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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兄弟发现恩人的主子两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两人都不由地手足无措起来,江水更是将身上的短褐裹得更紧。

“主子,这两位是我们从山上救出来的其中两人,这位年纪小的一点的叫江水,另一位叫田中,他们的祖籍是在闵南。”兰俭发现两人的紧张,帮忙介绍道。

李景福颔首,收回视线赐座并让丫鬟上茶,等几人都坐了下来,他对兰俭说道:“这次辛苦你了。”

“属下不敢言苦,这些都是属下份内之事。”说着,兰俭看向患难兄弟:“其实真正苦了的是他们这些大禹劳工,干着最重的活,却命贱如草芥,连填饱肚子,睡几个时辰的觉都成了奢望。”

夏婧问了患难兄弟一些基本情况,便让他们先回去养好身体,至于跟着舰队回国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舰队回返,其实船舱肯定是要装满各种物资的,但为了这些劳工,怎么得也要空出一些位置留给他们。

说到物资,等患难兄弟跟着丫鬟离开后,夏婧对兰俭说道:“如今已经是四月了,这次出来,我们必须要在七八月飓风频发的季节前回去,除了航行上要耗费的时间,给我们收集整理物资的时间也就两个月。

这事我已经和李定国说过了,这里我再提醒你一下,要收集什么物资尽量最作准备。”

兰俭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一愣,“娘娘,这么快就回去了?”

“你觉得快吗?”夏婧轻笑:“其实也不算快了,这次带着大禹新建的海军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历练的机会,不管是战斗还是海上行船,以及团队配合都需要他们默契配合。”

兰俭微微讶异了一下,他还以为这次会往更远的地方去,却不想只到南洋而已。

看到兰俭的神色,夏婧和李景福相视一眼,淡笑不语。

“既然娘娘将回程的日期告知,属下便会安排我们船上的人先将要运回去的货物收集回来,绝不会耽误回程的时间。”

“嗯,这事你自己看着安排,你们兰家做海贸多年,想必对进哪些货物心里门清。”

交代兰俭一些事情便让他先回去了。

李景福挑了下眉头:“你是看上这片陆地了?”

夏婧听了他的话,挺意外地看向他:“你何出此言?”

李景福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说道:“别说兰俭了,起初朕也以为你会继续往更远的海域探索。而现在你却说要趁六七月飓风季节前赶回去。”

“这话有问题?”夏婧不动声色地笑问。

“问题大了!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不会为了这点小惠小利就特意组织舰队跑这一趟。”李景福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神情,想从夏婧脸上看出点什么,好佐证自己的猜想。

可是夏婧面色平淡,看也不什么,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大费周张的来了南洋,你会没有得到多少利益就轻易返回?”

夏婧听了好笑:“谁说我们没有得到利益,马六甲海峡三个殖民地现在都是我们的了,这就是利益!”

却不想,李景福听了这话,摇了摇手指:“不不不,这点利益还打动不了你,快跟我说说,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计划?”

夏婧白了他一眼:“两个月后启程回航!”

“朕问的是启程回航前这两个月你有什么计划?”

夏婧发现李景福是真想知道,便身子往后靠了靠,感慨道:“你身子往后靠靠。”

李景福听话的往后一靠,不明所以地问道:“这就是很平常的一张椅子,靠在上面很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靠椅之所以舒服,是因为这是我们大禹手艺人做的,你之所以不感觉到惊讶是因为在大禹这样的椅子很常见。而在这片陆地,这样的椅子却是稀罕货,是特权或有钱人才能拥有。

你说这片比较宜居的陆地,将来居住的都是大禹人,像这样的椅子普通百姓家也能看到,你觉得我这想法怎样?”夏婧不答反问。

李景福的眼眸转了转,认真地打量她,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的想法很疯狂!”

“哈哈......”夏婧听了他的评价,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却有实现的可能,你想怎么做?”李景福问道。

让这片陆地居住大禹百姓,想法很疯狂,但李景福喜欢,当皇帝的人只要不是混吃等死的君王,都想开疆拓土。

如今将这一片陆地变成大禹领土也不是不行。

夏婧伸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条狭长的图形,说道:“如今我们脚下这片陆地就如这种形状,两边都是海洋,只有末端连接着大陆,地形算是半岛,我们想攻占这片土地,只要带领军队一路推进去就行。

而军队后面这些攻下来的土地,我们可以安置跟船来的大禹百姓,如果我们大禹的百姓在这片土地扎根下来,你说这片陆地是不是大禹的?”

“虽然百姓是招募来的,他们在大禹境内也生活困苦,但大禹毕竟是他们的祖籍,在海外也无片瓦安身之地,谁会愿意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洋?”李景福提出自己的疑问。

“在那生活不是生活,只要生活条件能变好,我相信有不少百姓愿意背离祖籍。”夏婧想了想又道:“为了留住这些大禹百姓,我们可以按人口给他们分配一些土地,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李景福心里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但还是问出了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依你所说,我们派谁来管理这片陆地?你要搞清楚,这是南洋,若是让臣子管理,那就等于是我们扶持他当此地的王。”

毕竟他们回了大禹,这片陆地还是由管理者说了算,最高管理者就等于是当地的王,如此极容易滋生臣子的野心。

“你说的没错,让将领或文臣来管理海外殖民地都不现实,有很多弊端,容易滋生野心。”夏婧说着指了指外面,“这次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不是有位现成的管理者,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综合评分,都是他最合适担起这副担子。”

李景福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你是想让小四来管理这片陆地?”

