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奇尔所说的这个一意想不到的结果很快便得到了验证。
我们来到雅加达的第四天,贝奇尔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阿鬼。
贝先生,昨天晚上有二十个人,分为三批去了日惹,其中有一个人很像你描述的那个李尘,不过他好像是被挟持了。
“腾”的一声,贝奇尔从床上坐了起来,沉声说道:如果是被挟持的,那大概率就是他了。
听到贝奇尔与阿鬼的谈话内容,我跟尹丰衫立即凑了过去。
贝先生,由于运送他们的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现在也无法具体确定他们的方位,但是如果你们需要帮忙,我可以给你们调人。
贝奇尔略微犹豫了一下,回道:行,那你帮我找点人先过去,我们现在就去日惹。
好的贝先生,我现在安排。
电话挂断,贝奇尔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们说道:现在可以确定,李尘他们大概率是在日惹,我们现在赶往哪里。
等一下!
尹丰衫一把拦住了我们,沉声说道:有点不对劲。
我看尹丰衫一眼,没有说话。
随即他又看向了贝奇尔,说道:你们想想,从雅加达即使是开车去日惹,也不过是五六个小时,为什么这个袁初要走水路,而不走旱路呢?
尹丰衫这么一说,我也沉默了,对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确实是不会走水路,但是袁初偏偏走了水路,这一点有些可疑。
贝奇尔被问的哑口无言,迟疑了片刻,他拿出手机说道:我再给这个阿鬼打电话问一下。
很快电话接通,贝奇尔问道:阿鬼,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袁初是走的水路,而不是走旱路?
啊?
电话那头的阿鬼似乎是有些惊讶,随即说道:贝先生,你那几个朋友是不是被挟持的?如果是被挟持的话,那走水路就说的通了,现在整个东南亚的禁毒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路上警察设有很多的关卡,如果走旱路,会多出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原因,我想,这也是他们走水路的原因之一吧。
听到阿鬼说完,贝奇尔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尹丰衫,尹丰衫说道:这样的话,那就解释的过去了。
好的阿鬼,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贝奇尔说道:那我们现在肯定是要去日惹的,但是我们现在怎么选择?一是水路,二是旱路。
尹丰衫大手一挥,说道:走水路吧,这件事我来安排。
呵呵,尹总,还是我来安排吧,这个阿鬼是专业做这一行的,我们去日惹,找他是最合适不过的。
贝奇尔说完,再次拿起手机准备拨打阿鬼的电话。
尹丰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贝先生,这件事我来安排吧,这个阿鬼,我略有耳闻,首先他做的是蛇头生意,这件事是有风险的,如果我们要是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再有一点,我们已经麻烦人家帮忙找人了,总不能一直找人家帮忙吧?所以这件事还是我来安排。
说完,尹丰衫拿着手机,开始到外面拨打电话。
贝奇尔看了我一眼,我笑道:尹总就是这样的人,比较谨慎,不过我们身处异国他乡,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贝奇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约十分钟以后,尹丰衫进来了,他对我们说道:由于我们不是走正规渠道进来的,所以有点麻烦,不过黄胜会解决,下午一点半有船去日惹,到时候我们过去就可以了。
行,那我们下午过去。
......
吃过饭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我们一行六人朝着尹丰衫所说的地方走去。
他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既不是港口也不是轮渡口,更像是一个旅游区。
尹丰衫小声对我们说道:这是一个旅游团,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需要跟着他们走就行,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大概五个小时就能到达日惹。
上了船,尹丰衫问道:贝先生,阿鬼的人已经去了日惹吗?
贝奇尔点了点头:应该是已经去了。
我看了一眼贝奇尔,说道:这个阿鬼靠谱吗?
呵呵,晓柔通过国内的关系找到的这个人,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愿意免费帮助我们,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条件相信他。
尹丰衫笑了笑,没有说话。
......
傍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日惹,日惹这个城市与雅加达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小渔村,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海堤,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收拾过了,甚至就连附近的海滩上都有很多垃圾。
妈的,袁初这个人有病吗?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贝奇尔骂了一句,我们几个跟着人群下了船。
尹丰衫与一个好似导游的人交流了一番,我们六人脱离了队伍。
这个时候,贝奇尔拿起手机,在一次拨打了那个阿鬼的电话。
他们两个说了一会,贝奇尔挂断了电话。
等会吧,他找人来接我们,他现在也在日惹,等会我们过去见上一面。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台略微有些老旧的轿车停在了我们身边,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男子,中等身材,留着平头,脖子上面挂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链子。
中国人?
贝奇尔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道:阿鬼,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哈哈,贝先生都来了,那我一定要过来的,走走走,我已经订好了酒店,我给你们接风。
依旧是我跟尹丰衫、贝奇尔坐一辆车。
阿鬼看到我们,似乎有些兴奋,不停的向我们打探国内的情况。
经过聊天得知,阿鬼是四川人,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九零年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东南亚干这一行,目前已经快二十年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行业的龙头,最起码在东南亚这一块,他是当之无愧的蛇头之王。
他皮肤黝黑,也很健谈,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同胞,让他更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