰亨的情况。
“老爷子最近身体怎样?”
“挺好的,哥,你不用担心,有大姐和二姐照顾着。”
“去年中风过一次,身体终归不如以前。还是要小心一点。”
“嗯。”阮飒有些话在嘴边,想开口问,却被口水呛了两下,“哥,你以后一直定居在瑞士,不回来了?”
阮雄有些凄凉地笑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去冲淡。父亲他不想见到我,我回来也只会惹他生气……总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话聊到这里,再说就伤感了。
阮飒挂掉视频,想到哥哥,又想到二哥,心里也很难受,身上的风疹更痒了。
他喝酒会过敏,虽然刚才喝得不多,但因为是烈酒,过敏反应还是来了。
阮飒关上门,准备下楼去买药,刚才他忘记东西又去停车场取的时候,看到拐角有个二十四小时药房。
那里应该有抗过敏的药吧?
阮飒乘电梯下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大堂鎏金灯光都关掉了,只留了红色的氛围灯光,悠悠的爵士乐在大堂里回荡,低沉沙哑的女中音给夜晚增添了些许暧昧。
正想得出神,阮飒看到有个人推开大堂的门走了出去。
白色洋装,及腰卷发。
是,洛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