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们肯定是不能要的,但是也绝对不会把李尘留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涛哥低声说道:你们几个小家伙,怕不怕死?
伍赞赞脸色一寒,说道:怕,但是能跟涛哥死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涛哥强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摸了摸伍赞赞的头,接着,他看向了李尘。
李尘眼都没抬,反问道:涛哥,你觉得我会怕吗?
这个时候,我有点紧张,死,谁都害怕,我才二十多岁,花一样的年纪,如果说不怕,那是假的。
呼.....
吐出一口浊气,涛哥看了看我,而我,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我想说,我不怕死。
但让我意外的是,涛哥并没有问我,而是对着李尘和伍赞赞说道:等会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富贵送出去。
送......我?
看着涛哥,我满脸都是慌张的神色。
涛哥邪魅一笑,说道:李娜、张静,还有你嫂子,嫣然,就交给你了,小子,别让我失望。
说完,涛哥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低声对我说道:国道上应该已经恢复了通行,你现在哪里都不要去,谁都不要相信,韶关也不要去了,直接出广东,与贝奇尔的人汇合。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涛哥一把把他的手机塞到了我的手中。
接着,他一把把我推到了车子的主驾驶位置,说道:快跑。
我咬了咬牙,立即打着了火,一个360c原地调头,车子朝着后面的两人撞去。
好在这条断头路够宽,否则我绝对调不过来头。
站在我后面的两个人似乎是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我车子距离他的还不到五米的时候,有人推开了他们。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袁初的人已经朝着涛哥他们几人冲了过去。
这一刻,我心中的疼痛仿佛被烈火灼烧,撕裂着我每一个细胞。
我紧咬牙关,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但我却拼尽全力不让它滑落。
我紧握方向盘,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我将油门一踩到底,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与愤怒都倾注其中。
此刻,我愤怒,我悲痛,但是我知道,我只有逃出去,才能找到人救涛哥他们。
车子行驶在路上,我感觉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那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袁初,卧槽泥马.....
骂了一句,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方向盘上。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恨袁初,更恨我自己,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他们并肩作战,为什么我这么贪生怕死,为什么我这么窝囊.....
深吸一口气,我颤抖着手拿到了涛哥的手机,我通讯录里面,我找到了贝奇尔的电话。
按下拨号键,电话打了过去,仅仅不到三秒钟,电话便接通了。
涛哥!
我哽咽道:贝哥,我是富贵。
富贵,怎么了?你......你怎么了?
贝哥,涛哥.....李尘.....他.....他们.....出事了。
什么?
电话那头的贝奇尔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他问道:你在哪里?
这个时候,我彻底的抑制不住自己了,一边哭一场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在国道上......我一直在往北走......
好,富贵,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跟晓柔去广州,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你等着,我让咱们自己的人联系你。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车子被撞了一下。
我急忙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我魂飞魄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的那两辆车又跟了上来。
贝.....贝哥,他们追上来了!
草特么的,富贵,不要怕,不要挂电话,你也不要停车,我这边的车我在催催。
晓柔,晓柔,赶紧联系人,富贵出事了。
贝奇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我知道,他也是急了。
不一会,电话那头响起了陈晓柔的声音:贝,富贵怎么了?
晓柔,出事了,你赶紧找人给我订机票,我要去广州。
贝,你冷静点,你现在去广州有什么用?我现在让人定机票,我们先回长沙,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富贵没事的。
贝奇尔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嗯了一声,接着,他对我说道:富贵,现在情况怎么样?
贝哥.....他们一直在我后面,我觉得....他们可能要追上我了。
我的车子此时已经支离破碎,而后面的那两台车却是完好无损,追上我只是迟早的事情。
呼.....
富贵,不要怕,小柔已经在想办法了。
这个时候,陈晓柔说话了:贝,把电话给我。
富贵,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路上有没有什么标识?
柔姐,没有,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国道上,应该就在韶关的边上,现在我是往北去。
行,我知道了,富贵,你别着急,你就一直往北开,你的车牌号是多少?
车牌号?
由于这个并不是我的车子,所以我并不知道。
柔姐,我不知道,但是车子的后面,前面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了。
电话那头的陈晓柔略微沉默了一下,说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电话挂断。
我深吸一口,再次把油门踩到了底,但是国道上的红绿灯却让我心烦,每一次我只能从最边上插过去,有好几次都差点夭折。
电话挂大约一分钟,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以后,对面说道:陈先生,我是贝先生派过来的,你现在应该是在G240国道上,你不要急,你就顺着这个国道往北,我们现在已经过了衡阳,马上进入郴州地界,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行,我这边....尽量坚持住。
好的陈先生,那我就先挂了。
电话挂断,我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安慰,现在除了贝奇尔,陈晓柔,我谁都信不过,只要他们的人能来,那我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