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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表情有些奇怪,明明这场诗词大会是讨伐哥舒翰的无耻行径。怎么到现在演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首诗的威力如何,王维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早已经过了热血的年纪,但是在听到这首诗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潮澎湃,觉得自己还能为大唐的未来做点什么。

李白则表情有些复杂。他走的并不是这个路线。但是哪个男人没有这个梦想呢?

登科及第,高头大马,披红挂彩招摇过市。

哎~可惜...

只有颜真卿和颜杲卿二人一脸的缅怀,似乎是在怀念逝去的青春。又似乎是让两人想起了曾经的彻夜未眠,挑灯夜读时的景象。

一首不算多么出彩的诗,却让现场引起了极强的共鸣。

在金钱和这首诗的作用下,让台下的青年才俊心中无比火热,恨不得现在立马赶回家去备战考试。

司仁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再次开口。

“我只是一个守边戍土的战士,我读的书很少,无非就是春秋和孙子兵法。

人生的大道理我也讲不出来太多。

但我比在座的各位年龄要大那么一些。我借此机会,把我的人生的感悟跟你们分享一下。

虽然人生没有捷径可言,但最起码能让你们少走弯路。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诗词出口,颜真卿从惊愕中醒了过来,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是否逾越,连忙来到台下拿起纸笔开始复写司仁朗诵的诗词。

一首落罢后,司仁竟直接离开了会场,回到了府宅中。

现场,颜真卿拿着手上刚刚写好的诗词,大声诵念。

一遍,两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下方的青年才俊也跟着附和,从最开始的稀稀拉拉,到后面的整齐划一。

最后竟然让这首诗直冲云霄,似乎划破了洛阳上空的黑暗。

会场的读书人看着司仁离开的方向,心中莫名有些哀伤。他们不由的扪心自问,他哥舒翰真的是大奸大恶之人吗?

真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词?是我们错了?还是长安城中的那位错了?

诗会结束了,所有人都意犹未尽。这与李琩在长安举办的大会完全不一样。

李琩举办的那场诗会,更像是各个世家豪门在纳投名状,根本不能称为诗会。

而洛阳的这个诗会,也与其他诗会不同。诗会是以诗会友,用诗歌来交流感情,沟通思想情感。

杜甫的那首诗就是纯粹为诗会准备的。

而洛阳的诗会,似乎是有意的为这些学子打开了一扇门,似乎哥舒翰有意在引导着他们,让他们知道未来该做什么,不该如此沉沦。

他就像一个老师,在教导自己的学生。他就像自己的父母,为自己的孩子指明方向。

这些人离开洛阳,回到了各自的家乡。长安的读书人偏多。

这些人刚进到长安城,就感觉自己似乎对这个城市很陌生,很排斥。

不论是街道的整洁度,还是周围的环境。总给人一种不如洛阳的感觉。

城门口那懒懒散散的士兵,与洛阳城门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诸位,我想回洛阳。

我觉得洛阳城中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像这般情况,在长安城中发生了许多。

李隆基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做着美梦。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安城中的世家已经流失了大半以上。

走的都是想要图谋发展,想要东山再起的世家。留下的都是长安富甲一方的。他们不愿意舍弃长久以来在长安投入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个废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们走了多久了!”

高力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道。

“回陛下,前天开始,陆续有世家从长安离开,但数量并不多。

但从昨天开始,数量突然激增。许多世家变卖了土地房产,居家离开了。

今天早上收到消息后,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李隆基身体微微颤抖,面容变得无比扭曲。

“好好好!哥舒翰,你居然想挖断我大唐根基。

李白呢,他人在哪?诗会结束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朕!

难道他也跑了不成?”

高力士回道。

“李白从洛阳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卧床在家呢。”

“大病?我看他就是装病!派人把他给我带来,快去!”李隆基大声咆哮着。

如此多的世家离开,这等于动摇了他大唐的国本。等同于他李家失去了民心。

本以为他掌控了舆论的力量,可以用这股力量摧垮哥舒翰。

可没想到哥舒翰居然反用这股力量将自己一军。

“快马传令至潼关,告诉封常清和高仙芝。有世家想要从通关离开,立刻给我拦下。如果执迷不悟,按叛国罪论处!”

李白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来到了李隆基的寝宫。

“微臣李白,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咳~”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李隆基阴沉着脸,沉声开口质问道。

“李白,你可知罪?”

李白将头深埋,开口回道。

“微臣知罪。

臣回到长安应该第一时间来看望陛下。但因为臣年龄大了,长途跋涉沾染上了风寒,怕惊扰的到圣驾,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赶来觐见。

还望陛下恕罪。”

李隆基眉头紧锁,开口质问道。

“你可知长安城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白摇了摇头,满脸无辜的回道。

“回陛下的话,臣不知。

我这几日都在家养病,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隆基怒极反笑。

“好好好,不知者无罪是吧?行。

那朕问你,洛阳诗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长安城内的世家举家迁离,去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