夏婧颔首:“他是管理这片陆地最合适人选,他可以以此为基地,慢慢的向周边侵蚀,据我所知马六甲海峡对面还有一片比这边还大的陆地。”

李景福听到这里,总算反应过来,他微眯着眼看向夏婧,“你是想将老四分封到这里?”

夏婧一点也不避讳,点头承认:“对,世界之大,大家何必局限在一处地方,他们几兄弟若都留在大禹,在皇位被小五继承了的情况下,大概他们一生都会碌碌无为。与其留在大禹浑浑噩噩过日子,还不如早一点到海外打下一片天下。”

李景福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压压惊,心里想着将几个儿子分封海外当皇帝的可能性。

只是还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夏婧又接着说道:“当然,几个儿子分封海外,他们始终是大禹的诸侯国,若是利益和大禹有所冲突时,还是得以大禹的利益为先,而且,诸侯国的一切政令按大禹的政令来执行。”

李景福微微蹙起眉头:“若干年后,你确定子孙后代还会这么听话?”

夏婧看向李景福:“世事难料,谁也不能保证子孙后代遵从你我的旨意,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至少这些地区的统治者是你我后代,是大禹李姓皇室,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了,你说是吧?”

他用统一文字,有统一的官话,更甚者,他们流着的是大禹炎黄子孙的血。

帝后一番谈话,舰队的兵力全部登陆,从陆地上一路推进,面对大禹军队的火器,胆小的土着基本没有怎么反抗。

李承益得知他的父皇母后有意将他分封海外,而这片陆地将会是他的封地,一时之间,他的心情之复杂竟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难怪这次出海,其他兄弟不选,偏偏选了他跟随出海。

难怪出海前,母后招募了那么多在大禹活不下去的百姓,让他们跟着一起来海外掏金。

如今得知这个消息,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这种情绪是对大禹那片熟悉土地的不舍。

不过,想到在大禹,在兄弟坐皇位的情况下,他每日也只能在京城溜溜街或者逛逛青楼,这样才不会引来朝臣的猜忌,皇帝的忌惮。

而在海外他就自由多了,当地最高权力掌控者,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唯我独尊!想想心里敞亮多了。

想通这一切,李承益苦笑一声,他是不是该谢谢母后,谢谢她高瞻远瞩,在出海前就替他想好了一切?

前线打仗用不着李承益,夏婧让他带领自己的私兵将战后区管理起来。

李承益接收这片后方,首先想到的是这片陆地有三个重要港口,也是三个殖民地,最先应该成立的是市舶司,马六甲海峡号称海上十字路口,每年路过或停靠的商队无计其数,只有最先成立市舶司才能向过往的船队收取相关的费用。

要不然初到这片马来半岛,他如何有钱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将这片陆地攻下来,土着被军队收拾的规规矩矩,李景福给了李承益下了条禁令。

那就是马来半岛划分出来为他的封地,而他的封地也只限于马来半岛,至少安南和洞吾,他是不准染指半分。

“父皇,那您这是将我框在框架里,我的诸侯国还如何发展?”李承益一听这条禁令,心里气得要死,难免说话语气变得有点冲。

“安南洞吾你不可动,但其他地方你可以发展发展啊,比如马六甲海峡对面的那片陆地,只要你有本事,把它全占了,朕也没有意见。”

说到这儿,李景福又想起夏婧的吩咐,“哦,我想起来了,差点忘了这事,马来半岛属于你的封地,但淡马锡属于朝廷,算是朝廷在南洋的另一中转站吧。”

此时的李承益并不知道淡马锡的地理重要性,对于朝廷想在马来半岛有个中转站,这要求合情合理,他想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却不知淡马锡的税收是马六甲和槟城两个港口的总和。

说起海贸的税收,夏婧便想起了惠元三十年之前,大禹对外收取商税分两种,一种是藩属国,一种是商人。

前者要征收五成赋税,而后者则是收取两成赋税。

当然,海上贸易的利益简直就是暴利,即使朝廷收这么重的税,他们海上贸易还是属于暴利。

后来惠元帝为了对藩属国实施怀柔政策便下旨,取消藩属国的赋税,所有大禹的藩属国皆免其征税。

这一决策使得朝廷每年不知损失多少税收,国库少了多少银子。

“这次我们回去要重建市舶司,将海上贸易这些年丢人的税收慢慢收回来。”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执政时期国库的窘迫便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六月初,朝廷的舰队到了不得不启航的时候。

这次返航,受季风影响,舰队行驶的速度可以说比来时快了近一倍。

等回到大禹岭南港口已经是七月初,行程比去时缩短了十几天。

回到岭南,夏婧和李景福都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在岭南巡视一遍自己的产业后,便几道旨意发下去。

抽调并州五万兵马,蓟辽五万,总共十万兵马奔赴岭南。

岭南总督司马鲁调兵十万,再加上自己舰队的八万兵马(本来有十万兵马,留了两万在马来半岛),四路兵马加起来总共二十八万兵马。

任司马鲁为督军,在新皇元年十一月向安南发起总攻。

安南人口不多,他们天然的屏障大概就是热带繁茂的林子阻拦了朝廷兵马的脚步。

而安南军队却喜欢时不时来边境骚扰一下,弄得思陵总兵施明弼烦不胜烦,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又不好私自下令去进犯安南,若是引起两国边境战事,那他就是罪人。

突然有一天,他接到朝廷军令,准备对安南用兵,施明弼拿着旨意差点高兴的蹦起来。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