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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进来低眉顺眼的给夏婧请安:“阿奴见过王妃。”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不用留在主帐侍候你家主子?”夏婧看向阿奴,开口说话的语气很是冷淡,“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主子叫你过来有什么事?”

“回王妃的话,主子遣老奴过来,是特意来接您的。”

“接我?”夏婧错愕,“你家主子怕是脑袋有包吧,这深更半夜的接我过去干嘛?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这话一出口,这下换成帐篷内的其他几人惊愕了。

王爷的意思明晃晃的摆在这儿,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王妃竟然骂王爷脑袋长包!

红梅着急上前,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王妃,王爷是召您去主帐侍候他。”

夏婧听了红梅的话,才想起这侍候二字是什么意思,心里卧了个大槽。

这古代渣男真是生活在天堂,换女人如换衣服,想哪个侍候就哪个侍候,他咋不上天呢?

“王妃......”红梅真想摇醒她,给点反应啊,做奴婢的才好准备衣服首饰呀。

夏婧回过神,知道刚才的反应过激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冲她眨眨眼,小声道:“我不想去。”

“您......”红梅一时语噎,虽然不知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急得跳脚。

夏婧瞥了眼站在那儿始终低眉顺眼的阿奴,没好气的道:“去回了你的主子,今晚谁吃了鸡腿就让他找谁侍候去,好事不想着我,要出力了就想起我来了,觉还没有睡着就开始做起了美梦,早干嘛去了!”

阿奴试着解释:“王妃,主子也是没办法,孙姨娘闹腾的厉害,不如她的愿主子就不得安宁......”

“那也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夏婧打断阿奴的话,将一个和小妾争风吃醋的主母形象扮得惟妙惟肖。

“真当我夏婧是他养的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连个下贱的玩意都能专享鸡汤,本王妃一个当家主母却只剩下啃鸡头和鸡屁股的份,他打得我的脸啪啪响时,怎么想不起来我是他的王妃?”

阿奴看着如泼妇般的夏婧,眼皮直抽,这是憋狠了呀,憋得她连十几年前的泼辣劲又回来了。

“王妃,老奴的话已传到,您这是去还是不去?”

夏婧坐在榻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不去!你如果不好交代,就将我刚才的原话传达给他听,也让他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错!”

阿奴嘴角直抽,不去就不去吧,但想让主子反省错误,那等于痴人说梦!

“既然如此,那老奴打扰王妃了,告退!”

夏婧冷冷一哼:“好走不送!”

看着阿奴甩袖而去,两个大丫鬟急得差抓耳挠腮的。

“王妃,您这又是何苦呢,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计较,没得降低了您的身份。”

夏婧黯然的躺回床上,背对着她们道:“我想静静,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王妃......”

“出去!”

“......是。”红梅本来想问问原因,但看主子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知道自己就算问了,主子也未必会说。

两个大丫鬟心事重重的出了帐篷,站在帐篷门口相视一眼,都轻叹一声,睡吧。

睡一觉,明天一切都好了。

夏婧等两个丫鬟出了帐篷,翻过身来仰躺着,双眼盯着帐顶,哪还有刚才的黯然神伤。

良久,才闭上了眼,天大地大唯有睡觉最大。

......

阿奴带着一腔寂寞回到主帐,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低头望着从门帘缝隙里泄出来的昏黄灯光,他抬脚踢了踢,无形顿穿。

最后,咬了咬牙挥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回来了?”

谦王躺在床上差点自主睡着了,听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人立马清醒了过来。

“王爷。”

谦王翻转身,面朝门口,发现真只有老奴才一个人回来了。

“夏氏呢?深更半夜的她还在穿衣打扮?”

阿奴嘴角抽搐,王爷还真自信,“王妃已经睡下,说今晚就不过来了。”

“不过来?”谦王诧异的看向阿奴,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夏氏不管多晚都是随传随到,现在居然还摆起了谱?

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

阿奴低头回道:“是,她已经歇下。”

谦王瞪眼:“她不过来,谁侍候本王?”

阿奴语调没甚起伏:“王妃说了,今晚谁吃了鸡腿让谁侍候。”

谦王:“......”

今晚她儿子吃了鸡腿,难道让小五来侍候?

荒唐!

不对!

......除了小五,好像孙氏也得了一个。

可孙氏那副模样......

谦王摸了摸下巴,这事难办,看来他还是缺少侍候的人。

王氏和孙氏人老珠黄勉强能入眼,夏氏正当成熟有韵味的时候,死而复生后却娇纵蛮横,不够温柔。

阿奴不知道主子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但他知道主子有需求。

于是,试探着开口:“王爷,要不奴才去帮您找个奴婢过来?”

谦王眯着眼看了眼这个老奴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不过内火无法发泄,嘴上得理不饶人,肯定要过过嘴瘾,况且夏婧最近的表现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翻身坐起了肥胖的身子,“阿奴,你说说夏氏最近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阿奴见主子一副准备跟他长谈的姿态,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他情愿主子听了王妃回绝过来侍候,向他发一顿火,也不愿面对这样的主子,他一个当奴才的怎么开口去议论女主子。

等主子回过味来,会不会打杀了他?

谦王没听见阿奴的回话,便自顾自的分析起来,“你说她是否因死过一次,任督二脉被阎王打通了,知道玩心计了?连攻战计里的第一六计,欲擒故纵都用上了?”

阿奴立在一旁,语气颇为无奈,“王爷,夫妻相处没这么复杂吧,王妃有可能就是因赶了一天的路累了。”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谦王的几声轻笑,“阿奴,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过来人,经验老道的给人传授经验呢。”

阿奴:“......”

就事论事,别人身攻击行吗?我的爷!

谦王高高在上惯了,自然不会觉得自己这话有何问题。

他沉吟一会儿又道:“这女人啊,最爱争风吃醋,得不到就想方设法想得到,得到了又喜欢故作清高,让本王去哄着她们,供着她们。

啧!心情好,本王愿意配合她们,换本王心情不好,她们爱摆谱就去摆,老子他m不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