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巫医最清楚,是他帮着狮兽混进了暗室杀了鸢迪。我们再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你想知道真相,不妨亲自去问问巫医。”豹利在一边平静地说。
失去亲人的痛,他感同身受。如果今天塔曼出事了,他或许也会像鸢启现在这样,不相信任何人。
鸢启转回头,哀伤地看着表情狰狞,浑身冰冷僵硬的鸢迪。替他整理了一下兽皮裙,又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这是什么?”鸢启的手指从鸢迪的头发里撩出了一朵白色的花絮,探究地问:“你们关他的暗室里有花?”
“花?暗室里怎么可能有花。”豹利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蛇放,随即走近鸢启的身边查看。
“咦?这不是我种在木屋院子里的小白花吗?!怎么沾到鸢迪身上了?”豹利突然叫了起来,转头惊讶地看向蛇放。
蛇放眯起眼睛,简短地说了5个字:“去问问巫医。”
3人走进关押巫医的石室时,他正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巫医被带到崖狱来的时候,人已经醒了。看到2层的审讯室里挂满了各种刑讯逼供的工具,巫医吓得瑟瑟发抖。
再被押到水牢,听到鹰兽守卫向他介绍水牢的使用方法,巫医整个人不停地颤栗。
哆哆嗦嗦艰难地跟着来到虿盆,垂眼一看满坑的毒蝎毒蛇,巫医直接噗通一下瘫软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只能被鹰兽拖着带进了石室牢房。
这之后,他就一直躲在角落里。知道自己带着狮兽进入暗室,眼看着他杀死了里面的那个对首领似乎非常重要的雄兽,巫医知道自己犯了大罪,还因此导致2个守卫被杀。
3条兽命在身,他估摸着自己的下场不是被水牢淹死,就是被虿盆里的毒物啃食干净。惊惧之下,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精神恍惚。
石门突然打开,巫医以为是要抓他去受刑的,吓得躲着看也不敢看门口,小便都失禁了。
“你要是老实交代事情的经过,或许还能留你一命。”蛇放的声音回荡在石室里。
巫医惊恐地偷偷转头看向门口,发现站着的是首领,巫医就像是临死时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扑向蛇放,紧紧地抱着他的脚,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首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是他逼我的,求求你不要杀我。”巫医放声大哭,求生的本能,让他感受不到额头磕破的疼痛,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却还是在不停地叩头。
豹利一把拎起巫医,甩在地上,凶狠地冲他大吼一声,问道:“是谁逼你?当天经过是怎样的?!快说!”
巫医被豹利丢在地上,赶忙爬起来跪着,哭泣着说:“我给那个鸢兽看好病,等他服了药才走的。回去的路上,一只狮兽抓住了我,逼我把他带进暗室山洞,否则就要杀我。我没有办法才又回了山洞。”